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下的光鲜亮丽与出众姿色竟是生生掩饰不了内心的贪婪与邪魅,再妩媚的脸蛋,撕下后也与凶恶的豺狼无异!
“打吧,”我随手拨弄起石桌上的茶壶,从袖口边抽取出帕巾,擦拭起壶嘴边蠢蠢欲动的几滴散发出若有若无茶香的液体,无视众人的诧异与哑口,接着说道,“这‘怡然亭’向来清静,这哭喊声把皇上和怡正妃引来最好不过,多个人看这好戏便多份热闹。”
红衣女子讶然,许是明白过来了几分。
这‘怡然亭’,顾名思义,乃有心之人专为怡妃所设,即便只是扰乱其一分一毫,再有恃无恐的人,也该好好掂量掂量其间的分量。
拿着‘家伙’的内侍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站着,只待一声令下,便麾下手中因沾满鲜血而沉甸甸的器具,习惯便成了自然,使得他们对眼前同僚的哭喊无动于衷。
红衣女子扯不下这个脸,只能望向一旁的宁妃,液体不经意间已若有若无地充斥了那双勾人心魂的美眸。
“是妹妹管教不严,小丫头做事难免出错,要不这事就这样吧,”我将手帕收起,不紧不慢道,“这茶就由妹妹我斟了,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滋事者并未立刻回答,在一旁的余嫔倒是做起了和事老:“原本就并非是什么大事,李昭仪便喝下这茶,消消气也便好了。”
坐在红衣女子旁的少妇,应该就是李昭仪了,沉默甚久,算是默许了,倒是红衣女子,满脸因鼓气而涨得通红,只坐在一旁,久久不作声。
也不待她们吱声答应,我便捏起茶壶斟起茶来,毕,轻轻站起身来,跛着脚,准备绕过红衣女子,将茶递向李昭仪,谁料,竟被红衣女子硬是重重地踩了上来。
我顺势跌倒,便将热气腾腾的茶水倒在了李昭仪伸出待接茶水的玉手处,还不忘将未被踩的另一只脚架于红衣女子的脚上,如此一来,我是证据确凿,她却是在劫难逃了。
“啊!”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
不待她们中任何一个人追究,我便颤颤道:“姐姐这是做什?”满脸委屈地看向红衣女子踩上的美足,“妹妹我这玉足毁了也便罢了,可李姐姐这手,皇上可是喜欢得打紧啊!你怎可如此狠心~”
随着众人的目光看着自己拌着我的腿,急于向李昭仪解释,见状我便接了话茬:“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还是李姐姐的手要紧,不要留下什么缺陷才好。”
红衣女子这才欲言而止,看了看督簇着眉的李昭仪,伸出手想端起她的手瞧瞧,无奈李昭仪借势挪开。
所有人都没有再讲话,我也就索性坐在了地上。
“袅袅兮秋风,怡然波兮木叶下。”声源于一女子,柔美之嗓,让人感到很舒适;天籁之音,全身的细胞与其同步运动,让人瞬间与其产生共鸣。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是浑厚的男音,因熟稔温柔而熟悉又陌生,这种温柔,这种怜惜,是我所没感受过的。
是他,凌洛。
那么,她是……
我缓缓抬起头,无视凌洛冰冷的眼神,对上了女子眼中专属于他的柔情与似水。女子一袭天蓝色纱缦裙,及臀的长发只是被一蓝色簪子简单地挽了起来,还有的就随意地散着,墨色的眼眸,脉脉地看向我,不带一丝波澜,更是清澈见底,与蓝天的天蓝浑然天成,细细蛇腰不经凌洛的大手一握。
她的美,是另类的恬静,是另类的脱俗,是……唯一的。
她便是这怡然亭的女主人吧!
阳光下几近合二为一的影子,阴阳相合,是如此地和谐,与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遥不可及。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低人一等……
看着凌洛手间紧紧握着怡妃的手,莫名的,眉心处,如刀绞般;心口处,如心撕裂般,隐隐作痛。
怎么,难道我该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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