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客厅里,怔怔的看了客人很久,方才迟迟疑疑的问道,“您……莫非阁下就是陈近南先生?!”
他对面的老头相貌相当猥琐,满脸愁苦的皱纹,脑袋上花白的头发零零散散的几乎可以数得清楚,矮小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穿着一套劳苦大众的的标准行头,一咋眼看去仿佛街那头卖烤红薯的王大爷。这个样子着实把林风吓了一个狠地,以至于让他没有礼貌的打量了很久。
“在下大明延平郡王属下,东宁总制陈永华,见过林将军!”那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拱手为礼,虽然形象不佳,但言行举止倒也不卑不亢。
林风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试探着问道,“那陈近南先生……又是哪位?!”
“呵呵,那是在下在江湖上走动的名号,倒让将军见笑了!”
实在是不可思议,想不到这个陈近南居然是这个样子,不是说他面如冠玉、儒雅风流么?所谓生平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想像中即使不是什么超级帅哥也至少应该长得有个性吧,但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象是某个跑龙套的,林风的情绪变得非常低落,他失望的摆了摆手,“那……陈先生请坐罢!”
陈近南深深一躬,“林将军督率义师,一举绞灭鞑子首脑,替我万千汉人报了大仇,更令大明中兴有望,在下替天下百姓谢过了!”
“哦?!”林风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替汉人报仇也就罢了,那大明中兴什么的……好像和我没啥关系吧?!——呃,这个陈先生,您不要又是拱手又是鞠躬的,这么大年纪您累不累嘛?!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见陈近南坐了下来,林风笑嘻嘻的问道,“陈先生不在台湾作官,跑到北京来干什么?不是专程来见我的吧?”
陈近南笑道,“将军是反清义士,在下也不敢隐瞒,此次大陆之行,是为我大明王师打探军情,联络各方英雄共商义举!不料走到半路,却听到将军做下了这么一番大事,于是专程前来登门求教!”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听说您还是天地会的总舵主,江湖上好大的名头嘛,”林风看了一眼杨海生,笑嘻嘻的道,“我可是久仰大名啊!”
“不瞒将军,天地会属延平郡王管辖,专替我大明王师刺探鞑子军情,某受郑王爷重托,不敢不尽心尽力!”陈近南奇怪的看着林风,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可以说清庭的绝大部分官员都知道,他这次来到北方,除了搜集情报之外,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监察整顿天地会,顺便补充下一步的活动经费。
林风这才彻底明白过来,感情这个陈近南原来是台湾郑家军的间谍头目,专门搞特务工作的,怪不得长成这个德行,用来搞地下工作那是最适合不过的了。想到这里,他苦笑道,“既然都是江湖上的好朋友,那咱们也不客套了,敞开天窗说亮话,陈先生这回找我有什么事?!”
“在下为将军的前程而来!”
这话好像很耳熟,林风忽然想起,好像《三国演义》里经常出现类似的场景,他撇了撇嘴,“陈先生不是劝我投靠郑家吧?!”
陈近南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朝南方拱了拱手,郑重的道,“将军何出此言?郑王爷亦是大明的臣子,在下是劝将军归附我大明!所谓普天之下,莫非……”
“得了吧,您呐!”林风嘻嘻一笑,俏皮的耍了一句刚学会的京片子,“我和朱家不熟,以前也没什么来往,老实说明朝的几个皇帝我能看顺眼的没几个,所以呢,我这边没有归附大明的打算!”
“天下反清义士尽皆心属大明,慷慨挺身者无不以‘反清复明’为己任,此乃人心所向,将军既然反清,为何不心属大明?!”看着林风嚣张的样子,陈近南有点上火,他调整着自己的语气,耐心的劝说道。
“谁说反清就一定得复明?好像就你们天地会搞这一套吧?”林风奇道,“大明的那几个皇帝把老百姓害得这么惨,天下百姓不找他朱家的麻烦他就应该偷笑了,自家没本事守好江山,让鞑子打进来杀了这么汉人,怎么这会就凭空要别人拥护他‘复明’?我说这几个姓朱的还要脸不要?”他瞥了陈近南一眼,不屑的道,“陈先生啊陈先生,您自己脑袋锈逗了也就算了,干嘛还拉别人下水呢?!”
陈近南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拂袖而去,林风却不着急,转头对杨海生说道,“海生,不是还有个杨起隆么?人在哪里?!”
杨海生歉意的朝陈近南看了一眼,站起来答道,“大人,杨起隆先生和陈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好像是‘拥唐’、‘拥太子’什么的事,杨先生不和陈先生一起进来,眼下正在偏厅喝茶!”
林风心下了然,原来又是窝里斗,抬头朝陈近南看去,这时他已经稳住了情绪,两人双目相对,陈近南沉声道,“既然将军不愿奉大明正溯,在下也不能勉强,不过我还是希望贵军能与我大明结为盟好,共抗清军!”
林风感觉有点奇怪,这个时候郑家应该在和耿精忠尚之信较劲才对,即算过了他们那一关,也还有吴三桂和康亲王杰书,怎么还有精力照顾北方这边,他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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