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大队出动,将反抗的村庄杀得鸡犬不留……”
李光地和汪士荣不能置信的看着苏茂,愕然道,“天下竟然有如此猪狗不如之辈?!……”李光地上前一步,皱眉道,“他们真的是欧洲朝廷的官军么?!苏上校,你莫要搞错了?!他们不是流窜至此的土匪流寇罢?!……”
苏茂苦笑一声,转身抱拳道,“回相爷的话,卑职怎敢欺瞒主公?!您久在内地,或许不知,此辈蛮夷手段之卑劣、秉性之凶残,连咱们这些海盗都自愧不如,咱们未被招安之前,最多也就抢点财物罢了,但他们却连人都不放过!!他们的战船到处流窜,若是地方势力强盛,他们便开埠贸易;若是地方势力弱小,他们便抢劫杀人,掳掠人口奴隶;而要是某处港口岛屿地方无力抵抗的话,甚至还要强占了地方,转身当起主人来,统治原来居住在此的百姓,委实狡诈到了极点!!!”
李光地满脸诧异,不能置信的道,“苏上校,你莫要危言耸听,刚才主公还接见过他们的商会代表,本相也接见过一些,据本官看来,此辈人物虽然和咱们中华风貌大为不同,但也还算得上是温文尔雅了。”
苏茂摇了摇头,“李相爷,您不知道,他们一贯便是如此,现在咱们大汉海军有船数百条,士卒上万,军力强盛,而且还可有台湾舰队为援,他们不敢和咱们动手,所以不得不低头礼遇;您看罢,假如咱们势力弱小,他们一定会趾高气扬,找咱们威胁凌迫,勒索无度!!”他苦笑道,“这些人简直毫无廉耻可言,在南海诸岛作出许多人神共愤之事之后,往往还自称‘绅士’或‘文明人’,把那些老实本分的百姓叫‘土著’和‘野蛮人’,对别人说他们奴役欺凌当地人是正义的,是传播文明,是对他们好!!”
李光地沉下脸来,刚才他被迫同意出兵与西班牙开战,心中还不甚情愿,这时听苏茂一说,看来真的是有必要和这些海上流寇打一场了,“苏大人,实话与你说了罢,刚才咱们大汉朝廷收到消息,吕宋岛的西班牙蛮夷杀了咱们数万子民,这回主公叫你们过来,就是打算与他们开战!!”
苏茂和钱四苟闻言一怔,面上却毫无诧异之色。钱四苟叹了一口气,“宰相爷,西班牙人在吕宋岛杀咱的百姓爷不是第一次了,在原来大明朝的时候,他们就杀过几次!!”
李光地大惊道,“竟有此事,本相竟然不知?!”
这时一旁的汪士荣忽然道,“启禀李相,卑职昔年读书时,倒也看过一些前明笔记,其某吏部郎官曰,西班牙人有使至大明,为缉拿斩杀吕宋海寇之事为朝廷请罪,说是误杀了不少大明百姓,内阁批示曰:天朝弃民,不管。遂遣使者回。”
林风点了点头,左右四顾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们动手了吧?!——这些王八蛋是杀上瘾了,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吕宋岛没得杀了,那就要到福建广东来杀了,”他一拍桌子,怒声道,“孤身为大汉之主,为天下黎民仰望,眼下他们被外国人欺凌屠杀,寡人不保护他们,谁来保护他们?!!若是咱们连大汉子民都不能保护,那还要这个朝廷干什么?!还要我这个汉王干什么?!”
周培公闻言跪倒,请罪道,“卑职糊涂,身为大汉本兵,居部院之首执朝廷锐利,鼠目寸光,竟不知海外子民受如此荼毒,辱中华之威,致祖宗蒙羞,实乃死罪!!”他伸出手来,摘下冠帽,“臣请去!!”
林风皱了皱眉头,随即走下台阶,拾起冠帽替他戴上,温言道,“培公你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情若你有罪的话,那本王和晋卿都有罪——所以现在咱们君臣都得戴罪立功,替咱们冤枉被杀的子民找回公道!!”
“主公宽宏!”借着林风的搀扶,周培公就势站起,躬身道,“谢主公恩典!!”
转过身来,对苏茂和钱四苟道,“你们都听到了,咱们大汉朝廷这次要下决心和西班牙人拼命,若是这个场子找不回来,我看你们海军也没必要虚费粮饷了,统统给寡人回家种地算了!”
苏茂和钱四苟单膝跪倒,抱拳道,“卑职明白,大汉海军与西班牙人不共戴天,日后海战征伐,一定要为吕宋岛子民报仇!!”
林风点了点头,肃容道,“苏茂,你久在台湾,见识比四苟强些,你说说,现在咱们的大汉海军能不能打赢西班牙人?!”
苏茂闻言一怔,他偷偷的看了林风一眼,犹豫半晌,不敢开口。
林风怒道,“你刚才不是说咱们有几百条船只,上万人马么?难道区区一个西班牙人都打不过?!”
苏茂苦笑道,“臣死罪,启禀汉王,臣刚才的意思是说,若是那些欧洲人到咱们中华近海来打仗,咱们海军大有胜算,但若是远征的话,那可就胜负难料了!”
“这话怎么说?!”出乎苏茂的意料,林风竟毫不生气,只是看了看旁边的三位大臣,笑道,“你给这几位大人说说这个道理!”
“是、是!”苏茂躬身道,“回禀汉王、回诸位大人的话,几位有所不知,自咱们大汉海军开港建军以来,蒙主公训示,一直以扩建舰队、训练人手、保护商队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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