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以王吉贞上校为权军长,调往真定、大同一线布防,为我大汉卫戍边塞!……”
他看着两人,“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心中五味陈杂,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惊惧,适才的慌乱、彷徨早已不翼而飞。感激的是:没想到汉王心胸居然如此广博,自己一介降将,居然信任重用,确实令人钦佩之至;惊惧的是,这个汉王嘴巴上一迭声说:自己从来不会用权术,一撇嘴巴又把儿子调到近卫军,与自己的这个外镇内外权衡,互为牵制,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话虽如此,汉王如此安排,的的确确是无上的殊荣,而王吉贞此刻年不过三十五,就已经是一军之首,日后前程,不想可知。
不及细想,***偷偷一拉儿子,两人一同跪倒在地,“臣……臣谢汉王恩典……大王厚恩,泽及王氏满门,老臣定誓死相报!”
安抚了***,林风微微一笑,转头望着王屏藩,“这边安定王老将军一家,倒把义安将军冷落了,失礼、失礼!”
林风这么一番做派,虽然听上去非常客气,但却远远不及刚才对***父子的亲近,王屏藩心中打了一个突,脸上却依旧是非常严肃,刻板的抱拳回应,“末将不敢,请汉王垂示!!”
“言重了、言重了!”林风嘿嘿一笑,摆摆手道,“今日邀来将军,本来只打算赏花看月,顺便扯扯闲话罢了,将军莫要太局促!”
王屏藩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这时禁不住一怔,什么叫“赏花看月”?!
悖逆上司是万万不行的,他点点头,“是!”看了看王府的花园,又抬头看了看夜空,这时还是春末,天气尚冷,空中满是浮云,倒看不到什么月亮,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下干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风笑了笑,突然站起身来,亲自替王屏藩斟了一杯酒,王屏藩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手足无措。
林风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将他按得坐了下去,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对王屏藩道,“义安将军,这一杯酒,是本王向将军赔罪!”言罢一饮而尽。
王屏藩来不及多想,急忙跪倒在地,仰头干了一杯。俯首道,“汉王何出此言?最臣愧不敢当!”
林风将他扶起,忽然叹了一口气,“义安将军,本王之所以给你赔罪,并非有他,”他放下酒杯,“此次攻略四川,大汉发的檄文说你是‘背主自立’,其实是空口说瞎话——”他拍拍他的肩膀,“义安是忠义之士,是纯臣,这个本王还是知道的!”
王屏藩浑身一震,讶然望去。
“我知将军此次投降大汉,应是身不由己,而之所以降之,原因有三,”林风伸出三根指头,“第一,麾下的那批老弟兄不想打了,义安不忍再让那帮一同出生入死的部下白白送死;这个第二个,四川的老百姓太累了、也太苦了,将军虽有斗志,然四川百业凋零,民众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将军亦不忍以一己之私让千万百姓受累,”他微微一笑,“第三,岳父虽一世英雄,但他的后辈却太也不堪,将军实在是有些心寒了!”
王屏藩禁不住热泪盈眶,口中诺诺,这时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风再次斟酒,递给王屏藩,“那些废话,咱们就不说了——干!”
王屏藩急忙再次一饮而尽,林风肃容道,“吴三桂于将军有大恩,眼下汉、周争霸,刀兵难免,但本王却不打算怀了将军的义气,故特意将义安遣与赵良栋麾下”他笑了笑,“将军此去甘肃,打的蒙古人,护的是我华夏百姓,保的是一方平安,俯仰上下,天地无愧——义安满意否?!”
王屏藩感激的看了林风一眼,沉声应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林风却哑然失笑,摆了摆手,“错了、错了!”
王屏藩一时愕然。
“阴山这边我要,那边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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