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弓,一寸一寸的往前伸,当手即将要碰到弓时,一只冷箭擦着他的指尖钉在地上,箭翎剧烈的颤动。
射雕手急忙把手缩回,朝着箭的来势看去,三十步开外的草丛里隐着一个年轻的小孩。见他已经发现,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慢悠悠的伸手去壶中取箭。
“还有一个,隐在何处?”射雕手暗道一声,趁着李敢去拿箭的这个空档又朝弓伸手。又是一枝冷箭飞来,唯一不同的是箭并未朝他的指间射来,而是朝他的手背射来。还好,他的本意并非去拿弓而是要引另一个射手的藏身之处,所以手伸出去即往回缩,但箭速实在太快,右手中指的第一节被三棱箭头给削断。
“抓活的!”李信亦站起身,道。与李敢一左一右朝那名射雕手跑去。
射雕手因断指而痛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躺于身体两边喉咙中箭地两个射雕手同时哼了一哼。三人对视了一个眼神,中指断了一截的射雕手重重点了一下头!
“起!”他大喝一声,双手使劲一按地站起身,紧接着右手一按马背。翻身向马上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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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中箭,李信已把那两个射雕手当作死人无异,所以对于最后那个射雕手他并未放在心上,自信一个李敢完全可以对付,况且那人手中已无弓,等同于废人。
见这个射箭手要逃。鉴于李信命令活捉,李敢迟疑了一下,在射雕手的腿部与马腿之间作了个抉择,最终选定把箭射向马地腿部。而在他迟疑地这段极短时间内,另一个喉间中箭的射雕手努力的站起身,挡在马前,亦挡住了他射过来的那一箭。
马背上的射雕手左手握弓持缰赶着马调了个头,右手顺势就从箭壶中捻出一箭。引弓上弦一个漂亮的回身,持弓向李信射去。这时,李信的箭业已射出。在极不可能地情况下却发生了两箭于空中想撞的事情。
这事简直使人不敢相信,李敢目瞪口呆竟忘了射出已搭在弓弦上的箭。射雕手将身体贴于马背,连连用弓臂击打马臀。飞一般的朝西逃去。
“快上马追!”李信喊道。翻身上马顺着前边快马留下的一道沙尘追了过去。李敢也上了马随在后边追去。卓越喊了一句:“等等我!”把两个射雕手头颅砍下,拉住一匹匈奴战马也追了过去。
月光明亮。苍穹如同白昼一般。草原上,四匹快马击起四道细长的黄沙,有如四条小蛇在快迅的移动。追了大约三刻钟,前边起了一阵黄沙,伴随着隆隆之音。这是大队骑兵急奔时才有的景象,李信心中一惊,将马略略一停,心一狠又追了下去。
黄沙散去,现出一队大约五千人的匈奴骑兵,那名射雕手跑到大军跟前停下马,对着领头的万夫长说话,不时地回头对在三百步外停下快马,收回弓箭,抽出‘神臂弓’的李信指指点点。
“大王!”李敢脸上全无血色,这是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然而却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李信把神臂弓稍稍往上抬了抬,用望山估摸出一道优美地孤线。
“大王!”一向以冶铁为业地卓越,哪见过这等架势,身躯一颤,小腿肚抖个不停。
“要想活命,就要表现的从容不迫,一会看我眼色行事!”李信冷冷地道了一声,扣下弩机,弩箭顺着抛物线正中背对着的射雕手。
说话的万夫长目瞪口呆的看着射雕手在自己面前被人射手,随在身后的骑兵愤怒的吆喝着怪声,请求上前杀了这三人。他沉吟不语,瞧着射箭的那人骑在马上朝他招了招手,又朝两边扫了一眼。
这一片草地长得异常丰盛,一人多高的草丛里似乎空空荡荡,又似乎隐藏着千军万马。万夫长犹豫不绝,怀疑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不然这三人不敢如此狂妄,为首的那个还示意他过去。
“敌人一定以为我们在引诱他们,下马,生火!”李信轻道一声。
“大王,下了马,敌人要是突然冲杀过来该怎么办?”李敢问道。
“我们越是放松,越是跟没事人一样,他们越是害怕,不敢近前一步。若于马上静候,只怕敌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只是孤身三人,将会异常的危险。双方的马离的如此近,我们的马又已奔跑一天,如何逃得过他们。”李信下了马,把神臂弓放回马囊,双手平摊向万夫长示意两手空空并无武器,随意而自然的背对着匈奴骑兵坐下。
李敢与卓越无奈,只得捡来马粪,将火生起。
“可会说匈奴话?”李信让卓越坐下,问道。
“会一点,说的不是很流利!”卓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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