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提略略有些不自在,虽然李信在面前表现的跟久别一般,可李信越是谦恭他越是不自在,尤其是站在新盖起的大殿外边,望着用金泊包起来的外墙,透过窗户望着里边使上眼花缭乱的陈设后,这种不自在尤为强烈——要是那一个个大洞也算窗户的话。
大房间被挖了无数个大洞,然而大洞上却没有对开的窗户或者支起来的挡板。他并没有去想留下这么多大洞会不会引来盗贼偷窃,因为在‘乌桓’眼里没有小偷的概念,只是担心这样的大屋能否抵挡冬日的寒冷。在参观完屋内人高的花瓶陶瓷,工艺复杂的雀形烛台以及各种用金、银、铜制成的摆件后,他悄悄的向大洞靠去,离得近了似乎能看到大洞上边还罩着一种透明的东西,伸手一摸,上边果然有东西挡着。
壶里提有些愕然,不知道这种透明的东西为何物,任人摆布的入了席,面对眼前见所未见的珍肴,很快便将那东西忘了个一干二净。举杯浅浅尝了一口烧酒,习惯了马奶酒的味蕾一开始并未习惯火辣辣的烧酒,看到周围陪客的武将全都一樽一樽相敬,不甘示弱的也喝了几樽。
这时酒意涌了上来,身上那种不自在一扫而光,他不敢再喝,保持着几分清醒以待一会与李信谈大事。再有武将前来敬酒,他总是浅浅的一尝,等待着酒宴结束。
可是,酒宴似乎没有结束的意思。不像他们乌桓人那样,待客总是用一只全羊,最多也就是多加一块煮牛肉。李信待客地宴会十分繁杂,不重样的菜一道一道上,似乎没有穷尽。壶里提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在最初的几道菜时为了填饱肚子而海吃一番,菜越往后上制作的越是漂亮,看起来也越好吃。可是他连提一筷尝尝的勇气也没有。只怕再吃上一点溜圆的肚子就会被撑破。
好不容易。在李信再三询问吃饱了没?吃好了没?他点了点头,并感谢李信热情的款待,终于没有菜再上来。圆桌上的菜肴开始往下撤,同时又端上来一盘盘地水果,以及一碟碟地甜点。
有个亲兵在每个人地面前摆放一个小杯,里边装着九分满的碧绿汤汁。这种东西颜色太过古怪,对于不了解没见过的东西人类总是保持十二分的戒备。所以壶里提不敢去尝一尝那是什么玩意,只是注视着李信不语。
李信看出壶里提的谨慎,端起杯闻了闻,浅尝一口闭目十分享受的半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睁眼道:“这叫茶,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乌桓’王可以尝一尝。”同时。做出一个请地手示。
壶里提学着样子把杯端到鼻端闻了闻。一股淡淡清香直入大脑,三分酒意顿时减了一分。他一边暗叹神奇,一边把杯举在嘴间浅尝一口。嘴内清香宜人,连忙把嘴闭上害怕这股久留不去,在唇齿间流连的香气跑掉一分。
随着茶水的咽入,他又感觉喉咙、肠胃被清香灌洗了一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酒意又去了一分。随后,清香随着血液在身体四周流动,又透过毛孔打两腋下散发出来,骨头好像都轻了三分,两腋下生出徐徐凉风,有一种即将御风而去的错觉。
壶里提闭目享受一番,睁开眼后把杯内茶汤一饮而尽,示意亲兵再来一杯。
李信没有说话,面含微笑淡淡的看着壶里提一连喝了五杯茶汤。陪客的文官武将也不说话,脸上略现诧色的看着壶里提一副欲仙欲死地样子。
四周地寂静以及众人的脸上使壶里提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虽然还想再来一杯,但强忍住心中地欲望,站起身,既对李信展示充分的尊敬又显的不失一点尊严的鞠了一躬,道:“中国的皇帝陛下派人把我叫到此处,不是只为了让我吃到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喝到天底下最好喝有茶水吧!”
“把受人尊敬的‘乌桓’王请到此处自然有要事相商,不过依照我们中国的待客之道,一定得让贵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方好。现在宴席还没结束,等宴席结束了再谈不迟!”李信始终保持着微笑,站起身拉着壶里提的手向后走去,让壶里提在大殿上方挨着自己的椅子坐下,等陪客的诸位大臣武将都落座,拍了一下掌。
‘宴席还没有完?’如果说刚才壶里提的感觉是惊愕、诧异的话,现在他只剩下羡慕了。深感自己这个‘乌桓’王当的,比之中国的皇帝来只怕连个乞丐也不如。
“此乃军中,没有声乐歌舞作兴,只能一切从简,让几位将领舞枪弄棒一番,以助酒兴!”张良站起身字正腔圆的说道:“第一个节目为神射,有请宫门朗中令李敢!”
李敢从座中站起,分别对李信、壶里提行了个躬身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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