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乡十字路口正中长着一株分了三个岔的古榆。以为那里长着三棵榆树,看仔细了却原来是一株分了三岔,就如一个巨大的鸡爪子埋在地中。
启明星通过翠绿的榆树叶洒在地上,树对面的薄雾中响起阵阵马铃声,正埋锅造饭的亲兵骑士一个机灵的纷纷抽出兵器,二十七骑同时朝项羽看了一眼。
从马铃的响动声中可以听出来的为五匹马,从马儿的脚步声中可以得出这五匹马不是军马而是普通的蓄马,一般行商的人使用比较多。项羽面色凝重的道:“别急,都把劲稳住,来的可能是行商。他们一共五匹马两个人,从其来的方向推断,应该是从楚国的方向而来,正好打听一下国内的情况。”
项羽说完,把马赶到古榆前,整了整衣甲下马静候。很快,从薄雾中走出五匹马两个人来,那个年青的猛然见到面前人高马大魁梧异常的项羽竟吓得从马上栽下,口齿不清的说道:“掌柜的,见了鬼了!”
“休得胡说,这是一位楚国的军爷!”掌柜的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瞧了瞧不远处散落的二百多骑兵,下马拱了拱手道:“这位军爷有礼了!”
“你认得我?”项羽笑道。
“小老儿哪认得军爷,不过小老儿走南闯北的数十年,眼力价还是有的,从军爷的打扮上以及所带的人马上,小老儿猜军爷一定是个五百主之类地大将。末敢请教。这位军爷如何称呼?”
“残兵败将,弃城出逃,又有何面目以真名示人。这位老丈有礼了?敢问老丈,从哪里来,连夜赶路又往哪里去!”
“哦,我从楚国‘彭城’来,着急连夜赶路的要往‘洛阳’去。”
“在‘彭城’好好的,为何突然要往‘洛阳’去?‘阳’一代。楚军与漠北军已打的不可开交。老丈不害怕危险吗?”
“危险。这世道哪有不危险的地方。不瞒军爷,小老儿家本是‘洛阳’的,‘阳’会战之后,整个中原乱成一团,为了讨口饭吃,便跑到‘彭城’做点小生意以便糊口。没成想,以为西楚霸王是天下第一英雄。其国都‘彭城’一定是铜浇铁灌,稳如泰山,谁知道漠北军杀的好快,几日前‘彭城’陷落。俗话说叶落归根,小老儿也不想在战火中客死他乡,于是又往‘洛阳’回。军爷们这是要往哪去?莫非也是要返回家乡?如果真的要返回家乡地话小老儿就劝你一句,把身上盔甲都脱了干净,把跨下战马都换成劣马。能为匪为盗先为匪为盗。不能为匪为盗暂且扮作流民百姓,等战乱略略平息了再返回家乡,也好拣了一条命来。不然这套装备战马太过显眼。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漠北军发现,妄自送了性命。”
从这个行脚商人地话话中,项羽最少得出一个结论,‘彭城’确是沦陷了。他好奇于行商对他安危地关心,笑道:“你一个漠北人,对我一个楚兵还挺关心的?”
“多谢老丈指点!”项羽朝老丈拱了拱手。丢下一两黄金带着属下向左拐去。行了大约三十里地,座下‘乌锥’马前蹄突然下陷,紧接着后蹄也开始下陷。就如踩到淤泥之中。项羽大惊,兜缰提嚼,可任凭‘乌锥’神勇,硬是被困在草泽中,十分本事使不出一分来,身体下降地速度随着他地扭动与乌锥的挣扎更加快速。
项羽大急,暗悔自己还是不够小心,被敌人引到这片沼泽地。扫目四看,随在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骑兵也都开始往下陷落,口中纷纷惊恐的喝骂,手忙脚乱想把马儿从沼泽地中赶出,可又哪能赶的出来。不经意间,项羽在马囊中摸到一段十丈左右的绳索,回头瞅了一块略为干硬的草地,把绳套在‘乌锥’马地马脖上,踩在马背使力一跳,跳到那块干硬的草地。接着,用力拉着绳索往干硬的草地上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乌锥’马拉了上来。
用同样的办法,项羽把二十八骑也从草泽中拉了出来,然而那剩余的二百多亲兵骑士却相救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们陷落于草沼之中,直到被水草淹没头顶。
‘乌锥’马连同二十八骑颜色各不相同的神驹,经沼泽这么一泡,淤泥那么一淹,二十九匹马都成了大花马。项羽与二十八骑士一脸的颓势,小心翼翼的退出草沼地,还没顾得上为马儿把身上地脏物清理干净,东北地方向响起轰轰马蹄之音,漠北军的‘骑兵猛虎营’已经杀到。众人无法,只得上了战马随着项羽折而往东去。
前边是二十八骑,后边是李敢的一万骑兵,再后边,百里之外还有数万步兵相随。被这数万步兵相抰地还有一辆王车,车中坐着三人——李信、韩信、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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