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西方人在效率方面确实相当不错,自从在林风得到“鼓励传教”的承诺之后,南怀仁等一票神棍当即马不停蹄奔赴澳门,将这个消息大肆宣扬,鼓动大批传教士北上传播上帝的福音。
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讯息虽然在澳门一带比较新鲜,但却还未造成那种轰动性效应,因为就历史来看,中国以往几个王朝对西方文明都还是表现了相当的兴趣,至少不是象后来的那么极端排斥,这里可以从红夷大炮、八音盒以及自鸣钟等商品的销售业绩看得出,而就文化交往上看,明清两代政府虽然对西方的道德伦理嗤之以鼻,但对他们的冶炼、化学、数学以及天文学方面的成就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羡慕,不少士子还难能可贵的放下了架子当了学生,所以在近来一百多年里,传教士们的事业变得非常之具有讽刺性,因为就他们的传教本行来说,所取得的成果真的是微乎其微,但就个人前途来说那可算得是飞黄腾达,其中尤以利玛窦、汤若望等人为代表,两人甚至在中国政府里混到了正厅级高官。
不过这次南怀仁带回来的消息显然更为特别一些,因为就林风的许诺来看,这次教会方面在中国可谓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实际上就他们原来的打算,能够让中国政府保持在公允的态度,不歧视、不排挤、不压制天主教那可就真的是上上大吉了,而现在忽然听到中国北方政府首脑忽然决定在官方给予教会支持,真是令人有白日做梦的感觉。所以当南怀仁回到澳门大肆赞美林风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很不以为然,以为“那个北方的统治者”只是要找一些会编写历法、铸造火炮的学者罢了,不过当南怀仁、汤姆逊等人把开办“东方神学院”事情用商业布告的方式粘贴出去,并且开始大规模召集天主教传教士北上时,留驻澳门的各大商会才突然象被集体K了一棒似的省悟过来,意识到这里面的巨大商业机遇,于是大票欧洲商会一窝蜂的跑到本地的天主教堂,企图在南怀仁那里捞一章船票。
林风对于这个历史上的第一个“东方神学院”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为了表示大汉朝廷的诚意,南怀仁等传教士的船票是由大汉政府包干,由大汉海军第一舰队率两艘战舰护航,由天津出发直航澳门,负责指挥的是大汉王国一名叫苏茂的海军上校。所以这些商会代表很快就发现他们似乎在这里就能和大汉官方进行沟通,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在众多商人的强烈要求下,葡萄牙王国驻澳门总督维特拉不得不发出信函,邀请大汉海军对澳门进行友好访问。
苏茂是福建人,与施琅一样,他原来也是在台湾舰队中混饭吃,是施琅的亲信部将,后来因为与上级关系过分密切的关系,当施琅与郑成功翻脸之后,为怕株连丧命,于是就跟着施琅老大一同投降了清廷,此后一路辗转反复,就成了今天的大汉海军上校。因为是将军的心腹,所以此次的这个重大护送任务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因为租借地的特殊性,澳门一直在中国的内战中保持着中立地位,所以尽管晋徽财团等在此前与澳门商会有着许多商业往来,彼此并不是很陌生,但为怕引起台湾舰队的忧虑,汉军方面除了商船之外,海军战舰还不是很方便的开进澳门,而且即使是混进去也不可能,除了无法封锁消息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中国式的方块头福船和西方式的多桅舰船在外形上区别太大,人们一眼就能判断得出,所以为了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当护送舰队行使到澳门海域之后,苏茂便把船开到黄埔港停靠补给,等待南怀仁等的消息。
这次接到澳门总督的邀请之后,苏茂表现得相当犹豫,当然,这里并非是他不敢去澳门“单刀赴会”,葡萄牙和大汉王国不是敌国,而且从信笺上看,这次会晤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性可言,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自我感觉军衔太低,象这类外交事务根本不在他的权限范围之内,而且尤为危险的是他还是一个高级军官,象这种事情若是一个文官来干倒也没什么,大可看成一个意外收获,但作为一个军人那可就难免有瓜田里下之嫌,要知道若是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了某个小人,在汉王那里奏一本“居心叵测”或“里通外国”之类,那乐子可就大了。所以经过仔细斟酌之后,他收下了澳门总督的礼物,但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邀请,当然,根据中华上国历来的规矩,为了表示“天恩荣宠”,他也给澳门总督回赠了一些丝绸瓷器以示友好。
虽然因为汉军军官过于谨慎而关闭了官方大门,但这并不能抑制广大商家对金币的追求。因为就目前中国的外贸形势来看,南方沿海的一两个通商港口简直令人郁闷得发疯,欧洲商会们现在做梦都想打开中国的门户,与这个人口世界第一的庞然大物进行全方位的贸易,于是在众多商会的联手施压下,南怀仁等人不得不连夜赶赴广州,向苏茂上校传递了澳门商会代表随船北上的请求。
欧洲商会在此事上确实表现得盛意拳拳,为了讨好林风的欢欣,一众澳门、荷兰、英格兰商人除了奉送大批“进贡”之外,甚至还有不少人表示愿意为国王陛下的“传教大业”贡献一份力量,为正在筹备中的“东方神学院”添砖加瓦。
这个要求还是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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