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江嫂提醒道:“大夫人,您不回屋换身衣服吗?”她这会儿还是男装打扮呢。
“唔。不必了。”两位老人又不是没见过她穿男装。走到门口,她不放心的回头吩咐三个兴奋的尖叫的小屁孩,“你们轻点声,不要吵着了秋儿。”
秋姑起身,连忙笑呤呤的摆手:“哪有,不碍事的。”
江嫂笑眯眯的跟了出来。
黄硕让她留了下来:“一屋子的孩子呢,你还是留下来吧。要是拢了秋儿就不好了。”
于是,江嫂就只是把她送出了院子。
来到黄夫人的院子。一见面,黄夫人就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公子哥呢。”
黄老爹白了她一眼,唬着脸问黄硕:“见到孩子们了?”
黄硕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老老实实的点头。
黄老爹不满的轻哼:“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宝宝那副模样。这学堂的新鲜劲也过了。等过了节,宝宝还是在家里跟着我认字吧,不要去上学了。”
知道他对宝宝女扮男装上学的事一直耿耿于怀,黄硕也不好坚持,很顺服的答道:“喏。”心里暗乐:我倒是没意见。您要过得了宝宝那一关才算数。
她的态度,黄老爹很满意,故意不理会黄夫人那边飞过来的眼刀,又问道:“孔明有没有跟你说益州那边的事?”
黄硕从袖袋里掏出一封锦书:“这是夫君写给您的呢。”
黄老爹小眼睛一亮,乐呵呵的一把接了过去。哈哈,肯定是益州的最新情况。还是女婿最懂他的心。
黄夫人不满的拉了女儿过去,悄声说道:“别听你爹的。我看宝宝去外面上学就很好。窝在家里,迟早会憋坏了。”这些年出了几趟远门之后。她深有体会,就算是女人,也不能老是关在家里。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
黄硕偷偷瞄了一眼黄老爹,见他正捋着小胡子全神贯注的看信,便压着嗓子说:“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爹什么时候拗赢过宝宝!”
黄夫人翘起兰花指,轻点她的脑门,扑的嗔笑:“跟你爹一个德性,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那边,黄老爹已经看完了信,满面春风的笑道:“夫人,什么肠子?”
“胡说什么呀?哪是说什么肠子!”黄夫人敛了笑意。正想敷衍过去,一个婆子匆匆的掀帘进来了,禀报道:“老太爷、老夫人,大夫人,崔老爷和崔夫人回来了。”
屋里众人大喜。尤其是黄夫人,她拍掌乐道:“还不快快去迎了进来。”
黄老爹按捺着内心的喜悦,沉声吩咐道:“硕儿,你还是先去帮他们安顿下来吧。山高路远的,他们肯定乏了。”
黄夫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连说道:“对对对。”
“喏。”黄硕带着婆子疾步出门。
前院,下人们正在快手快脚的搬运行顾。一身鸦青色的长衫的崔州平小心的搀扶着披着火红的狐皮大披风的陈菁,嘴里还柔声叮嘱着:“小心点,小心点。”
黄硕的眼光被陈菁高高隆起的腹部拴住了,语无伦次:“你,你……几个月了?”妈呀,铁树开花了呢。送子娘娘八成是常驻草庐了。
陈菁脸上飘来两朵红云,闪着母性的光辉:“还有小半个月就要临盆了。”
“江东在打仗,我们绕了点路。所以在路上多走了近两年月。”崔州平眼里全是幸福,抹掉额上的汗珠,“好险,差点以为要生在路上了。”
黄硕也后知后觉的替他们俩捏了一把冷汗。
不想,陈菁突然大窘,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咬着牙小声对崔州平说:“糟了,夫君,我尿在身上了。”
黄硕听了,本能的往地上看去,真的流了一滩热气腾腾的清水出来。
崔州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用披风包起她,打横抱了,对黄硕说道:“我们还是住原来的院子吧?”
黄硕木木的点头。
崔州平抱着人快步如飞。
黄硕脑海里划过一道流星,恍然大悟,提了裙子追上去:“喂喂喂,可能是羊水破了,要生了。”
崔州平打了个踉跄,却抱着人稳稳的站住了。回过身来,面白如纸:“那,那怎么办?”天,连稳婆都还没找呢?
神经大条的陈菁在他怀里嗯咛一声:“痛……”
“你们的小院还没收拾好。就去我的院子里吧。”黄硕提着裙子在前面小跑着引路。
崔州平已经不知道客套了,二话不说,就抱着人就跟去了主院。
陈菁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指尖泛白,洒下一连连的呻吟。
一时间,草庐所有的人全被惊动了。
好在这不是前次碰到生孩子的事,草庐里的人们也算是经验丰富了。虽然是个突然袭击,但也还没有乱成一锅粥。请稳婆、烧水、收拾产房,人声鼎沸,往来如梭,所有的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龙六奉命骑了草庐最快的马去请稳婆。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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