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上盖上印封好。
“李爱卿,扶苏为人仁慈,深受儒生的毒害。你一定要助其保住大秦基业,祖宗之法万……万……万万不
”
李斯的双眼终于发红,声音终于哽咽,道:“臣,谨遵谕旨!”
车外响起一声炸雷,始皇帝伸着手向空中探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抓住,圆瞪着双眼倒下去,断绝了呼吸!
“陛下……”赵高大嚎起来,李斯上前一步,捂住赵高的嘴道:“大人此时千万不可痛苦,让人知道始皇帝驾崩就麻烦了!”
“陛下一死,我心中顿时空空落落直想追随陛下而去,一时乱了方寸。不知丞相大人此话何意?”赵高擦掉脸上的泪水问道。他倒不是真的想追随嬴政而去,而是见嬴政将帝位传给了扶苏。感到自己从此之后没有了依靠方有此大哭。
“陛下骤然在平原津驾崩,我怕王子们闻讯会发生政变。最好可以密不发丧。等扶苏公子接到圣旨回到咸阳,始皇帝地尸身亦到咸阳后,再行发丧!”
“这种事情怎能蛮过天下的大小官员?”
李斯略一沉思,道:“陛下地尸身就留在此辒车之中,由陛下最宠幸的宦官驾车和守护陛下的尸身。每顿饭照平常一样送入车内,大小官员的每日请安奏事照常进行。如有奏报由宦官奏准,应该可以瞒的天衣无缝。不过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只有你我与几个宦官知道便可!”
李斯这一番话使得本已万念俱灰的赵高心中又生起一团希望之火。此处离咸阳尚有二个月路程,两个月地时间足够他办出一件大事来。他点头笑道:“还是李丞相深思熟虑,让大秦免于一场兄弟相残的灾难,就照丞相的意思办吧!”
等到李斯下了辒车离去,赵高独坐于秦始皇的尸体前筹划着如何方能偷梁换柱,使身边的这道立扶苏为太子的诏书变成一道扶苏的催命符,并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铲除掉自己的死敌蒙家以及一切敢反对他的人。
雨开始下了起来,火把全被雨水给浇灭。辒车周围陷入一片地黑暗。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空亮了起来。赵高含笑站起身来,将诏书包好藏入怀内,向车外走去。一不小心踩住始皇帝已经僵硬的小腿,吓得他跪倒在地。磕了两个头,嘴中喊着陛下饶命,抬起头突然愣了半晌。狞笑着再度站起身。故意地又重重在始皇帝的尸体上踩了一脚。
他下了车,将几个亲信宦官招集到一起,如此这般的一番吩咐后,拉过照顾始皇帝起居的那名宦官,悄声道:“把赵瞎子也叫上辒车,他的口技很好,可以伪装陛下的话语。”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朝胡亥地辂车而去。
所有的公子中,赵高与胡亥的私交最好,不光是因为以前曾教过胡学习写字与律法。还因为教了胡许多比读书写字好玩上百倍千倍的事情。再说胡这人没有其他公子精明,整日的心思都放在吃喝玩乐之上。立其为帝后比较容易控制。
辂车里胡刚刚醒来,正靠着车厢发愣,见赵高上了车,喜道:“赵大人,今天准备带我去何处玩乐!”
“公子,陛下驾崩了!”赵高道了一声,拿袖掩面似是擦泪,其实透过袖子观察着胡亥脸上的表情。
胡面色木然,略微带着悲色,更多的是显得有些失望。道:“父皇死时,可曾立下太子是谁?由谁继承帝业?”
“公子扶苏!”
“啊!怎会立他为帝?这个老古板,他为帝后我还如何玩乐?”胡惊道。
“公子莫急,如今召书在我身上,我可助公子继承帝位!”
“赵府令快说,怎样才能助我为帝。只要我能继承帝位,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的!”胡亥由悲见喜,拉着赵高坐于一处道。
“我们可以烧了这份诏书,然后问罪扶苏逼其自尽,再假传诏书于天下,宣称陛下将位传于你,便可!”
胡听罢,兴奋的打了个响亮地口哨道:“此事若能成功,赵府令便是我的第一大功臣,我绝不会亏待府令地。”
……
李信在九原,召集了上百官员打着迎接始皇帝的旗号浩浩荡荡向平原津而来。这一日,在一个名为沙丘的地方恰好遇到始皇帝的车队,他率领大小官员在辒车前磕了头,听到辒车内传来始皇帝的声音,道:“朕染病在身不便见你们,你们且先回去吧!”
李信听得真切,确实是始皇帝的声音,心中有些失望,带领大小官员返回九原郡。离开沙丘没多远,他让大小官员在后缓缓而行,自己先骑着马朝上郡赶去,向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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