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虚伪的人永远都是这般让人恶心,”他冷眼楸着我,手间还不忘掸去他那衣褶上所谓的我带给他的‘恶心’,“既然爱妃如此肯定自个儿的‘虚不受补’,朕今日便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来人!”他怒喊着。
两个讪讪的小太监轻轻的将门推了开去,小心翼翼的行礼后起身,还不忘哈着腰,等候差遣,身怕一不小心便触怒了眼前这座火山。
“将桌上的那些,都给朕好生抱着,若有不慎,便摘了你们的脑袋!摆驾‘凤朝宫’!”
“喳~”走过来时,有瑟瑟的发抖,却还不时斜睨着我,眼中的不屑与无理,我又何尝不知……
在他转身之际,脸上的愤怒与憎恶转眼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露着邪魅笑容的俏脸:“爱妃不送送朕么?该是属于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不是么?”
他眼中的一闪而过的阴霾与耻笑,出卖他脸上的那点施舍的笑容,满语的讽刺。
是想看我的笑话么?
我起身坐回床褥边,不急不慢的回道:“被九五之尊定义为‘一个虚伪的女人’,还有必要行一个虚伪的礼仪吗?”看着他脸上因我的傲慢与无理而呈现出的暴躁与蠢蠢欲动的怒火,知道自己成功了,随即坦然一笑,“如果可以,臣妾只望着与皇上,‘情’,同陌路;只盼着夜夜风平浪静,不要哪个多事的主儿荡起涟漪,有心的角儿闹起风波才好……”
再一次,他又自觉不自觉的拨弄起扳指来:“曾经的雅神娜少言寡语,却是最毒妇人心;今日的雅神娜能言善辩,将‘毒妇之心’的史诗转化为理所当然的振振有词,这难道不更加让人生厌吗?”他冷冷地说,“而这种人,更应该去死!”
是嗜人的杀气!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猛然间才明白一个道理:
三次!三次了,我将成为他的刀下孤魂。是他的善念,还是我的冷静,才容得他一次次的赦免我,或者,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
每次,他都是有意无意的摆弄扳指,不是么?
我倒抽了口冷气:“死灰复燃的雅神娜,死亡,又有何惧~”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呢,“臣妾相信,比起痛快的无挣扎,皇上还是更青睐用缓慢的疼痛来发泄吧!”
“哼~你最好识相些,要是再搞出什么乱子,朕可不能保证会选择漫长的以后!”
见他拂袖而去的身影,我知道,李冰然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
无视亦清的‘慰问’,卷起被子朝里睡了去,足足五个时辰的挣扎,我是真的累了……
黑色的迷夜,皎洁的月色,却是如此凄凉,寂静中像是透着几丝诡异与阴谋。
寂寥而又捶败的心急欲沉睡,可是脚间传来的清凉与疼痛的两股交错,像是梦魇,却又是那么真实。
半睡半醒,伴着猜测,将将三个时辰,我便再也假寐不了了,睁起惺忪的睡眼,端起脚丫子,碎布较容易的便被取下了,开始端倪起是虚是实的锥心之伤。
血肉交接处的模糊早已干稀,药效带来的清凉早已不复存在,可是阵阵撕心裂肺的疼,却是变本加厉。
脑中突然产生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我‘噔’的一声便起了身,拿起那个未知的瓶子,打开盖子,从中倒出若干于桌上。
除了灰黑色的粉末,还有白白的细小晶体颗粒,我试着将灰黑与晶白分开些许,分别凑于鼻间轻嗅稍许。
灰黑带来的是刺鼻的中药,而晶白却是无味,随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将之放入舌间,谁知却是入口即化,阵阵咸味,甚至良久都是咸犹未尽。
除了盐巴,还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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