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转告张平,我是汉国丞相萧何,你会领到丰盛的奖赏的!”萧何见这些人等竟连自己的大名都没听过,心中更是害怕。虽然他听说过李信从不杀降,但古往今来那一幕幕杀降的史实一桩桩一件件都浮现在他的眼前,打心底害怕他们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降兵给坑杀了,只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人***疯了,竟敢冒充汉国的丞相,你们有谁知道汉国的丞相是谁?”屯长问道,众兵卒还是把头摇了摇。
当兵者对于敌方的国王、大将姓什么,叫什么,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自来打仗,凡擒住敌人的国王或者大将都有丰厚的奖赏,所以无论将军或者兵卒都把敌人的国王、主将的姓名记得极牢,以期撞到大运能够一朝富贵,可从来就没有说擒住对方的丞相有什么奖赏。偏偏,战前李信公布奖赏的名单时就有敌方丞相的名号,可惜平时并不关心文官的兵卒谁都没有去留心这个丞相姓啥名谁,虽然萧何地奖赏极高。
“屯长。敌方丞相地奖赏极重。仅排在刘邦之下,凡抓住者可是赏黄金万两,封
军爵。”一名兵卒咂吧咂吧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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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向将军禀报?”屯长问道。那名兵卒点了点头。屯长出其不意的伸出一脚踢在那名兵卒地屁股上,笑骂道:“你妈妈的!丞相是干什么?丞相是坐镇国都管理百姓的,怎么可能在军中出现。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的出现在军中,怎么可能刚好与敌军走散,身边又没一个亲信。正好被我们碰到?我们有那么好的运气!我来问你们,谁昨天梦到像‘水’这样预示好兆头的东西?”
众兵卒都把头摇了摇。
“那我再来问你们,谁今天早上碰到喜鹊之类地祥兆?”
众兵卒又把头摇了摇。
“就是,我们哪有那么好的运气,都出来一个多时辰了,连一个溃兵都没找到,怎么可能找到了敌方丞相?***,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敢快给我接着搜索!”屯长骂道。
一连过去了几天,这事也就被屯长忘了个一干二净,接到命令后他这支人马被调往去屯守函谷关、潼关、咸阳一线的防务,这事也就被他彻底忘掉了!而萧何在被带下去的时候两个兵卒嫌他一路吵嚷惹人心烦。抱以一顿老拳之后,再也不敢出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随后。他与其他的降兵大约三十多万,加上先前阵平、夏候婴被俘时的降兵一共五十多万,以数千人为一个单位被分别安置在咸阳附近各县地军营,每天都有一个将领前来给他们讲要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的问题。萧何整日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全,更是不敢再向谁表露自己是谁。还好,他被关押的军营都是出关后整编地一些雍、塞、翟三国人马,并没有人认得他。
又过了数日,抓到萧何的屯长与几个一同参军地好友在一起喝酒,有了七分醉意之后,几人便开始了胡侃。
几人中有的跟这个屯长一样仍是个屯长,但有的已经升至百将、五百主这样的小将,更有一个因为战功卓绝已是能领五千人马的军候。众人正吹着,那名屯长歪歪斜斜的站起身道:“老子就是***走背字,上次百万大军会战,没捞上仗打就算了吧,搜索溃敌时还碰到一个疯子,自称是汉国的丞相。差点没把老子给气死,真想上前一剑杀了他,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红口白牙的给我说胡话。”
“你啊,坏就坏在杀俘上,要不然如今也应该是个千长了吧!不过这次不错,你总算是长了记性,没把人一剑给杀了。要是能把满口的粗话再改一下,不久的将来比我的官职还要高上许多!”军候劝道,好像无意的把身上穿的盔甲往火光明的地方凑了凑,轻轻将表明爵位于官职的那块地方拂了拂。
“你就别在那臭显摆了,若不是你运气好以五百兵马抓住一万多溃兵,能一下跳三级当了个军候!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一万兵马都是猪?怎们任由你们可劲的抓呢?”屯长推了军候的脑袋一把,笑道。
“他小子运气就是好,你不服不行!”众人笑道。
“唉!”那名屯长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觉,总在想抓的那个疯子要真是汉国的丞相该多好,如今好歹也是个校尉,不用他拿爵位来晃我们的眼。”
“天底下哪有这等的美事!”众人又笑道。那名军候摇摇晃晃站起身,道:“这世界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人家果真是个丞相,只是你这个睁眼瞎不认得罢了。说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的!”
“他……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做笑……笑河……你们都听听,天底下竟有如此可笑的名字!”屯长搂着军候的肩笑道。
“笑河……嘿嘿……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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