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这里等着你母亲呢,小人精!”黄夫人放下心来,开怀大笑。
陈菁脸上又有了血色,拍着胸口说:“过河拆桥的小东西,吓死我了。”
宝宝娇气的扭过身去,伏在黄硕的肩膀上,拿屁股对着众人,神形甚是不屑。哼,说我坏话,不鸟你们。
晚上,在卧榻边,就着昏暗的油灯,黄硕给诸葛亮写了分别后的第一封信,告诉他宝宝学会了走路。并且会喊“娘”了。身旁,宝宝摊开手脚,摆了一个小小的“大”字,睡得香喷喷滴。
二十来天后,诸葛亮接到了这封温馨甜蜜的信。沐浴在午后和煦的阳光里,看着信,他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向上拉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先生,刘备他们三个人又来了。”门口,青松操着小公鸡调禀报道。又是一年孟春,一晃两年过去了,青松已经齐诸葛亮的肩膀高了。正处于变声期。因为这种极不稳定的声音,他没少被秋姑取笑。只是,现在的青松自称是“男子汉大丈夫”,似乎不再屑于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众人很久没有听到过两人的口角了。
良久,诸葛亮的眼睛才从信上挪开:“就说我在午睡。”说完,他小心的把写信的锦帛叠好,放入怀中贴胸收好。
青松怔了一下,脸上很迷茫。
这是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第三次光顾草庐了。第一次,先生和舅爷出去迎接崔相公了,没碰着;第二次,先生陪夫人一行人去了益州,刘备三人又扑了个空。今天,这三人终于转运了,先生正好在家。青松都替他们感到高兴,已经把人全带进了草庐。可是,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把人带进来?
诸葛亮敲了他一扇子,心情很好的笑道:“就照这意思说。说完后,你也去小睡一下。”他知道青松一向都有睡午觉的习惯的。
青松摸着头飞快的跑开了。
“什么?他在睡觉!”张飞听了青松的话后,额上青筋暴起,一双牛眼瞪得象铜铃般大,“大哥,我们走。这厮的谱也摆得太大了。”第一次扑了空,他还觉得这丫很有意思;第二次又没见着,他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发。今天,他们弟兄三个天还没亮就出来赶路,到现在为止,连口热水都不曾喝过。巴巴的一次又一次的过来,好不容易碰到正主儿在家,却被晾在外头。原因是那丫在睡午觉!弟兄三个加起来超过一百三十岁了,守在外面等一个三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睡大觉,还连口茶水都没混上。这是什么世道!这丫的书怕都是从**里读进去的!
红脸的关公变成了黑脸的包公,双唇紧抿,象座冰山一样堵在院门口。周边的气温急骤下降……
青松见了,不免心惊肉跳的。他麻着胆子,摆出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拱手扔下一句“请自便。”,便缩回了自己的小屋,奉命“小睡”去了。
刘备心里也很恼火,可是这卧龙他非请回去不可。徐庶走了。撂下的大堆事情全要由他亲自去打理。这几个月来,他宛若生活在地狱里,被乱如麻的大小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刘备很清楚,如果还不能把卧龙先生请回去,那么,新野的军政很快就要瘫痪了。
“嘿嘿,既然已经来了,先生又在家,那么就等一等吧。”刘备堆了一脸的微笑,席地而坐,闭上眼睛,脾气超好的享用起太阳浴来。心里却是波涌汹涌,暗道:最好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否则,就凭你丫这个傲慢劲儿,今天我们兄弟三个非拆了你的破房子不可。
老大都说等了,张飞和关羽也没辙了,只好熄了火,各自找了个地,或站或蹲的候着。
隐身在暗处的江大牛把这三人的一举一动跟诸葛亮作了详细汇报。
诸葛亮颌首微笑:“知道了,两个时辰之后再来唤醒我。”说完,放心的去卧房睡大觉去了。就算他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也非要美美的睡上一觉不可。这倒不是他拿乔,而是,这是一种态度,希望刘备慢慢的能领悟过来:他诸葛亮不是徐庶。虽然他以后也可以称刘备为“主公”,但那也就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双方都要在心里明白,彼此实质上是联盟关系,是平等的。换句话说,诸葛亮希望刘备明白,他效忠的不是刘备,而是他身后大汉。所以,为了大汉的江山,刘备这个大汉皇叔为他诸葛亮这个大汉的未来中兴大臣守守门是完全应该滴,也是合情合理滴。
于是,诸葛亮脱了外袍,正儿八经的躺在卧榻上开始午休。也许是刚刚读了黄硕的信的原因,迷迷糊糊的,他梦到了宝宝那个小胖墩。小家伙“咯咯咯”的笑着冲他飞跑过来,娇憨的喊着:“爹爹……”。而她的身后,黄硕衣带飘飘,临风玉立,笑容可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渐渐偏西。草庐里安详宁静,好象所有人都在午休。刘备脸颊被晒得微红,额头上泌出了一层细细的油汗。
张飞气呼呼的蹲在竹荫里,眼神在刘备和大门之间频繁的打着转,几次欲言又止。
貌似春天的阳光太和煦了,整整近两个时辰过去了,大门口矗立的那座叫关羽的冰山不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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