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莫牙经过询问须卜呼韩身边最得力的一个汉人谋士,按其计摆出一个鹤翼阵。
此阵主将坐阵中央,两旁骑兵环视,就如仙鹤展翅一般,因此有鹤翼之名。依此阵,无论敌从前边进攻还是从后边进攻,两翼的骑兵都可迅速展开将敌包围在其中,或者与西面的匈奴骑兵连成一线形成包围之势。有了这个阵,车莫牙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一大半,但他还是无法安心入睡,怕这里边有什么纰漏,一边严阵以待李信部,一边连派探马前去六十里梁打探另一支秦军的动静。
一切都平静的让他觉的有些安心,过了三更天终于忍不住和衣假寐起来。
四周还处于一片的黑暗,时辰且不到卯时,李信已带着韩信与张忠在阵前观察敌人的态势。看到车莫牙军一直延伸到他们的阵前不远处的犄角,韩信从鼻子端发出一股冷嘲:“摆阵!”
“李将军准备从哪个方向突围?”跟着赶过来的军候问道。
“哪里人多,我就在哪里突围!”李信回了一句,转头问韩信道:“他既摆阵,我们就先冲击一下他这大阵?”
韩信点了点头,对于冲击这样的阵形他还是很有把握的。此阵,看上去凶猛异常,实则因队伍的扩散而使匈奴骑兵的弓箭无法集中攻击,只要护住两翼与后部,就算被敌人围起来,借助强弓劲弩也可从容的从里边再冲杀出来。
战鼓突然间就响了起来,李信发了疯般的一马当先带着人马向车莫牙的大军冲了过去,就好像他真的要不顾一切从这里冲出去,与六十里梁的秦军汇合。车莫牙连忙下令两翼骑兵将李信这八千步兵围了起来,直到把这八千步兵逼到鹤翼阵的中间,也就是他人马最集中、防守最密集的地方。
正在猛冲的秦军说停便停了下来,八千黑衣黑甲寂静无声的行动起来,用兵车护住两翼,辎重车护住尾部,摆出一个玄襄阵。
两军离的很近,车莫牙从秦军的阵形上感出不对劲,深秋时节额头上竟渗出一层冷汗。更让他难过的是才把额上的冷汗擦掉,一个传令兵赶上前,传达了一个令他心灰意冷的命令。他试了三次方上了战马,定了定神从喉咙深处发出进攻秦军的命令。
秦军训练有素的先是由三千劲弩手连发三弩,这时匈奴骑兵也已冲到阵前。三千劲弩手有序的顺着兵车内侧向阵后退去,五千长矛兵提着三丈大矛如离弦之箭从阵里冲出,目标直指中央坐镇的车莫牙。
匈奴骑兵纷纷倒下,大队的秦军越来越近,车莫牙额头上涌出的冷汗已使他来不急擦,就连坐下战马也似能感到危险,剧烈的从鼻孔喷出热气向后连连退去。
秦军来的快退的也快,在既将冲破车莫牙的鹤翼阵之际,突然之间就鸣了金。辎重车从后边向两翼移动,战车从两翼全部聚到后边。堵在后边的匈奴骑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来,后阵已变成前阵,战车展开迅猛的冲锋,瞬间撕开一道裂口向须卜呼韩坐镇的西边而去。
车莫牙死伤三千多,看到秦军向须卜呼韩的地方而去,长吁了一口气,也不敢在后追击,约束着部队守在南边。喑骂一声:“什么破鹤翼阵,差点坏了老子的脑袋。”让所属部队严守住南面之路,不向西面增援一兵一卒。
须卜呼韩眼看着李信部被车莫牙围了起来,心中暗喜,只道此次李信部必死无疑。带着三千亲兵向前走了走,在阵前翘首以待。正不知车莫牙与李信杀的如何,紧围的匈奴骑兵猛然间就被撕开一个大口,眼瞅着秦军杀声震天的冲他而来。
须卜呼韩连忙勒马向后退,驻扎在西边的匈奴骑兵不知发生何事,见主将后退,心中也自惴测。眼见南边有支秦军如天降神兵一样杀来,顿时阵形大乱纷纷调头便逃。
李信带着人马正追着,见与敌越来越近,下令让战车向两边一摆,劲弩手从阵中冲出,对着大乱的匈奴骑兵一阵的急射,又有二三千匈奴骑兵倒在血泊之中。这时,他看准须卜呼韩所逃的方向,大呼一声,带着黑夫等一百多骑也从阵里边杀了出来,直奔须卜呼韩而去。
须仆呼韩正逃间,听得背后秦军的喊杀之声越来越弱,带领着三千护卫亲兵回头一看,正见李信带着一百多骑面无惧色的在一百五十步外停了下来。李信坐下的白蹄乌甚是刺目,须卜呼韩知马上所坐之人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向前驶了五十多步,当头就对李信射了一箭。
这一箭正中李信身上铠甲的黄铜甲片之上,匈奴箭弱,无法穿透黄铜甲片,箭遇阻落在地上。李信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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