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外围的碉堡上,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训练得太古板了,下级军官根本不知道变通——好吧,一碰到碉堡,先是叫来火炮轰一气,然后老老实实列队冲锋,最后杀进碉堡里面肉搏,然后打退敌军,最后出去追击!……”
林风愕然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当然不对,”王承业说兴起,一拍大腿道,“打仗可是打人命,不动脑子能行么?您说就一种战法,哪怕再厉害也能老用吧,跟您说吧,这场仗一开始我打得很吃力,不过到后边就看出门道来了,近卫军来来回回就这一招,没得什么变化——那好吧,咱们就出对策:他们先打炮,我就叫士卒躲到后边去,等炮一打完冲锋的时候,又回到墙头上,到了近处,不用和近卫军对射——不和他们对射是因为近卫军枪好,枪法也准,我下了死命令,到了近处全部用抬枪,而且只开三枪马上就撤,后边一冲进来,马上拿长矛上去捅,顶不住就朝后边撤,因为后边已经安排了抬枪掩护他们,而且路上到处挖了竹签子坑和陷马坑,他们追不动,所以每次一场仗打下来,近卫军死的人总是比我的多!”
林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王承业继续说道,“其实臣的兵平日里伙食开得不错,训练也多,打还是能打一下的,不过若是和大队近卫军在平地上列队野战,那必定是有输无赢,就德州外围的攻防战来看,近卫军和臣的部队,在碉堡里面的伤亡大概是六比四,而多出来的死伤,绝大多数都是在追击的时候中了陷阱和埋伏,”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德州军也是地头蛇嘛,地形还是挺熟的,不过这里头近卫军的毛病也挺大,明明吃过很多亏,但就是不肯引以为戒,战法死死板板,后来臣投降之后找他们一问,他们居然说什么‘马庄武学’里有个操典,打仗必须这么打,不然就是违反军纪——您说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么?!”
林风呆了半晌,终于摇头苦笑道,“确实如此,看来咱们还真是被八旗兵和蒙古兵打糊涂了,须知外战有外战的打法,内战当然也肯定有内战的打法,咱们不明白这些,可真是有点拿人命开玩笑了!”
叹息良久,林风对王承业道,“承业,现在你也投了咱们大汉,今日咱们一见如故,本王也不把你当外人,这么着罢,你初来乍到,还是先从‘中郎将’干起,德州的那几万兵得大整编,军官必须都得去马庄武学和保定武学受训,寡人回头下个诏书,授予你少将军衔,将号‘威武中郎将’——你看如何?!”
见林风这时端出汉王的架子,王承业立即退出席位,跪倒在地,叩首道,“谢主公隆恩,臣领命!!”
“将军请起,”林风站起身来,将他搀回作为,笑道,“现在德州守军还有两万六千多人,我拟整编为两个军,其中一个授‘大汉步兵第十一军’,你为军长,而另外一个,则授‘近卫步兵第六军’,由寡人另行任命——不知威武中郎将意下如何?!”
“谨遵主公之命!”王承业微微躬身,拱手道,“不过山东军除了德州一线之外,其他州府还有一些部队,零零碎碎总计约莫五万余人,虽然成军仓促战力欠缺,但总是精壮士卒,还请主公妥善安置!”
“嗯,这个事情总参谋部也给我上了条陈,这支地方军准备好生挑选一番,授予‘大汉步兵第十二’番号,然后严加训练,至于其他丁壮嘛,还是回家务农的好!”林风笑了笑,“山东人就怕寡人搞兵役徭役,这边得先安定人心!”
“主公圣明!”
林风慢慢度了几个圈,仔细想了想,突然走到王承业的身边,小声道,“承业,你回去之后有两个事情要办妥,一个是整编部队,不要出乱子;另外一个就是……就是盯紧河南,此战或早或迟,你的部队多半是咱们入豫先锋!!”他拍了拍王承业的肩膀,“所谓‘万里觅封侯’,将军的前程如何,那就是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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