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乐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英布讪讪的一笑告退离去,宦官将门打开,伸手欲扶站立不稳的李信。李信向后退了一步,作势就往地上倒,兴乐连忙赶上前去用纤弱的身子扶住他,在宦官的帮助下将他拖到屋内榻上。
李信打兴乐地神情上得知她必定要与今日问他为何当初只救她而不救华阳公主,他三分真醉七分假醉的盼望着能靠一场大醉躲过兴乐这一问,人一挨到榻上就扯起了鼾。
“公主……”宦官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让我服伺他一夜,或许今生也只有这一夜了!”公主一边落泪一边道。
“公主……”宦官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出了寝室,顺手关住门,只留下兴乐站在榻前幽幽的看着李信的背影。
李信能感觉得出兴乐幽怨的眼神,背上有如爬着一万只蚂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那夜,当兴乐被绑起来往刑车上送时,他将手指插入嘴中准备打暗号。兴乐又被推了回去,那个一直哭哭涕涕的女子被架到五辆马车之上。他将手从嘴中抽出,静静地等待着。
个可怜的女子,或许只是在这样的朝代呆得时间久了,杀过太多地人,也见过太多的人被杀,那颗本来仁慈不忍的心竟有些麻木了。觉得死个人也没什么。
又或许是他常常念叨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那颗本来善良的心变得如石般坚硬,根本不会心生怜悯,哪怕死的是个柔弱女子。
其中可能还包含着他害怕救了两个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或者只是没见过车裂想一睹车裂地残忍程度,又或者是他潜意识里为了自己将来的大计而巴不得姓嬴地人全部死掉。还可能是因为那位公主一直在哭,不停地在哭,哭得他心烦意乱不想带着这个累坠行走。
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当时确实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兴乐公主只是无声的看着他。任由泪水往下流。李信浑身都在难受,后背麻麻痒痒地让他的心烦臊起来,想伸手去抓挠一下。又怕兴乐看出来他并未大醉,只是在装醉。他想爬起身冲着兴乐喊道:“看什么看,我就是不想救她,怎么着吧,你想怎样?”但一想起以前那个天真无邪、叼蛮任性的公主。如今满怀着心事,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打心眼里想找个什么办法让兴乐恢复到以前快乐地样子。
没有娶过妻室,看起来一身蛮力,憨憨傻傻的黑夫常常能语出惊人。在刚刚得知王莹有了他骨肉后的那一段快乐日子里。有一次李信从大殿经过,听到张忠他们正在说他越来越怕老婆了,见到王莹有时候跟老鼠见一猫一样。他心中很不服气,想上前与张忠理论一番,问一问他什么时候怕王莹了。正当他要往大殿走时,黑夫却道:“你们懂个什么,怕老婆证明了大哥他爱老婆,大哥若不爱她。谈何去怕她!”
李信没有进大殿,细细品味着黑夫的话,觉得黑夫的话很有道理。想想自己也并非是怕王莹,只是在一些小事上迁就王莹,让着她,才让外人觉得他似乎是怕王莹。现在他发现自己也怕兴乐不高兴、伤心,意识到自己不知在何时竟也爱上了兴乐。
兴乐慢慢的朝榻前走来,除去身上地衣物并把他身上的衣物也脱了个精光,然后用发烫的胸部紧紧挨住他有些发凉的后背,伸出玉手揽住他的双肩。兴乐含着泪吻着。从他的颈部吻到肩部,再从肩部吻到颈部。
李信不知道颈上肩上湿湿的是兴乐的眼泪还是口内地玉液。他闭目享受着这一切。突然,兴乐停了下来,他有些怅然所失,开始黯然神伤起来。
“我很想当面问你一个问题!”兴乐在背后幽幽的说道:“你今日大醉,看来这个问题是没有机会再问了。今天,见到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黑大汉奋不顾身的前去拼杀,我很担心你的安全,同时又可悲自己的命运。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骑龙的英雄把我从怪物手上救起,当我知道那个英雄是你时,便疯狂的爱上了你,每天都在打听着你的消息,每知道你的一点消息我就高兴地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要尽情地歌唱!甚至于听到你的名字,心中也会有一阵莫名的激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梦里的情景终于在现实中出现了,你骑着马救了我,我很高兴很幸福,但想起华阳姐姐的死我又很伤心。我总在帮你找借口,认为你不救华阳姐姐是有苦衷,可能是怕埋伏下来的射手会误伤我,或是害怕看守我的狱卒们会在临死时将我杀死。可是今天看到你救英布他们时的不顾一切,我明白我对你的开脱只是一厢情愿,只要你愿意不可能救不下华阳姐姐的。”
“我的命很苦,父皇死了,哥哥姐姐也都死完了,惟一只剩下一个你了。我好怕失去你,总觉得无时无刻依着你才不会孤独,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便是天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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