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半旧不新的褐色薄被。显然这就是睡觉的地方了。屋子中间摆有一张已经看不底色的长形几案。其中的一条腿断了,被屋主人用粗麻绳很细心的一圈一圈的绑好了。几案的周围放着两个八成新的大蒲团。
“诸葛夫人,请坐。”庞统径直在一个蒲团上慢慢的跪坐下来。
黄硕便跪坐在另一个蒲团上。问道:“庞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刘备不知道您尚在人世吗?”
庞统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哼,只怕最不愿意看到我还活着的人就是他吧。”
“什么?怎么会这样?”黄硕大惊失色。这一路上,她听到的都是庞统死了之后,刘备如何如何伤心欲绝的故事。据说刘备曾痛哭三日,茶饭不思。又斩了自己心爱的座骑为庞统殉葬。所以,益州人民被深深感动了。不少益州的文人士子就是冲着刘备的这颗爱才之心才毅然追随了他。怎么到了庞统嘴里就全变了味呢?
“唉,此事一言难尽。我本来想养好伤之后再去找孔明兄的。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夫人。看来老天还是待我庞统不薄啊。”庞统看着侍立黄硕身旁的阿飞,“如果不是阿五,我只怕早已被碾得粉身碎骨了。”
于是,他慢慢的讲了起来。原来,当日偶然之间,他们发现了有一条小道穿过落凤坡直通后城。于是,经过他们三人商议之后,一致通过让庞统带了一支突击队插入后城、和刘备的主力军一起夹击张任的攻城计划。
出征前,刘备把自己的座骑牵了过来,对庞统说:“士元,你的座骑太老弱了,走不动山路。就先暂且骑了我的马吧。”
看着在阳光下毛发象缎子一样闪闪发光的马儿,庞统心里“咯登”作响:谁人不知刘备的座骑是顶顶有名的卢马!骑这马去偷袭敌人,未免也太招遥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刘备本人亲自领兵摸营呢。
可是,刘备的盛情难却。他一时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换了座骑。
谁知,中途休息的时候,的卢马被龙五换走了。庞统想换回来,说破了嘴皮子,他全充耳不闻,拉着脸说:“这马危险得很。属下是先生的贴身侍卫,这马自然只能给属下骑。”
原来,他也看出了刘备的“好意”。庞统拗不过他,只好放弃。心里存着侥幸——只是去偷袭而已,谁会注意到区区一匹马呢。
行至落凤坡时。当两侧的山崖上响起了蜀军的呼喊声时,庞统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张任料定他们必定会从这条小道经过,因此早已设下伏兵,就等着他们上钩呢。
“看,那是的卢马。来人一定是刘备!射中刘备者必重赏!”张任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雨下。
庞统躲闪不及,肩膀上、右大腿上各中了一箭。“哎呀”一声,一头跌下马来。
这时,轰隆隆的一声声巨响传来,地动山摇,沙石俱下,数不尽的巨石和滚木呼啸着从两面的山顶上滚落下来。山谷中的队形大乱,战马嘶鸣,将士们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先生,小心!”龙五飞身扑过来,把庞统拖向一块巨石的背面。
突然,又有一根两人合围粗的滚木碾了过来,龙五一声惊呼,用力推开了他。
庞统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钻心的痛,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我醒来之后,就躺在了这间屋子里。”庞统使劲绞握着双手,“大壮上山打柴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我还有一丝呼吸,便把我救了回来。我在这张席子上一动也不能动的躺了整整一个月。后来就听说刘备给我修了衣冠冢,并斩杀了的卢马殉葬。哼哼,他可真会作戏。”
“那碑上的字是您刻下的吗?”黄硕忍不住问道。
庞统点点头:“前天,我央了大壮背我上山。呵呵,说到底也是我的坟冢,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啊。再有,我也想去祭拜一下众位兄弟。尤其是阿五……”说罢,他冲阿飞招招手,“阿飞是吧!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阿飞听了龙五牺牲的经过,早已泪流满面。不用黄硕吩咐,他便很听话的走了过去,哽咽着轻呼:“庞先生。”
庞统轻轻的抚摸着小家伙的头。嘴角直哆嗦:“好孩子……”看着孩子巴掌大的脸上没有几两肉,他喉头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两行浊泪从眼里涌了出来。
黄硕不解的问道:“庞先生,您是不是误会刘备了?您可是他的军师,左膀右臂啊。”刘备借着的卢马陷庞统于险境,他分明是对庞统动了杀心,这不是自毁长城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这是为了什么啊?
庞统轻叹:“谁叫我是个荆洲人吧。”
黄硕听懂了,沉默半晌,沉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家夫君连累了您。”
“夫人言重了。”庞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十二月居然得了三十张粉红票,最后一天一口气就得了十二张粉红票和两张年度票。55555555,也就是说,某峰一下子就欠了三更……好沉重的债务啊。这两天有点忙,可能抽不出时间来,只好过两天再慢慢还了。
谢谢亲们在过去的一年里对某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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