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固若金汤的水上碉堡分明就是一片浮动的墓地。
“哈哈哈。”昭捋着花白的大胡子,连连点头:“大都督神机妙算,那黄祖老儿岂能不中计?呵呵,什么叫自掘坟墓,说的就是他黄祖啊。”
第三日,子时刚过,黄祖这边的哨兵突然发现。对岸的芦苇荡里火光跃动,周营中划出了六艘大翼,飞也似的直冲过来。
“敌军来袭!敌军来袭!”哨兵慌忙敲响了警锣。
抱着弓箭和衣睡在战斗岗位上的弓箭手们闻声即起,上箭扣弦。个个高度戒备,只等那六艘大翼划进射程之内;而岸上的三十余台霹雳车齐发。转瞬之间,江面上巨响不断,石如雨下,激起的了一道道近两人高的水幕。
谁知,那六艘大翼仿佛胆怯了一般,掉头回去了。
就这么退了?江东果然多孬种!
“威风~,威风~,威风~,”黄祖的兵士们兴奋的举着弓箭和火把高声呐喊、欢呼。闻讯出帐作战的黄祖及其部将们大笑不已。
那六艘大翼一划入芦苇荡内,舰上的兵士们立马枕戈而眠。带头的大翼上有一名校尉起身冲另一艘大翼上全副武装的哨兵打了个手语:“兄弟,半个时辰后,就该你们组了。”
哨兵见了,小跑着去舱里摇醒了本组的组长——另一位校尉。很快,芦苇荡里,又有六艘大翼整装待发了。
……
每隔半个时辰或一个多时辰,对岸总会不定时的有六艘大翼出来骚扰一趟。他们不声不响,打着火把,象赛龙舟一样全力划进,一直划到敌方的哨兵示警为止。最远的划过了江中心,射杀了好几名哨兵,有时只是出了芦苇荡晃悠一下,就匆忙回航。就象是老猫戏耗子一般,真真假假的,有时是虚晃一枪,有时则是实打实的恶咬一口。兵士们被弄得疲惫不堪,怨声载道。
两次之后,黄祖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敌军的疲军之计。他当即下令将弓箭手和霹雳车分成三组,轮流休息。
几次骚扰过后,对岸看出了这边的举措,立刻变了种玩法。悄声不响的从芦苇荡里黑灯瞎火的陆续划出了十来艘轻型蒙冲,一字排开。转瞬之间,就象幽灵一样已然飘至江中心。
一些胆小的哨兵吓得狂叫:“鬼啊~。有鬼。”连警锣都忘了敲响。渗人的惨叫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那些胆大的哨兵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敲响了手中的警锣,锣点杂乱不堪。
熟睡中的兵士们与其说是被锣声惊醒,还不如说是被瘆人的惨叫声吓醒滴。就连那两组不当值的兵士也爬了起来,瞪着一双双大白兔眼愕然的看着对岸。立刻,一个个没来由的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天啦!这些船居然没有划船的长桨!一艘艘象长着白森森獠牙的恶鬼。
他们的噩梦开始了。
“射箭!”陈就看得很分明,这些就是他看到的那些新式战舰。
顿时,飞矢似雨,石如流星。河面上水幕又起。
不料,这十艘蒙冲也不是吃素的。墨黑的夜幕里突然红光闪闪,从这些战舰上接连发出一道道红色的闪电,火光所到之处,伴随着一声声巨响,烟飞灰灭。
这是什么东西?落地之处,只听见轰的一下,不论人畜、装备,全四下飞散了出去。一时间,火光冲天,兵士们的喊爹唤娘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祖披着铠甲冲出帅帐,被眼前的景象骇了一跳。打了大半辈子的仗,此情此景还是头次看到。兵士们血肉横飞,对方一打一个准,不到半刻钟的工夫,三十台霹雳车被炸飞了二十九台,连影都没了;剩下的一台也已经散了架,只剩下残渣了。两艘蒙冲巨舰在十余米高的水浪中风雨飘摇,浓烟滚滚,不止一处着了火。
陈就和邓龙分工合作,一人组织灭火,一人组织抵挡。无奈,对方高高翘起的船头分明就是一面坚硬的铁盾,即便就是在射程之内,箭矢也完全奈何不得。
苏飞气急败坏的冲到前线,夺过一名箭手的弓,一边示范,一边嘶声力喊:“全部斜向上方抛射!避开船头!”
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箭手,立刻明白过来。此法果然管用,因为靠得太近,十艘蒙冲全部暴露在敌方的射程之内,所以那些船棚之上的兵士陆续有人中箭负伤。箭手们总算找回了点自信。
“回撤二十米。”凌统懊恼的拍着大腿。这些拍竿的射程远过于箭矢,实在没有必要靠得这么近。是他急功冒进了,这才招来了无谓的伤亡。
于是,所有的战舰全部退到了对方的有效射程之外。炸药照扔无误,依旧是一打一个准。
苏飞不敢贸然出击迎敌,只有干瞪眼、挨打的份。
回过味来的黄祖索性叫停。下令,只有等敌舰进入了射程之内在反击。毕竟箭矢等易耗品数目都是有限的。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后方营寨的门楼上,周瑜一身亮晃晃的银甲被四周的火把映得通红。他面露微笑,赞许的对身边的吕蒙说:“神哉,神哉,真乃神兵利器也。”这次回去述职,没说上两句,孙权便屁癫屁癫拉着他去见识了这些宝贝。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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