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批德国装备安排好,程家骥等四人回到他的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于俊才在得知这批军火是程家骥自己东拼西凑弄来的钱买得,对这个一直笑容可掬全无长官架子的军中衙内不由得重新估计起来,用贪污来钱买了这么一大批军火用来与鬼子作战,这在于俊才看来简直有些天方夜谭的意思.就算了程家骥并不是什么爱国志士,(他实在不能想象程家骥居然会是一个爱国志士,他认为程家骥不过是为了个野心在心中收买人心聚集力量在自己周围而已,这也基本是附合事实.)是为了在军中打基础,这份胆略心胸也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了,毕竟日本人大兵压境那些位在中枢的诸位大员们就没有谁拿出这么多私房来购买军火和日本人拼命,相反他们还要大发国难财,从已经千疮百孔的国家财政上趁机大发洋财.
他不怕程家骥的野心大心机深志向高,毕竟于俊才自己就不是一个安份守已的人物,要是程家骥真得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跟上这样的人他最多不过是取而代之的前程,若是程家骥真的心怀大志那他也好附着程家骥这颗目前看来比他高大得多的大树青云直上.第一次于俊才从心里觉得这个程家骥也许是自己走上权力殿堂的天梯.
心中既定,他的变脸术也是十分了得,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和程家骥平辈论交一口一个浩然老弟,这时候就已经一口一个副座的叫上了,俨然一副程家骥的老部属的架势.
程家骥一面对于俊才大加拢络,就连今天刚到的这批军火也让于文两个营长明天各派人来领走一部份,至于大部份的军火吗自然是先在程副座手上保管着为好.面子实惠都没有拉下的于俊才自然是心领神会,程家骥这是表示革命不分先后,对他和文颂远这个老嫡系都有一样看待,于是对程家骥的马屁拍得就更是露骨了,就差跪下来对程家骥表忠心了.
程家骥心里也清楚象于俊才这样的带兵老手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自己忠心耿耿.这是在一个现实的时空中可不是在玩三国志游戏,对那个大将好一点送点礼物,对方的忠诚度就会上去.于俊才今天之所以表现得这么乖巧多半还是想靠着自己青云直上之后如何取而代之.他虽然明白于俊才的心意但是还是准备收下这个投机分子,一来功名利禄人人所爱,于俊才自是不能够免俗,这种有才能有野心的人只要时盯紧些,以自己现在在暂十六军的地位谅他弄不出什么花样.
二来他现在手下确实缺少统兵打仗的老手,高士英虽也身经百战但是毕竟不是正规军校出身,会得都是一些野路子,且从来没有和日本人真刀真枪的交过手.而于俊才就大大的不一样了,他是与日本人的实战经验和正规军校的经历都不缺,要知道中央教导总队可是当时全国架子师啊,比之日后在抗日战场上大出风头的八十八师三十六师八十七师等部队在训练上可是要更胜一筹.更何况于俊才在暂一七四旅里虽然职位不算太高,但是那些从中央部队出来的人隐隐以他为首,若是收服了这个活魏延对程家骥在暂一七四旅中站稳脚跟可稳是意义重大.
正是因为这些,所以就算程家骥已经猜对方不过是抱着借梯上房的心理投靠自己,眼下他也只能收下这个不稳定分子再说了.
众人大一起又说了半个小时的他们自己都不会当真的废话加套话之后,这才各自回去睡了.
吴守仁送来军火的第二天黄昏,程家骥用过晚餐后就带着马三宝和另外几个护兵沿着村口那条不起眼小河散步,现在他的身份可不比从前了,手下的护兵卫士足有整整一个加强班.程家骥被人前护后拥在小河边走着周围几十平米都是闲人匆近的警戒区,看着身边的卫士们如临大敌一般的对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十分的上心,仿佛这河边的一草一木都是日本人的间谍似的,他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风光过.他的兴致一高就想来一大首战地诗词,只是可惜程副座肚里的油水着实是有限,有些诗词也不方便吟出,他总不能来一首主席的沁国春血吧,且不论这词里大犯上位者忌的地方,就是为什么他会吟出这首词这事点他交待不清楚,他非要被上一顶红帽子不可.
江南的冬天很少有大雪纷飞的时刻,但是那阴冷潮湿的寒气逼人的气候也不什么人都可以消受得起的,从小在温室气候下长大的程家骥连打几个喷嚏之后,心里就已经打了退堂鼓,正当他准备早早的缩回住去梦周公时,常靖的那个长得有点高仓健的味道的姓刘的卫士一路小跑的走了过来,说是旅座请副座去开紧急军事会议.
程家骥闻讯只得放弃了回去休息的打算,带着那几个卫士向充当临时旅部的村公所走去.
村公所离这个地方不远,十分钟后,程家骥就走进这个临时旅部.一进门程家骥就发现今天这事小不了,暂一七四旅的所有的高级军官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旅座,是师里有什么要务么."程家骥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如果是军部有什么重大命令的话,想来自己的大姐是不可能不先给自己打个招呼的.”
常靖一反常态的皱着平常总是舒展着的眉头的递给程家骥一份电报,程家骥接过电报一看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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