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附带着周婆子和小莲都水涨船高,俨然成了刘府的半个主子。
正室陈氏的门前却冷冷清清,除了她贴身的几个丫头婆子,从早到晚,也没有几个仆人去晃荡一下。
正月初三那天,陈菁没有去刘府观礼(其实也没礼可观。刘琦虽然很早就挑日子、买东西的张罗开了,但可能是忙糊涂了,忘记了这一茬子事,至始至终他连一张请柬都没有准备。也就是说,周婆子送来的那张请柬纯属山寨产品,非官方证件,不可能得到刘家门卫的认可。陈菁真要是揣着那请柬去了,吃闭门羹的可能性很大)。
第二天,陈管家从襄阳城里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一夜之间,满襄阳城里传开了,刘琦的一个小妾前一天在刘府家宴上小产了。据说是被他的正室陷害的。
流言有很多种版本。但是,人们都亲眼看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今天一大早,刘琦的正室就被愤怒的娘家人包得严严实实的从刘府的侧门接走了。估计是被休了。因为连行李带人,光马车就用了十多辆。而刘琦至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唉,这母女俩果真都不简单啊。”陈菁苦笑着对崔州平说。当初,陈夫人二世也曾“小产”过。结果,作为“罪魁祸首”的她就被陈父足足关了半年之久的禁闭。从此,父女间就生份起来了。
崔州平却庆幸的拍着她的手说:“幸亏娘子昨天没有去。这搞不好又是一个局啊。”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周婆子来送信的时候,他和诸葛亮正好结伴去黄老爹那儿了。回来听说了后,小崔是极力反对陈菁去赴约的。鬼知道那女人又在搞什么花样,惹不起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敲响了警钟:这是一个魔鬼,以后得离她远远的。
金色的夕阳下,在隔襄阳城几十里的一处茂密的杂树林里有一支庞大的车队正准备扎营休息。炊烟袅袅升起,衣着鲜丽的杂役、仆妇们喜气洋洋的四下散开,抬水、捡柴,张罗着晚饭。寂静的杂树林里顿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辆舒适的小马车里,刘琦有些不舍的双手紧握着陈氏的一只手说:“夫人保重,为夫会经常来看望你们母子的。”
陈氏偎依在他的怀里,含着泪点点头,柔声嘱咐道:“夫君自己也要事事小心,尤其是在吃食方面更要多加注意。”另一只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郎中说了,胎儿很健康,已经超过三个月了。所以,不要担心我们。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的。”
“唉,难为夫人啦。”刘琦松开她,转到她对面,柔柔的看了看她的小腹,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转身跳下了马车。车旁,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随从麻利的给他披上一件黑色的斗蓬。主仆二人行色匆匆的消失在无边的暮色之中。
刘府,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里,陈芷君头上包了条帕子躺在榻上,很不耐烦的问跪坐在一旁的周婆子:“打听到了吗?大公子去了哪里?”
周婆子低垂着眼,小心翼翼的答道:“在那黄脸婆被赶出去之前,大公子就出门了,铁青着脸,怒气冲冲的。奴才们都不敢拦他。刚刚老奴去门上问过了,大公子一直没有回府。”
“一群没用的废物!”陈芷君一把扯下额上的帕子用力往地上一掷,气鼓鼓的爬了起来,“他人又不在这里,我这要装给谁看啊。”
周妈妈捡起了地上的帕子,紧张的压着嗓子说:“姑娘,你就辛苦点吧。要是露了马脚,被人拆穿了,老夫人那儿不好交差啊。”
一提到“老夫人”三字,陈芷君有如泄了气的皮球,老实的接过帕子又包到额头上,嘴里恨恨的嘟囔着:“这老太婆真不让人省心了。”
这时,小莲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小声的招呼着:“快快快,大公了回来了,朝这院来了。”
陈芷君和周婆子一顿手忙脚乱。很快,屋子里就恢复了平静。
刘琦摇摇晃晃的在门口站住了,推门准备进去。
他应该是喝了很多的酒。隔着门,陈芷君和周婆子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刺鼻的酒味。
一个随从拦住了他:“大公子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血房凶险,怕会冲撞了大公子。”
刘琦口齿不清的嚷嚷了两句,便一头栽倒在了随从的身上,不省人事。
“大公子醉了。”外头一阵闹腾,刘琦被仆人们抬去了主屋休息。
陈芷君竖着耳朵听到外头没了动静,这才长吁一口气,爬起来坐好,暗暗思忖:醉了也好,省了姑奶奶不少事。只可惜陈菁那贱人没来,没能顺便把她也收拾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戾起来,扯下额头上的帕子,双手狠狠绞着,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表哥真的娶了那个生不出蛋的贱女人?”
周婆子连连点头:“没错,那黄硕口口声声的称她为‘崔夫人’呢。”
“哼,‘崔夫人’!她也配!”想了想,她狞笑道,“三清观的人回去了吗?找个机灵点的人去给那班道姑们透透消息,就说她们要找的贱人正躲在诸葛亮的草庐里吃香喝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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