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牵马行走于方形阵中间的兵卒,放下马驮着的树枝树杈,快步穿叉行走到方阵各处,队伍所过之处漫起黄沙。离得远了,但见黄沙中的各色旗帜,又哪能看出黄沙之中究竟隐藏了多少人马。
‘代县’南门五里开外,一个两丈余杂草丛生的土丘后边,匈奴大单于冒顿盘膝坐在一块皮毡上,面前摆着数盘煮好的牛羊之肉,正于相陪的左贤王耳孙屠、右贤王须卜呼韩谈笑风生,亲兵大将虚邪手握腰间刀柄侍立在左右。
韩王韩信趴在土丘顶的杂草丛中窥视‘代县’南门的方向,嘴中骂骂咧咧轻声念叨:“奶奶个熊,老子只是恼怒李信把我封到西北无毛之地,才与你们这些禽兽合作希望可以重返韩国故土。你们可好,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竟让老子干起探马的角色来!唉!有求于人就是如此,人格都没有了又
严可言,悔就悔真不该听冒顿这个白痴地,白白葬送兵马,搞得现在连个兵马也没有,只能给他们当儿使唤!”
看到黄沙之中隐藏的那辆撵车入城,韩信停止了咒骂,从土丘上爬了下来。拍打干净身上的尘土朝土丘啐了一口。心中暗道:“什么地方不好选。选个坟地喝酒吃肉,只盼你等禽兽自此倒大霉。”当转过头面对冒顿时,他的整张脸都开始谄笑起来,伸手微微一拱道:“大单于,呵呵……”
“都看清楚了?”冒顿问道。
韩王韩信哪懂得匈奴语,眼瞧冒顿脸露微笑眼含平和之色,还以为冒顿是让他坐下来一同吃肉。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拿起一把切肉尖刀割了一块肥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还真有些饿了,天刚刚亮便被虚邪从被窝中提拎出来,爬在土丘上一直观察到将近正午,肚中早就咕咕叫开始抗议了。
须卜呼韩从为王开始与李信就有了血海深仇,心中怨气横生只盼将来杀了李信入主‘咸阳’城泄一泄这口恶气。有此雄心壮志,这两年他是苦练中国话以备将来之用,所以还是会说些中国话的。道:“知道我们匈奴人养马、养牛、养羊甚至养骆驼、养驴、养骡等。唯独不养猪吗?”
“知道,你们匈奴人放牧为生,养的东西都以食草为生。猪不吃草,所以你们不养?”韩王韩信一边朝须卜呼韩点头哈腰说道,一边又割了一块肥肉送到嘴里。
“不对,你再猜!须卜呼韩含笑道。
“那……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猪跑地太慢,你们害怕被以前地秦军或者现在地李信兵马追杀时猪无法逃脱,所以你们便不养猪!”韩王韩信很为自己这个解释得意,强忍肚痛的危险硬是把大笑咽了回去。
此话把须卜呼韩气得脸都绿了,恨恨道:“不对!我们匈奴人养马是为了作战,养牛是为了载重,养羊是为了挤奶和吃肉。养骆驼、养驴、养骡都是因为养他们有一定的用处,能帮我们匈奴人干活,养猪有什么用处?猪除了吃就是睡,就跟韩王一样是个十足的废物,我们不养废物。”
“你……”韩王韩信吐中嘴中的肉食,握住手中尖刀指着须卜呼韩正要呼骂,脖间一凉,虚邪已抽出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单于!”韩王韩信感觉自己特别的委屈,丢下手中地弯刀想起自己由一个王变成一个不名一文的‘探子’,现在连性命都受到了威胁,更加的委屈。瘫坐在毡上,哽咽道:“您答应过我的,您答应等杀了李信后黄河以南的土地归我所有。现在是不是见我手中无兵,李信又落入你们的圈套便反悔了,要杀我了是不是?”
须卜呼韩鄙夷的瞧了一眼,摆摆手让虚邪收了兵器,道:“谁要杀你了?大单于问你都看清楚了没有,谁让你也不禀报坐下来便吃,说你是猪还说轻你了吗?”
“我又不懂匈奴语,怎会知道大单于是让我禀报情况呢?还以为大单于心疼我在土丘趴了半晌让我坐下来先吃点饭喝点酒暖暖身体呢?”脖子上的刀离去,生命得到保障之后,韩王韩信尴尬地笑道。
“我们来这是干啥地?让你爬在土丘上又是干啥的?不知所谓,还不快快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你放心,我们地大单于跟你们的皇上一样,都是金口一开决不反悔的,答应给你的东西就一定会给你的!”
“谢谢大单于,谢谢右贤王,谢谢左贤王,谢谢虚邪大将军!”韩王韩信挨个给每人磕了一头,起身眉飞色舞道:“都看清楚了!”
“入城的兵马有多少?”冒顿问道。
经过须卜呼韩的翻译后,韩王韩信道:“瞧架势,李信兵马是以方形阵入城的,从方形阵数量上来算,人马应在四十多万左右。但从激起的沙土程度来看,又不像是四十万步兵,这事透着奇怪,臣怀疑……”
“这么说入城的人数有假?难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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