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送完了,也吃完了,你也该走了!”
温莱莱的语气像结了霜一样,很容易让人听出其中的情绪。
她的冷漠得几近无情,墨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他的脸微微丧着,深邃的眼眸竟然写着委屈。
他竟然没有生气,温莱莱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时他在隐忍,为了柳芜而隐忍。
温莱莱对他委屈的神色视若无睹,下完逐客令后,继续低头工作,可注意力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他。
片刻之后,墨云那双原本清亮写着委屈的眼变得幽暗深沉。
她把他想成了什么人?他原本以为她是了解他的。
一片阴影笼罩着她娇小的身躯,压迫之感袭来,几乎要盖顶。
“温莱莱,这只是玩笑。对?”
墨云几乎是咬牙切齿将话说出,额头上的青筋爆出,可以清楚看到它在“突突”地跳动。
温莱莱闻言如遭雷击,脊背僵得直直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收紧。
他听到了那晚,她与柳芜的谈话。
回想起来,温莱莱也不禁失笑,她竟然会说一个这样的借口。
柳芜那晚并没有完全相信温莱莱单方面说的话,容易多想的她在温莱莱走后,真的去房找了墨云确认此事,所幸的是墨云的回答与温莱莱的别无二致。
“没错,还望墨少不要见怪!”
低下头,温莱莱的语调冷淡而疏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纤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轻轻扇动,在她的下眼睑投射出淡淡的阴影,落在白纸上流畅的黑迹与专注认真批阅文件的模样好像真的忽视了眼前存在的人。
大掌重重一拍,咖啡杯内的咖啡都禁不住晃出圈圈涟漪,青筋暴起的手背失了往日和谐。
“你说的对柳芜好,希望不是玩笑。”
伴随着“碰——”的一声巨响,墨云的人影如一阵风一般消失。
没有支撑的门在地面快速来回地画着弧形,可见墨云刚刚摔门的力道之大。
白纸上的黑迹突然打了个岔,生生硬硬与之前流畅的笔迹截然不同,温莱莱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
说到底,墨云还是为了柳芜!
温莱莱突然没有了批阅文件的心思。
“啪”的一声合上文件,绕过早已收拾干净的茶几,来到窗边。
墨云生气归生气,可他并不急着离开。
紧闭的窗猛然打开,“呼啦”一声,强风灌入。
温莱莱的办公室楼层高,清爽强劲的风畅通无阻迎面直袭。
距离新闻发布会还有半个小时,她要冷静下来。
温莱莱极为重视这次发布会,如果弄不好,被喜欢挑弄是非的媒体散布更多对柳芜不利的话语就不好了。
和煦的阳光打在了玻璃窗上,眼尖的温莱莱突然发现办公室外常年紧闭的窗竟然打开了。
斜向的阴影映在艾尚纯色设计的外墙之上,温莱莱把头微微探出窗外。反光的玻璃将一个高大的人影投射其中。
高挺精致的鼻梁,深邃如湖的眼眸与细碎亚麻色的刘海无一不在向温莱莱传递着人影是墨云的信息。
他还没走?
目光灼灼盯着他,眸内似乎有些期许,温莱莱一时忘记收回了头。
许是她的眼光太灼热,墨云很快发现了她。
逆着光,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被人抓包,他冷哼一声,神情睥睨地远离了窗台。
仅有一墙之隔的两人心隔得却如天上银河宽,他们的想法似乎总隔着几亿光年。
拉下厚实的窗帘,办公室内一片昏暗,温莱莱小心将办公室的门锁好,往身旁的文件柜走去。
削如白葱的手拿出其中一个文件盒,轻轻摁了摁藏在背后的按钮,笨重的文件柜像上了链条一样,往一旁滑去。
咋一看文件柜背后依旧是雪白白的一片,一如普通的白墙,可是你如果认真观察,就会发现这堵上与其他的不一样。它有裂缝,虽然不显眼,但足以迷惑眼球。
撕开伪装的白纸,温莱莱输入密码之后,推开那扇实为门的白墙。
首先入眼的是一席华美的婚纱,多层重叠的纱质设计使得婚纱特别轻盈别致,层层镶上珍珠不是华丽,背后的深v设计呈现了大好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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