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音乐响起,大幕拉开,全场一片安静,刘红从帷幕后缓缓转出,她一改方才淡雅的主持装束,长发挽髻,内穿天蓝色紧身内衣,外套白色透明窄袖衫,下着织有孔雀开屏花色统裙。
她踩着音乐节拍来到舞台中央,轻盈地迈雀步,舒双臂,婀娜多姿地亮了一个孔雀造型的舞姿。
台下的掌声立时掀起了一个高潮,夹杂着一片亢奋的叫好声。
堂兄看呆了,半张着嘴合不拢,嘴角边的口水又要淌下来了。
“上台送花去!”我着急地捅了他一下,我的心情也很激动,什么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台上佳人太美了。
堂兄一惊,醒悟过来,刚捧着花站起来。音乐却突然停了,大功率扬声器里传出刺耳难听吱吱嘎嘎的噪音,就是那种DVD烂碟读不过的尖锐怪声,又似铁锹铲动水泥地面上的沙子发出的异响。
全场寂然,刘红舞姿也僵住了,侧着脸紧张地看着旁边的音响。
我看见舞台一侧那个胖胖的音响师脸涨得通红,额头似乎也冒了汗。他取出碟片,用软布擦了擦重新放入唱机中。音乐好不容易再次响起,刘红随着乐曲重新起舞。几秒钟后,怪声却又开始刺耳尖叫。
观众席中隐隐有偷笑声、虚声传出,紧接着某个角落有个别人在尖声吹口哨喝倒彩。我看见满头大汗的音响师朝刘红两手一摊,黔驴技穷显得无可奈何。
一直巧笑嫣然落落大方的刘红一下子竟无法面对这种尴尬场面,从灯光的反射中我看到了她眼眶中晶莹的泪花。
志在必得的堂兄更是万万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手足无措地问我:“现在怎么办?这花还……”
望着台上花容失色的刘红,象一只似受到了惊吓的蓝孔雀彷徨无助,孤立无援,我陡生爱怜,猛地站起来,夺过堂兄手中的鲜花众目睽睽之下大步登上舞台。
刘红看见我捧着花上台,又喜又悲,将脸侧过去。我在她身旁上说了一句:“别慌,你继续跳,有我在,我帮你伴奏。”
刘红喜出望外问:“你帮我,用什么乐器,最好用葫芦丝,你会?可舞台上没有准备这个,只有一把吉他。”
“不怕,看我的,我有办法!”
我豁出去了,将鲜花轻轻放置在舞台一角,然后拾起地上的一个无线话筒,面对财大成千上万的俊男靓女老师学生喊话:“各位来宾,老师、同学、朋友们,碟片出了一点问题,下面就让我为刘红同学伴奏吧,我用的乐器就是这个……,”说着我弯腰从舞台前面的一盆盆景树上揪下一片叶子,接着说,“这是一片普通的树叶,我没有葫芦丝,我就用这片树叶吹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
方才还乱象渐起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大概观众们都不敢相信一片树叶也能发出音乐声,因而一个睁大眼睛拭目以待。
我将树叶含在嘴里转身面向刘红,一手将话筒举起,另一只做了个OK的手势便吹了起来。我听见音质澎湃的扬声器里娓娓传来了一曲近似葫芦丝吹奏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它没有葫芦丝悠扬,却比之更浑厚更舒缓,更有一种苍凉激越之感。
乐声渐渐轻灵飘逸起来,旋律中的姑娘起身来到水池旁,在月下忘情的轻舞着、旋转着,波光中叠映着她曼妙的身影,月光下裙摆在轻轻飘扬。
刘红优美动人的舞姿跳起来了,谁都看得出,她跳得棒极了,“水木清华,婉兮清扬”送给长袖正舞的刘红是最恰当不过的。掌声一直在响,我一直在如醉如痴地忘我吹奏,刘红则一直围着我旋转着、轻舞着,我们彼此深情对望。
自从那天在电话里听刘红哼唱《月光下的凤尾竹》这支曲子后,我不带任何目的用树叶试吹过很多回了,练得比较纯熟了,但我觉得舞台上的忘情吹奏更加行云流水超水平发挥。
用树叶吹歌并不神奇,会吹口哨、箫、笛子和口琴的人苦练几日完全可以用树叶吹出动听的曲子,小时候因为家庭条件和生活环境的限制,我没有钱也没有地方买笛子和口琴这类乐器,所以以前在家里放牛时我经常用树叶吹各种曲子给花听。
本来是安排五分钟的节目,因为观众掌声不断下不了台,我只得将这支曲子吹了三遍,刘红也舞了三回。当我精疲力竭吐出嘴里的树叶时,刘红扑过来当着成千上万的观众亲吻了我的脸。
那一刻全场观众的欢呼声、呐喊声、掌声、口哨声、跺脚声把屋顶都要掀翻了。
谢幕时,刘红拉着我的手向观众介绍:“这位是我的男朋友,也是中学同学胡兵,谢谢他的精彩表演。让我们再次把掌声送给他。”
然后她把我拉到帷幕后面进行时髦的壁咚,紧紧箍着我的脖子泣不成声就是不松手。
我木讷道:“你刚才怎么把我介绍成你男朋友啦?”
刘红破泣为笑,吊在我脖子上摇晃腰肢说:“我不管,从今天开始,不,从那天我们在一起打牌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就是就是……,我这辈子赖上你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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