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吧。要不,你也不会拿那个可怜的军医开刀。”这招敲山震虎。傻子都看得出来。
“此事,为夫自有分寸,你勿须多言。”诸葛亮阴沉着脸,甩袖离去。
如血的夕阳下,徘徊在军营旁边的大江边,诸葛亮心事重重。黄硕说的没错,到目前为止,那个人的嫌疑最大。如果真是他的话,这样目光短浅、心思歹毒的人,真的值得他全心全意的去扶佐吗?
“军师!”糜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诸葛亮站定:“糜将军,出了什么事?”
糜芳站在他对面,一脸阴霾,欲言又止,憋了半天,终于问道:“他们都不肯跟末将说实话。军师,你能告诉我,小妹到底是怎么遇难的吗?”
诸葛亮一怔,扬眉问道:“糜将军,此话怎讲?”
“小妹嫁给主公,是二哥一手促成的。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如意。如果没有关将军,她险些名节不保……唉,对不起。军师,末将扯远了。”糜芳痛苦的甩甩头,“为什么小妹会……,而甘氏却安然无恙?”
“你在怀疑什么?”诸葛亮冷冷的问道。
“末,末将……不敢。”糜芳咬了咬嘴唇,拱手行礼,“军师事后去过蒯家庄,末将斗胆想问一下,小妹真的是跳井身亡的吗?”
背过身去,远处的江面上,满眼都是曹操密密麻麻的舰队。诸葛亮轻声回答道:“不是。”
急急的跑到他的对面,糜芳惊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令妹尚在人世。”诸葛亮把脸转向一边,“她确实是不小心掉到井里了。但是,事后,我们挖开那口井,发现井里有一条暗道通往庄外,而且也没有打捞出她的尸骸。离出口不出两里地,我和赵云寻着脚印找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的主人姓钱名应,听口音象是徐州人士。”
“钱应!事上竟有这样离奇的事!”糜芳目瞪口呆。
“后来,主公又独自去了一次。回来后就当众宣布,糜夫人落井身亡。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诸葛亮目光如注,盯着糜芳的眼睛,正色道,“亮本来准备把此事烂在肚子里,今生今世不再跟任何人提起。可是,大敌当前,糜将军的话,让亮忧心忡忡。我想,主公这样做,必定有难言之隐。希望将军不要辜负了主公的良苦用心。”
“我,末将,唉。”糜芳的脸上五彩缤纷,难堪之至。以小妹的性子,他完全相信她做得出来。
轻轻的摇了摇头,诸葛亮扔下他,独自回了军营。不管让刘琦中毒的幕后黑手是谁,现在都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团结一致对搞曹操。
只是,他很清楚,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颗隔阂的种子生根发芽了。大事未成,就迫不及待的对自己的盟友下手。怪不得,糜夫人会一去不返。自己的运气真的差到离谱。
军营的另一边,张飞拉着关羽大大咧咧的冲进了刘备的营帐:“大哥,刘琦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毒?”他和关羽刚刚巡江回来。听说后,首先想到的是刘备的安危。
见刘备好好的,两人放心了。
关羽琢磨着:“莫不是曹操的细作混进了军营?听说军师昨天把那郎中打了个半死,会不会是郎中使的坏?”
“此事已经在彻查了。”刘备把目光从几案前的竹简上挪开,皱着眉头说,“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张飞挠挠头:“这种猜来猜去的事,大哥不妨交给军师去做。他心思细腻,可能会看出一些门道来。大哥,你要当心饮食,不要也着了歹人的道。”
刘备颌首:“我知道了。”
第二天,刘备病了。和刘琦一样,也是头晕、脑胀,不思饮食。
黄老爹亲自为他诊脉,结论吓人:他中了和刘琦一模一样的毒。好在中毒不深,服了两剂药,毒很快就被解了。
一时间,军营内草木皆兵,人心惶惶。张飞和关羽一边亲自为刘备把关饮食,一边义愤填赝,大骂曹操老贼下三滥。
诸葛亮气极,非常时期,这不是自毁长城吗?他和赵云费了一些手脚才把军心稳定下来。
黄老爹提了一壶烈酒去找诸葛亮。两人对饮了半天,他才闷声长叹:“天要亡大汉啊,回天乏术。”
无情无义,可以容忍;歹毒,也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人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欲盖弥彰,实在是愚蠢到家的伎俩,真的当别人都是白痴吗?
诸葛亮仰脖喝了一口闷酒:“没意思。”
这时,门外老远就传来了刘备兴奋的声音:“军师,探子来报,江东盟军已在十里之外。你与我去慰劳一番。”
“去吧。”黄老爹挥挥手,“事已至此,也不能让曹操得逞。”
诸葛亮苦笑,快步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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