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愿闻其详!”
“将军,不如我们屋里谈!”
蒙恬房间的正厅中挂着一幅用绢画的大秦三十六郡图,谋士手指汉中、巴、蜀三郡道:“这三郡素有天下粮仓之称,将军欲取河南地,从这三郡运粮最为快捷也最为稳妥。但汉中之粮全部供应咸阳,巴蜀之粮又在供应百越之军,将军若开战试问粮草如何解决?”
“这……大秦三十六郡、千余县、万里疆土,岂止这三郡有粮?”
“当然有粮!”谋士手指函谷关外的中原诸郡道:“三川、南阳、颖川等郡都有粮,不过可惜这些郡的粮食一半供应咸阳,一半供应百越。如今唯一能供应将军的只有位于东海的胶东、琅邪、东海等郡。从这几郡往上郡运粮食,连绵不知几万里,途中又得钻过无数高山峻岭,通过三次黄河,运送百石的粮食,到达上郡可能只剩五石。太难了,太难了!我想,这正是始皇帝难以下决心的原因!”
“运粮虽难,可匈奴人却关系着国家的安危,岂能因运粮难而不顾国家的安危?”蒙恬作为将军只想打仗,对于这些难处虽心知肚明,但不是很在意。他是个将军,将军想的是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击溃敌人,至于粮草的事情自有皇上为他操心。
“始皇帝并非不知匈奴人对大秦的威胁,而是在等百越的战争完结后,然后才展开对匈奴人的进攻!”谋士道。
“等百越的战争完结?就凭赵佗那小子的本事,不知得打到何年何月!”
“将军若真想尽快开战,我倒有一妙计!”
“有何计,快说来听听!”蒙恬拉着谋士同坐于榻上。
“匈奴人知道将军的厉害,现在无心与将军开战,若是我们派几个死士前去刺杀头曼单于,无论成功与否必会激怒匈奴人与我们开战!”谋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蒙恬的反应。
蒙恬皱眉细思,过了一会道:“头曼是个无能好色的家伙,为了一个女人,竟把王子冒顿质于月氏国。又怕冒顿不死,率军攻打月氏,逼月氏杀其子。这样的一个人为匈奴王是我大秦之幸是匈奴之祸,不能让他死,要让他好好的活着。死士还是要派的,并且要派真正的死士,要一击而中!”
“将军想要杀谁?”谋士起身长跪,双目灼灼的问道。
“杀他们的贤王!匈奴的左贤王在上谷以北对抗东胡,右贤王在上郡以西对抗我大秦,那就杀右贤王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拿我信印,许以重利在军中招募死士,一定要一击而杀了右贤王。”
“好!我这就去办!”
谋士说完,正要起身而去。蒙恬拉着他,道:“慢!此事仍有不妥之处,若是到时始皇帝令我坚守不出,又该如何?”
“这……”谋士垂头细想,过了一会,心一狠道:“将军,我还有一计不知将军敢不敢为?”
“何计?”
“请将军恕我不死之罪!”
“但说无妨!”
“将军,我有一同乡是个方士,名叫卢生。前两年奉始皇命出海寻仙,一无所获。怕始皇怪罪,现藏于我处!我可以令他假造一本仙书,上书:‘亡秦者胡!’让他回复始皇!始皇见此仙书必大怒,一定会令将军出击匈奴的。”
蒙恬瞪目结舌的看着谋士,万万没想到谋士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计谋。欺君可是杀头的大罪,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过了片晌,为了能让自己一展胸中的报负,他哈哈一笑,道:“有先生这一计足亦,何需两计。先生自去与卢生说去,等大功告成之日,我一定会为先生禀报军功的!”
“谢将军,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谋士笑道,爬起身兴冲冲的告辞而去。
蒙恬看着谋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双手轻轻一击,一个亲兵侍卫已来到他的面前:“你拿我信印去招几个死士,互相之间不许他们见面,约以时日刺杀匈奴右贤王。另外派人给我盯着谋士,等卢生往咸阳而去,趁夜杀他全家,不许留一个活口!”
“是!”侍卫躬身一拜,面无表情的离开忠信候府。
“今天是四月二十四,还有十来天便可以回乡了!黑夫家在咸阳城外的芷阳县,先去看看他的妹妹究竟有没有他说的那么漂亮。要是真有天仙一样的姿色,我才不管什么奴隶身份,先弄到手跟黑夫成了亲家再说,有了这层关系黑夫将来必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干。”李信躺在榻上翘着二朗腿想着美事,孙弘(便是那个长得异常俊美,曾为李斯娈童的少年)来到榻前道:“李伍长,千人长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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