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邪带的三千亲兵,便是刚才随在须卜呼韩身后,跨下骑着黑的发亮战马的那三千骑士。这三千骑士是须卜呼韩升任右贤王后,在属地的匈奴青壮中仔细挑选出来的勇士,一个个不惧生死、力大无穷,就连身上穿的甲与手中使的兵器都与其他的匈奴骑兵不同。
他们穿的是镶嵌着密密麻麻铜钉的皮甲,使的是五花八门的长柄兵器。当中最多的是一种丈长的木头大棒,此棒可能是日后狼牙棒的鼻祖,其一端细窄一端粗壮。细窄的地方是手持的地方,粗壮的地方是对付敌人的。对付敌人的这一头,有的包着一层金属外皮,有的钉着几圈尖利的铁钉,有的既包着金属外皮也钉着铁钉。
所以会使这样的兵器,是因为须卜呼韩从多年的马战之中,总结出来一条经验。
匈奴作战,长距离攻击用的是弓箭,短兵相接则使弯刀。须卜呼韩年轻气盛,对敌不喜弓战,最喜用骑兵直接冲击敌人的方阵。与敌对战冲击的多了,他发现弯刀太短冲击起来威力不大,不如使用长柄兵器冲击起来威力巨大。可是当时没有马蹬,骑兵不能完全把双手解放出来,于是他便找来这些可用一手持巨大木棒的力士来组成这支骑兵战队。
虚邪带着人马走到五百步远的地方便不再往前进,一马当先的站在那里骂阵。他骂一句,后边的三千亲兵就跟着骂一句,虽然他骂的是什么李信他们听不懂,李信他们回骂的是什么他也听不懂。但从双方的表情手势便可以看出,虚邪希望李信他们能从阵中出来与其对阵,而李信他们则希望虚邪他们能再近二百步,让其尝尝劲弩的厉害。
黑夫‘大忘八、狗娘养的,直娘贼、老杂种’骂了半晌,咂巴咂嘴叹道:“王八羔子们骑的马还真不错,虽不及将军的‘白蹄乌’,但也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这三千匹战马确实不错,个头虽比‘白蹄乌’低上两头,但比西方扎下的那两万匹黑马高上一头。皮毛亦能如‘白蹄乌’发出黑缎一样的光泽,不像那两万匹黑马的皮毛一点光泽度都没有。
李信自打见到这三千匹战马,就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有这样的一只骑兵队,只是购买这样的战马花费一定不小。听到黑夫也叹敌战马好,他准备趁着这个时机抢一些战马过来,笑了笑道:“当了两天骑兵队长竟能分辨出马的好坏来!想要吗?想要的话我们去抢他几匹来。”
“想要,但……”黑夫看着匈奴这三千骑兵有些踌躇。
“想要就跟我去抢,别婆婆妈妈的!”李信说罢,转身对兵卒们道:“步兵千人队的兄弟们,敌人怕我强弩不敢近前。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们不光弩强,长矛也是要他骑兵命的玩意!给我拿起长矛,唱起颂歌,让匈奴这些没开过眼的瞧瞧咱们秦军的厉害!”
步兵千人队此时只剩六百余人,能拿得动大矛的不足五百人。听到李信下令,纷纷吼叫着拿起大矛站到李信面前。李信用脚挑起一根大矛转身出了阵,他们嘴中唱着秦颂,也随在李信身后出了阵,每七人一排迈着整齐的步调向三千骑兵而去。
虚邪冷笑一声,等到李信他们走出三百步开外,手中的大棒在头顶挥了一挥,三千骑兵分两翼把李信他们围了起来。
秦军将士全都着黑衣黑甲,这三千骑兵跨下全是黑色好马,两股黑色洪流撞击在一起,看似匈奴的黑流将李信的黑流吃掉,但李信这股黑流却把匈奴的这股黑流搅和的翻江倒海。
匈奴人的大棒丈余长,虽勇力往李信的方阵里边冲,想将方阵冲散。但终究还是比秦军的长矛短了两丈,兵器上实在吃亏,一会的工夫已伤亡过百。而此时李信这边的人马只是伤亡十多个,仍保持着阵形继续冲击敌人的骑兵。
李信一矛将一个匈奴骑兵刺死,正要往回拔出大矛,一个骑兵纵马顺着矛杆挥舞大棒朝李信的脑袋砸来。李信不躲不避,仍在往回抽着大矛,就在大棒既将砸到他脑袋上时,黑夫从斜里捅出一矛,正中来者的胸部。
“他杀不死我!”李信暗道一声,抽出大矛又向一个骑兵捅去。这个骑兵翻身下马,一手拽着李信刺过来的大矛,另一只手舞起大棒怪叫着就冲了过来。李信抽出腰中剑,想等这人再近一些当胸给其一剑。熟料那人跑了两步,离李信还有两丈多余,又被张忠一矛刺死。
“他们都杀不了我!”李信又是一声暗道。将矛往地上一丢,手持铜剑,斜指前边的匈奴骑兵,大喊道:“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杀!”
李信疯狂了,随在后边的兵卒也疯狂了,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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