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我看还是免了!”林风正色道,“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这些事情传出不雅,我看还是交代手下人办办就算了吧!”
与一般腐儒不同,周培公虽然是个书生,但对妓院青楼这种风流才子的根据地并没有什么歧视心理,看林风忽然摆出这么一副深恶痛绝的神色来感觉很有点奇怪,当初兴致勃勃的是他,此刻大义凛然也是他,也不知他是在想些什么。正准备劝说几句,林风却回头大喝道,“李二狗!”
“小的在!”
“你去和老板谈谈价钱,这里的姑娘必须分成几班优先为咱们的弟兄服务,就说我不会亏待他,你明白么?!”
“卑职遵命!”李二狗当下兴致勃勃的准备奉令光顾百花楼。
“回来!”林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你去把县城的郎中先生全给我请来,这些姑娘得先检查检查,有脏病的一律不许进军营!!”
由于刚才大大的扫兴,林风拉着周培公在这座破破烂烂的小县城里信步闲逛,散散心的同时也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要知道周培公以后可是前途非凡,是康熙皇帝手下的一大红人,但这时自己却因为安全方面的原因而把他监视控制了这么久,以后若是同朝为官自然是大大的不便,现在得想办法增进感情。
不过周培公对他的兴趣显然更大,看着东张西望仿佛很新奇的林风,他忍不住咳嗽一声,“林将军,想不到您如此关心民情,实乃我辈典范!”
“民情?哦,不是,这些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只是很好奇罢了!”林风兴致勃勃的指着小城里极富传统特色的土木建筑,随口答道。
没见过?周培公呆了一呆,心道这东西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怎么可能会从没见过呢?这话显然有什么深意或者禅机什么的,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得转移话题道,“林将军以为,调些**进军营就能严肃军纪么?!”
“当然不能,我这只是一时救急罢!”周培公终于问到点上了,林风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素闻仁者之师,饿死不劫掠、冻死不拆屋,军行令止方能所向无敌,可见军纪一事事关重大,大人却不但不严加整肃反而肆意纵容,这又是何故呢?!”周培公想了想,“就算这时能用**充数,那以后又该如何呢?!”
“我说培公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天了,我也没把你当外人,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咱们这支队伍是逃命过来的,本来就军心涣散,我若是一来就大砍大杀的恐怕没几天就会一哄而散,所以我不得不安抚一下啊!”林风苦笑道,自己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手下的也不是很牢靠,整治军纪杀人砍头这事后果严重,对队伍没有百分之百的控制那是想也别想,他随口敷衍道,“我不是把那几个家伙找出来打了几十军棍、并且规定再抢劫强奸就砍头么?也不是没有行军法,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可将用**安抚也不是办法嘛!”
“那还能怎么办?!”林风撇撇嘴,“我说老周,您也别死抱着书本不放,你说咱们这时能跟那岳飞岳爷爷比么?人家的队伍一个是朝廷的正规军,名分足,二个队伍里多是从金国哪边逃过来的难民,个个对金兵又不共戴天之仇,不怕死也不贪财,同仇敌忾有士气可用;三个岳爷爷那是名将大将,治军打仗天下无敌,谁敢和他比?”看着满脸不服的周培公,林风苦口婆心的道,“所谓就菜吃饭,到什么地头就说什么话,你看看我手下这些人,一个个跟着那些八旗清兵学得比狗还坏,打仗是练出来了,可抢掠也同样习惯了,眼下又是叛军,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而且还在逃命,你说这军纪能整出啥样来呢?!——眼下我就多发些银子收拢一下,然后调些女人过去安慰一下,让人心稳定一下,让他们对以后的小日子有个盼头,从私来讲我这边好控制队伍,从公来讲他们也少骚扰百姓,要不大军溃散成逃兵,周大人这个临济县恐怕马上就成了人间地狱了!”
对于林风这些诬蔑当今的反动言论周培公下意识的过滤掉,他瞟了林风一眼,欲言又止,正好落在林风眼里面。
“培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
“林将军,实不相瞒,在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但生平所学的却是韬略之术,自负对征战一道还算了然,因此曾多方关注靖南王大军动向,别的不敢说,但对靖南王旗下将领却很是下过一番功夫……”周培公看了笑嘻嘻的林风一眼,试探着问道,“而对将军在下却……”
“是不是没听说过有我这号人物?!”林风笑嘻嘻的道,“其实严格来说,我也不算靖南王的将领,怎么说呢?——我是他‘手下的手下’,因为机缘巧合才接管了这支队伍,不过就眼下的形势来看,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上了贼船!”
周培公恍然,这几天他向林风手下的士兵探听过,隐隐约约知道个大概,本来对林风的兵法胆识倒还有几分钦佩,以为自己碰到了一个智勇双全的大将,被这样的敌人俘虏也不算什么丑事,但这几天见他一天到晚掉二郎当的却又有了点半信半疑,此刻见他亲口承认,那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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