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笼觉。”
这时,青松一脸惊喜的跑来禀报:“先生,徐先生来访。”
诸葛亮大惊:“元直?在哪儿?”
“我已经将徐先生迎至花厅了。”
徐庶,他怎么来了?黄硕看了华佗一眼。只好按下好奇心说道:“既然是元直远道而来,夫君就去见见他吧。有秋儿陪着我就行。”
“也好。”诸葛亮歉意的笑道。嘱咐了几句,带着青松三步并两步,匆匆离去。
徐庶负着双手站在花厅里随意的打量着四周。两年了,草庐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估计是小弟娶亲了,草庐里加盖了一个瓦屋小院。人多了,草庐里热闹了许多。
“元直,元直。”诸葛亮人未至,声音先至。
徐庶摇头轻笑,起身迎了出去。不知道诸葛亮知道了他的来意后,还是否能这样欣喜。
“孔明,别来无恙啊。”
诸葛亮不禁愣住了。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徐元直吗?锦衣宽袍,面相平和,浓密的青须已有半尺有余。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两年的时间,他已经被打磨成了一个儒雅平和的中年儒士。
而徐庶也有些意外。混得风生水起的诸葛亮脸上并无得意之色,相反,眉眼之间竟带着一缕轻易不能为人察觉的惆怅。
很快,两人就先后回过神来。
诸葛亮感慨万千:“老了,我们都老了。”亲密的拉着老友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书房好好聊聊。”
徐庶眼波流转。点头:“好。”没想到,此时此刻,诸葛亮还是这样的信任自己。他真的很感动。
诸葛亮的书房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徐庶在当年常坐的位置上跪坐下来,微笑着对奉茶的青松颌首:“两年不见,小青松都已经变成大树了。”
青松脸上微红,躬身退下,并顺手将书房的门带上。
“他都已经订亲了。还记得秋姑吗?内子作主,让他们订了婚。”诸葛亮笑道。
黄硕要是听见了一定会大呼冤枉。她哪有作主,分明是江嫂的主意。不过,见青松和秋姑青梅竹马。两相情悦,她不反对罢了。
徐庶笑了笑:“世事难料,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孔明,你就不想知道这两年我在曹营的经历?”
诸葛亮羽扇轻摇:“当日去曹营,并非元直心甘情愿。只怕这两年,元直并不好过。我又何苦揭起你的伤疤呢。”
徐庶点头轻笑:“果然,知我者,孔明也。”端起几案上的黑陶茶碗,他小啜一口,长叹,“你家的茶还是那般的香醇。当年,广元和公威可没少上你这儿来蹭茶喝。”
“他们二人现在也在曹营,元直没有碰到过他们吗?”
“有啊。”徐庶放下茶碗,笑道,“临行之前,他们俩还托我向你问好呢。去年赤壁一战,曹操被你们两家联盟打得找不到北。他很仰幕你和周瑜的才华,所以,就派了我和蒋干过来游说,想拉你们二人归降,收为己用。”
诸葛亮大笑:“没想到曹操竟然这么看得起我。并且还派了元直兄当说客。他真的会失望了。”
“说实话,这两年来,我连自己都没说服呢。”徐庶苦笑,“全当回来探望老友罢了。”
诸葛亮脸上的笑容褪去了,摇扇无语。
“虽然当年并不是曹操下令掳走家母,但是,蒯越确实是为了讨好他才以家母为质,设计让我归曹的。正如你之言,我真的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曹操对家母以礼相待,又特意请来华佗治好了家母多年的顽疾。对我恩深义重,我这才归顺于他。去年,曹操南下袭荆,怕我为难,把我调去长安。”
诸葛亮冷哼:“也许曹操是担心你暗地里勾结旧主,对他不利呢。”
徐庶点头:“完全有这种可能。曹操素来主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心照不宣,总比虚情假意强。”
听到“虚情假意”,诸葛亮的眼神有些黥淡。
徐庶叹气:“我刚从公安而来。不过没有去见刘皇叔。”摊着双手淡笑,“以我现在的身份实在无颜见他。不过,公安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你们之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今非昔比,他真的变了很多。或者说,以前是他掩饰的很好,我眼拙,看不出来。”
诸葛亮手里的扇子不由停顿了一下。心想,难道你也变了吗?真的成了曹操的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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