br>邱上校到底年青些,还不至于大喘气,可口干舌噪却是难免的。他先轻舔着嘴唇,方才用沙哑的语调回答着长官的问题:“军座,加上这一趟就有两个营。”
“不行!两个营太少,拦不住日军合流的。让后面辎重部队把马车上的弹药都卸下来,争取再多运些兵去上去。这个事你新自去办要快。”黄中将知道现在就是和日军抢时间,只要能在小野和牛岛之间砌上一堵墙,这一个半联队的鬼子就算是掉在新十八军地肚子里了。
黄中将预想中地。钦州日军倾巢出动和小野支队两面夹击断了小野所部退路的中国军队的局面。竟然没有出现。(后来查明,是二十一军司令部有鉴于日军驻钦州地部队兵力太少,若是出城夜战。非但救不出小野部队,还会把最后这点本钱搭进去,从而丢失对已堆满物资的钦州控制权。安藤中将这才严令牛岛中将不许出兵。)
黄中将现在虽还不知,守钦州牛岛中将为什么会按兵不动坐视其部下被围的,内里原由。可他也没必要和鬼子客气不是。对小野支队前堵后追的中国军队的三个多师在黄中将将统一指挥下,携起手来,很快就把已只剩下一个联队不到的实力的小野所部。死死围在了陆营至新圩原野上。
至晚十二时为至。今天晚上中国军队地三个作战目标,已功德圆满了两个。前面就看程家骥地了。
要是此刻评选最沮丧的日本人地话。牛岛贞雄中将这位在历史上率部参与了南京大屠杀。最后却因“不知所终”,而逃避了远东军事法庭地制裁地“幸运儿”。一定能名列第一。
同时,这个晚上,还是日军第十八师团空前未有的“黑暗期”,套一语俗语,十八师团已经倒霉是到了,黑得发亮地程度。牛岛贞雄中将的沮丧,决不是无病呻吟。曾经是十八师团的台柱子部队的五十五联队全军覆灭了;小野支队却丢弃的所有辎重,到底还是没有能顺利的撤下来,眼看也要步五十五联队的后尘,从十八师团的序列里消失了;已经从合浦方向杀过来的,报情报显示兵力在二万人以上的中国军队;这一切,让手上只有一个联队左右的野战兵力对战局无能不力的牛鸟中将,在内心感到深切的绝望。
从牛岛中将那里发出去的紧急救援电报,通过电波传向日军二十一军命令部、东京大本营。这些日方高层指挥机构,无不从电文中解读出一个强烈的信息,那就是十八师团这支九州强兵要撑不住了。一时间,为了保住钦州湾,为了不让十八师团全线崩溃,为了不让已深入内陆的二十一军主力部队陷入绝境,日方高层使出了浑身解数。
安藤吉利中将在关键时刻,表现出很高的军国主义觉悟,他全不顾自身安危,把自己警卫部队都紧急派往了钦州协防。当然,没了部队保护的二十一军司令部,随即顺理成章的撤上了军舰,到海面上去总揽全局去了。在东京大本营的直接命令,日本海军停泊在钦州湾的军港里的军舰也被全数动员起来,纷纷向钦州方向靠上去,准备以强大炮火支援眼看就要打响的“保卫”钦州之役。大本营甚至还在考虑是不是要从这些军舰上抽调若干水兵下船参战。
同时,载着海上飘泊的日军第四师团的船团,也接到加快航速的命令。现在日军上上下下都只能把“挽救”危局的希望放在这些“大阪商贩”身上了。
日本人在那边闹腾得正欢的时候,程家骥所部已兵至离钦州十公里的那丽。
十月十六日凌晨二时,那丽以东的一个路口。
一条从东而来的滚滚铁流,在这里一分为二。一部分人继续向西北方向的钦州城杀去,另一部分则掉头南山下扑向距此不远犀牛脚镇方向。程家骥本人正站在路边上和邢玉生具体交待着此次佯攻钦州作战要领了。
“邢副指挥官,你指挥的这三个团的任务,在我们把犀牛脚的东西空以前,把钦州的日军尽量拖住。要想法子吓住他们,日军大举出动就实施分段阻击,实在顶不住了,就退到新圩那边去,军座他们那边兵多,牛岛不敢造次的。”与提倡拿几条人命去换一条三八枪的某些指挥官不同,在程家骥心里,在战争中战士生命,始终第二位的(第一位是胜利。),为了几千支枪,就打残几个团,这是他所不取的。
交待完了这些后,程家骥即与邢玉生分道扬镖,率军往南而去了。
同日,凌晨三时,犀牛脚镇以北的一处日军的临时军港。
这个临时军港,原来只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小渔港。从日军大举在钦州登后,因钦州港的吞吐量太小,不能满足日军几万大军的后勤需要,方才被日军做为一个辅助港口使用。这里原来还停泊着几艘军舰,以护卫这个港口的,眼下却已被调往钦州港给牛岛中将助阵去了。
日军第十八师团五十六联队的副联队长小泉纯三少佐是这里最高指挥。他手下除有一个由二百多日军组成的港口警备队和少量的港务人员外,还有一个团建制五六百人的从广东调来的伪军部队。仗着手上有不能算是薄弱的守备兵力和海军军舰的掩护,再加上有几里外的犀牛脚镇的炮楼里一个中队日军的策应,今天之前,小泉纯三少佐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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