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停若还没将箭发出,以弃权论。
韩信处于第七队的中间位置,七十步的距离对于他来说难度很大,听着鼓声越来越急,他怎么用望山瞄准都觉得肯定脱靶。眼见鼓声就要停止,他扣下弩机,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韩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到鼓声停,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兵卒把记有自己成绩的木牌送过来。
旁边那人的木牌子上写着:“箭距靶心六寸七!”韩信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接过自己的木牌一看,上书:“靶上无箭”四个字。
“靶上怎么会无箭,我明明正中靶心啊!”韩信觉得自己很冤,拉住派牌的兵卒质问道。
“自己看!”兵卒挣脱拉扯,不耐烦的指了指七十步外的靶。
靶心的位置明明插着一支箭,他欲再次质问兵卒,突然发现自己的靶上还有一支箭。那只箭在靶心的右下角,其距离靶心大约是六寸七。
“射到别人的靶上了!我瞄的是自己的靶,怎么就射到别人的靶上了?”直到巳时,李信宣布暂停比试,让人送来精米、酱肉吃食时,韩信还是没想通自己怎么就射到了别人的靶上了。
下午申时六刻,轮到韩信比试弓箭。这一次他在左手第一的位置,虽说弓箭是他的弱项,但占居这个位置最少不会把箭再射在别人的靶上。
鼓声响起,韩信感觉极好,略一瞄准拉弓便射。突然,位于左边的执鼓吏倒了下去,韩信脑门‘嗵’的一下发蒙,暗呼一声:“不秒!”
这一箭正中执鼓吏的脖子!这是致命的一击,箭贯穿了执鼓吏的脖子,那位倒霉的执鼓吏当场倒毙。
校场混乱起来,人群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向倒毙的执鼓吏而去,一部分朝韩信涌来。朝执鼓吏而去的人,纷纷叹息这个人有够倒霉的。鼓距箭靶最少有十二步,为什么那个射箭的就能一箭射杀了他,莫非与他有仇?更有人惊叹射箭人箭法的高超,执鼓吏是穿了前甲与后甲的,除了脖子外,想一箭致命还真不容易。
“射杀执鼓吏的人究竟是谁?”围观的人群猜测着,当围观韩信那堆人中有人跑过来宣布射箭的人是韩信后,围观的人全都释然了,知道这决对不是仇杀,肯定是一场意外。
“就凭他?二十步之外连个兔子都射不中,想在七十步外射中一个人的脖子,简直是无稽之谈。所以,这肯定是误杀。”一个人道。
“就是!要说有仇啊,我跟他的仇最大,想当年还曾逼着他从我的跨下钻过,怎么不见他寻我仇啊!像他这种胯夫,借他一个豹子胆也不敢射杀仇人。”另一个屠户打扮的人证实道。
众人纷纷赞同两人的意见,哗啦啦全都涌向韩信站立的地方。
韩信被一大群人围在中央,大家极尽所能的嘲笑他,这一切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听不到也看不见,只是呆若木鸡的站在哪里。
“完了,这辈子真的是完了,怎么就射中了执鼓吏,并且一箭正中脖子,平时也没见这么准过。”
“我无官无职,又无钱上下打点,整个淮阴县又没一个朋友,这次准得被人告上衙门,判上个苦役几年。我这是干什么,难道尽读兵书、胸怀大志到头来只是为了当个亲兵,为了能够在兵营里混口饭吃?我的抱负哪去了!难道当上一个亲兵,就有了用武之地,就可以指点江山,就可以实现心中的报负。”
“说来说去只是为了一顿饭,要是在淮阴县里能有我一口吃的,怎么会参加这样的比试?怎么会倒霉的一箭射杀了执鼓吏?天呢,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要给我这样的惩罚……”
韩信仰头看天,两只眼睛湿湿的。
几个百将带着几队兵卒把围观的人驱散,校场比武继续进行,韩信被带到了校场一角由几个材官看管起来。一个百将走到高台上窃声低笑对县尉做了禀告,县尉听罢也是一乐,道:“那位兄弟也真够倒霉的,竟撞在这家伙的手上。”
县令从几案上拿过一个精制陶碗,呷了一口茶,对正乐呵的县尉问道:“刚才的那阵骚乱是怎么一回事啊?”
县尉摆摆手,让那名百将离去,手扶剑柄走到县令与李信的面前,拱手道:“禀大人,刚才本县的韩信一时失手射杀了执鼓吏。”
李信端着碗正欲饮茶,听到韩信两字,手一抖,碗掉在地上摔成几瓣,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着:“韩信?莫非是汉初三杰之一,战必胜、攻必克的韩信?韩信是淮阴人吗?”
县令回头一望李信,不知他何以如此的大惊失色,紧皱眉头对县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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