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妹好久不见了,今天好好聊聊。”
看他这副样子,可能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黄硕朗声应道:“好。”
于是,木乔和阿仇跟着花脸伍长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司马懿才轻声问道:“丑丫,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黄硕被他问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司马懿叹道:“我劝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黄硕闻言,心中大惊,瞪着双眼问道:“怎么?他有麻烦了吗?”
司马懿看着她,缓缓答道:“是蒯棋。”
“大姐夫?”黄硕坐直了身子,“他怎么了?”
“去年,蒯家的家主蒯越病逝了。临终之前,他给曹操写了一封绝笔信,将蒯家一家老小托付给曹操。曹操读了后,被深深的打动。蒯家后辈中,蒯棋最为出色。所以,这一次,夺下汉中后,曹操便任命他为房陵太守。”
“这不是好事吗?”黄硕听的是一头雾水。
司马懿摇头轻笑:“你呀,真的是白在现代混了二十多年!过不了两年,就有你哭的时候。”
黄硕马上意识到两年后肯定是有大变故了,催促道:“少卖关子,快说。”
司马懿叹道:“两年后,蒯棋会被孟达灭门。”
“什么!”黄硕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语无伦次起来,“孟达不是刘备的手下吗?猪哥,怎么办?”
司马懿没有回答,只是用如水的目光静静的望着她。知道未来确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每每看到一对生龙活虎的儿子承欢膝下,他就生如刀绞。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看着身边熟睡的爱妻忍不住会质问自己:“你真的会负了她吗?”
黄硕猛的站起来,喃喃自语:“不行,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盯着司马懿,“没有什么办法避开吗?”
司马懿苦笑:“我只是熟知历史,又不是传说中的神。”这些年,他也没少琢磨这事。
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黄硕敲着自己的脑门碎碎念叨着:“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脑子里划过一道亮光,她突然问道:“事后,刘备有没有杀掉孟达?”
司马懿慢慢的摇头:“他依旧是刘备最器重的将军之一。”
这天晚上,黄硕彻底失眠了。孟达胆敢灭掉猪哥的大姐夫满门,并且事后还没有受到处罚,只怕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并不简单。她在榻上翻来覆去,满脸子都是猪哥痛苦、凄凉的眼神。怎么办呢?跑去告诉大姐:“你们两年后会被一个叫孟达的家伙灭门!”大姐不当场撕烂她的嘴才怪呢。告诉猪哥?这些年猪哥亲眼目睹了很多起与历史不符的事件。只怕他未必会信。
最后,直到天亮了,她才做了一个决定:打阿仇送回草庐之后,她亲自跑一趟房陵。先去那里摸摸情况再说。
想通了,瞌睡就上来了。黄硕昏昏欲睡的时候,阿仇来敲门了。他们要准备出城了。
黄硕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总算把困劲压了下去。
司马懿的安排很简单:他早就打点好了,搞到了假路引,装成过往的富商。
黄硕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干瘦的中年管家。木乔是孔武有力的护卫,而阿仇却是右眼长着一大块黑色胎记的大暴牙长随。
用过早饭后,他们一行人就骑马的骑马,挑担的挑担,与常人无异,往前门赶。
一路上,主要的路口都有重点把守。貌似全城戒严了。
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城门四周虽然有重兵层层把守,两个军士拿着一张画像挨个挨个的检查。但是,司马懿却拿着假路引带着众人轻松过关。
路过那两个军士时,黄硕瞥了一眼他们手里的画像。灰白色的羊皮卷上面画的是一个很俊俏的青年男子,写意派画法,跟阿仇本尊有七八分神似,三分相像。
可是,阿仇现在被司马懿恶搞成这样,估计就是大乔站在这里,也未必能一眼认得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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