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起,指着张耳鼻子道:“我好心好意来劝解你们,你却如此待我,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地。”
见李信出帐,陈余忍无可忍的喝道:“没想到
竟恨的如此深!你以为我忍气吞声的听你斥问,就是印?印信还你,将军老子也不干了,自此你我绝交,只当谁也不认识谁。”
“啊!”张耳吃了一惊,心想自己今日所作是否太过分了点,或许陈余并未杀了张泽,不来相援也有自己的不得已的苦衷?袖手站立,不肯伸手去接陈余递过来的将印。
陈余把将印丢于几案之上,转身朝帐外走去。张耳问道:“你去何处?”
“茅房!”陈余回头冷笑道:“张丞相管天管地,莫非还要管陈某的吃喝拉撒不成?”
张耳坐在席上踌躇起来,这次他来斥问陈余并非是受了赵歇的诏令,而是心中憋着一口气私自来找陈余发泄。如今,陈余一怒之下把将印抛给他,这让他如何是好。回去后该怎样给赵歇交待?
“丞相大人在想什么?”坐于身旁地一个门客凑起身问道。
“没想什么!”张耳指着几案上的将印道:“他怎会把将印甩在这里,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丞相想把这颗将印还给陈余?”门客问道。
张耳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丞相,上天给你的东西如果不要,上天就会惩罚你。陈余把统帅地将印给丞相,这就好比是上天给你的一件大礼,你若不收只怕会遭受天遣。”
听门客话中有话,张耳道:“愿闻其详!”
“今日随丞相去见项羽。项羽的那身霸气着实让小臣佩服。”门客道:“由此小臣想,项羽胜王离后自称为楚霸王,楚霸王者。楚国之霸王也。项羽竟称霸王,那让楚怀王何去何从?”
“说,接着往下说!”张耳道。
“一山容不下二虎,一国也不可能同时出现二君。项羽既称霸王,怀王势将被废。”门客道。
“哦!”张耳已猜出门客要说的是什么,假意道:“怀王是否被废,跟我们有什么亲系?”
“丞相,怀王被废跟我们不仅有关系,而且大有关系!如今。秦军能战的兵力不足百万,其中六十万远在百越之地,近处地也就二十多万。这二十多万兵马被各国义军包围,粮道不通咸阳又无援兵可调,少则一月多则二月,此路兵马非降则败。如此,天下就如一头烤好地全羊被抬到诸位将军面前等待诸位将军瓜分。项羽称王之后废了怀王,各国灭秦立了大功的将领也会学着项羽把各自国家的大王废掉自立为王。这时兵权就显的犹为重要。陈余于此时把将印给了丞相,就好比老天把赵国大王的位子传给丞相,丞相若不要,一旦陈余借助兵马而称王,丞相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话不可乱说,我怎会废赵王而自立为王,但为了防止陈余仗着兵马办出后悔的事情,这颗将印我还是暂且为他保管!”张耳说着话,把几案上的将印收起,从几案下递给那个门客。附耳道:“你拿着将印速去接收此处地所有赵国兵马,有不服闹事者,格杀勿论。”
“遵令!”门客接过将令,出帐自去行事。
陈余出了帐,遥见李信解马准备离去,赶上前去道:“唐王慢走,今日之事实属老哥准备不足,望唐王莫要见怪,伤了两家地和气。”
“陈兄放心,这事我绝不会怪罪于你!”李信上马道:“瞧今日的局势,张耳是铁了心地要与你一刀两断,陈兄莫要伤心才是!”
“我与他相交几十年,终是舍不下这份情意。刚才我已把将印扔还给他,并说出绝情的话语,只盼他能够警醒,与我重续这份友情。”陈余持着李信的马缰,道。
“置于死地而后生,这本是极好的策略,怕就怕陈兄的好意他未必可以体会,要是顺水推舟的自此收了陈兄的兵权,到时陈兄又该如何办?”李信骑在马上拱了拱手,道:“明日便要伺机攻打部,我就不在此耽搁,得赶回营中准备去了。陈兄一切都要小心,盼日后能与陈兄一起在战场上杀敌!”
“告辞!”陈余松缰拱手道,目送李信远去后,一边朝大帐走去,一边心中暗问:“张耳真会不念旧情的收了我的将印?”他挑起毡布入了大帐,首先便往张耳地几案上看去,果见将印已不在几案上,顿时心凉半截。
陈余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张耳面前,拱手气愤的道:“丞相既然收了我的将印,那陈某人只能告辞了!”说罢又往帐外走去,一路上十分期盼张耳能让他留步,做一番挽留,可走出大帐也没听到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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