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筵席的关系,王承业心中一直上下忐忑,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走向何处,其实就之前的先例来看,林风在对待降臣方面一直做得非常之好,大江南北伪清官吏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可以说王承业获罪的可能性实在是非常之小,但作为当事人来讲,在事情没有挑明的时候难免有点疑神疑鬼胡思乱想,要知道林风为人虽然很宽容,但在战场上却不象在朝堂里那么客气,当日辽东之战的时候,清军将领蔡毓荣、姚启圣、朋春、萨布素等可是统统丢了老命,而就在不久之前的山西战场,他也下令活埋了近万俘虏。
总而言之在外间的传闻中林风这个人形象非常之矛盾,大伙一致的认为汉王的脾气是很好的,待人也是很宽容的,但反过头来,他的残忍和暴戾也是公认的,至少砍起脑袋来是绝对不会手软。
不过当得知汉王将在书房接见自己之后,王承业的那点担心就彻底消逝干净,因为如果林风要有对他不利的意思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和他在书房说话的。
书房里场面给了王承业当头一棒,当林风刚刚招呼他上来喝酒的时候,他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老实说对于一桌子小菜能达到这个效果林风也是非常意外,虽然他本来的意思也是拉拢笼络,但王承业怎么也是在官场里混了几十年的老将,一点小事能感动成这个样子确实非常之令林风这个现代人吃惊。看来虽然在这个时代混了这么久,林风和身边的人在人生观方面还是大有区别。
“唉……我说王将军,你不必如此,”看着王承业热泪盈眶的样子,林风下意识的有点过意不去,四十多岁的人了,摆出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让人看上去非常难受,“来、来、来,今儿个你别拿我当汉王,跟你说白了吧,别看我现在黄袍在身,可也是带兵打仗的厮杀汉,咱们彼此彼此,别这么拘束——来来,我先干为敬!”
“末将……罪臣……谢……”王承业语声哽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当下索性不说,一仰头干了一杯。
“好嘛,这就对了。”林风鼓掌赞道,凑身上前,“承业兄果然爽快,大有名将之风!”
“大王缪赞,臣顽抗天兵,实乃死罪之身,今日如此恩荣,令臣惭愧无地……”王承业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林风摆了摆手,伸筷给他夹了一颗青菜,口中说道,“此事与你无干,你是武将嘛,这个仗打不打,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他放下筷子笑道,“我今天和你来,就是想和你聊聊这个打仗的事情。”
“殿下但问无妨,臣言无不尽!”
“好,”林风点了点头,“你和近卫军打了将近半个月,按你说,你觉得近卫军这支部队怎么样?!”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王承业微微一怔,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林风摆摆手,认真的道,“承业,我打仗出身,你也是死人堆里出来的,咱们两个都是实在人,一是一二是二,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微笑道,“你若是推三阻四,平白说写恭维马屁,倒是要教人看不起了!”
王承业登时脸上一红,随即镇定下来,神色肃然,朝林风拱了拱手,认真的道,“回禀汉王,既然您都说这话了,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若是有不敬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林风含笑点头,又敬了他一杯,王承业谢过,仰一饮而尽,方才说道,“依末将看来,近卫军打仗还是很行的,这次在德州城外稍稍受挫,其实也并非是马将军的错!”
“恩,这个我知道,马进良行伍出身,打仗还是有一手,”林风稍稍皱眉,“所以这次出了毛病,我第一个想的就是近卫军是不是出了问题!”
“启禀殿下,您可知道近卫军有哪些长处?有哪些短处?!”
林风愕然,失笑道,“请将军指教!”
“不敢、不敢!殿下莫要这么说,折杀罪臣了!”王承业慌忙逊谢道,“其实就臣的观察来看,近卫大军善于在平地里打野战、打大战,她的长处就在这里,”说到这里,他想了想,“末将估摸着近卫军平日里也是主要操练这个,打仗讲究队形整齐、号令整肃,一板一眼都得有规矩,不允许任何违背,遇见敌军,下层军官当即组织人马整顿队形,然后开炮——放枪,再开炮、再放枪,层层推进,不断逼迫积压敌军,待到敌军无法支撑,然后突击冲锋刺刀肉搏,同时骑兵出动大举追击——您说,是不是这个战法?!”
林风皱了皱眉头,沉思半晌,方才缓缓点头道,“虽然有点片面,但大体上确实如此!”
“是啊,其实打仗基本上就是这个法子,就这点看来,臣觉得近卫军军官训练有素,大炮打得一场精准,士卒凶悍不惧伤亡,委实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王承业伸出大拇指赞道,“不过战场上的事情,那是千变万化的,什么古怪事情都有,近卫军这次打德州,就是吃了训练有素的亏!!”
林风大讶,吃惊道,“这个……怎么说?!”
“其实若是说白了也没什么门道,”王承业笑道,“近卫军这次打德州,吃亏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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