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以前一样正在筹备去城外的真元观上香。”
对于侍者来说,确实是没什么异象。自从诸葛亮出山之后,诸葛大姐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道观为他求平安的。
可是,蒯棋心里却不是滋味。要是搁在以前,他一连十日不进主院,只怕诸葛大姐早就端着参汤巴巴的来嘘寒问暖了。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些年确实是亏待了老妻,可是,谁让诸葛亮是她的亲弟弟呢。瓜田李下的,叔父又逼得紧,他至少也要装个态度吧。不过,他自问结发夫妻的情分根本就没变。唉,好不容易才熬到自己当了家主。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再等等,静观其变。
同时,龙十也悄悄的潜了回去,告诉黄硕:“会长,太守夫人明天会去真元观上香。”
第二天一大早,蒯棋终于踱进了主院。辗转反侧了一晚,他决定妥协了——今天丢下公务,陪老妻去上香。老妻那人真的要是拧起来了,那是非常麻烦滴。
不想,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洒扫的婆子舞着大扫帚在打扫庭院。见了他,连忙丢下大扫帚,疾步迎了上来行礼:“老爷。”
蒯棋心里暗叫不好,连忙问洒扫的婆子:“夫人呢?”
两个婆子异口同声的低着头回答道:“夫人天刚亮就去上香了。”
居然晚来一步。蒯棋惆怅不已,负着手遛哒着进了正屋。就象他以前来过的时候一样,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在几案前跪坐下来,指尖从冰冷的小紫铜香炉上轻轻滑过,蒯棋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原来,她真的与平常无异,哪怕是他一连十余日都不曾进她的房门。
真元观内,诸葛大姐一边虔诚的亲手把长明灯里添满香油,一边嘴里碎碎有词:“满堂的神灵保佑,保佑孔明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看着长明灯里桔红色的火苗跳跃,她轻声询问道:“道长,真的会心诚则灵吗?”为什么她求了这么多年,孔明都不曾来看望过自己?
笑眯眯的侍立在一旁的中年坤道笑道:“无量寿佛,夫人的虔诚必然能感动神灵。不如去殿前求支签,神明自有示下。”
诸葛大姐正有此意,便跟着这个坤道去求了一支签。一指宽的黄绿色竹片上只写了“壬癸”二字。
诸葛大姐拿着签转身朝门口常设的那个解签台望去。那个一年四季坐在几案后面的老坤道竟不在!
中年坤道笑道:“青叶道长可能是在后殿制符。今天是初一,前来求符的善信会很多。夫人稍等片刻,兴许道长就出来了。”
诸葛大姐看了看天色,心里有些着急。等会儿,观里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了。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贫道愿意为夫人引路。”中年坤道很善解人意滴。
诸葛大姐闻言喜上眉梢,连忙躬身谢过她。
因为诸葛大姐是这所道观的常客,对观里的情况还算了解,所以,她二话不说便吩咐贴身的两名侍女留在前殿等候,自己只身跟着中年坤道绕过神坛进了后殿。
穿过一条甬巷和一道垂花门,中年坤道指着两棵足有一人合抱的杨树后面的房间说道:“夫人,青叶道长就在前面的偏殿里。”
再次谢过中年坤道,诸葛大姐拿着签径直走了过去。
中年坤道很贴心的替她守门。一般贵妇人解签问事的时候,是最讨厌旁人打搅的。
门是大开着的。神像披着大红的锦缎,神台上摆满了长明灯,火苗跳跃,香烟缭绕,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诸葛大姐在神像前就着蒲团虔诚的行了三次跪拜礼,这才拿着签四处张望。
果然,一名穿着月白色道袍、头戴五彩莲花道冠的年轻坤道正站在神像后侧的角落里,背对着她挥笔疾书。几案上摊满了新鲜出炉的平安符。
她不是青叶道长!诸葛大姐走到她身后,轻声问道:“请问道长,您知道青叶道长去哪里了吗?”
年轻坤道洒脱的把手里的朱砂笔扔进笔筒里,转过身来,笑嘻嘻的说道:“贫道最会解签了。夫人有什么疑惑,不妨问贫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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