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旋律在这一刻骤然停止了,不具七情六欲的恶魔残忍的啃噬着一个伤痕累累的身心,渐渐的吞没了它的知觉,幼小的心灵无声的承受着这一切……
无尽的疼痛,让它瑟瑟发抖,无端的煎熬,让它强忍着眼中的朦胧,只为与圣球的那个可笑的约定,只为重生之夜里的那个不再流泪的誓言,只为,保留自己仅剩的尊严~
只因为他的一句‘例行公事’,让它除了尊严,就只有贫穷了……
我紧紧地抓着衣角来释放,毫不姑息,猛地睁开眼睛,沿着腐烂的线条,将这被生存*****代替的糜烂气息硬是割了下来!
看着脚间血肉模糊的一团,瞬间眼前天昏地暗,看着滴滴粘稠的鲜血往下淌着,瞬间感到恶心至极。
无力再支撑起刀子的重量,就任由其掉落在毯子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地毯上,一上一下,一阴一阳,两道血色的弥漫,形成了一道完美的血幕。
唯一的尊严,支撑着我缓缓走向七步远的格子书柜,从间取出两个巴掌大的药瓶,转身坐回椅子上,将稍大的一个打开,取出若干,将粘稠状的未知,均匀地涂于脚部,因这块血肉已深见骨,即便手指轻轻地在上婆娑,伤口亦是牵扯着心口。
之后,我又将之递于一旁从头到尾都未开金口的凌洛。
他讪讪的接过,倒也未言何,索性坐了下来,依葫芦画瓢,也涂在了刀伤处。
我将另一瓶不知何人送来的瓶子打开,思量了片刻,往伤口上倒了些,见微微的干缩,就用碎布紧紧的缠住了伤口处。
见他仍在干杵着,就顺道也帮他包扎了来,他倒也未扭,也对,他本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是习惯被人伺候了。
疼痛的微微缓解,却让我高兴了好会儿:“皇上也不问问这涂的是啥玩意儿就往上涂了,这可不像爷。”
他看着我,剑眉微微蹙了一下,似乎对我的前后变化之快实为讶然:“谏言还是谄媚,朕还是分得清的~这……”
“这是莲须所制,”不待他说完,我便娓娓道来,“在那院子,闲来无事,就摆弄摆弄。”
“莲须,尚有清心、益肾、涩精、止血、解暑除烦,生津止渴之功效,”我刚刚的擅自揣测圣意,对此他似乎一点都不反感,“你说过的话,朕都记着。
一个真正活着的生命,绝对容不得另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活活的消失!”他像是陷入了回忆。
有那么的一瞬,心灵处的某个地方像是被触动了一下,这是……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像是思绪的另一处刺激了他,恨与怒又将他难得的温和与柔情掩盖,他忿忿地看着我。
我被之惊醒,知道他指的是我曾经的恶行带给我的疼痛。
“皇上所言甚是,这痛还真是臣妾种下的孽因,”我的真诚,继而转化为虚假的冷笑,“臣妾曾经的一度忍让换得今日他人对臣妾的肆无忌惮~”
“哼~爱妃还真会为自己的罪孽开脱,”他一阵冷笑后,换得他脸上的阴霾,让他显得更为冷酷,“哪不成爱妃不宣太医、自编自导演这么出‘苦肉计’的戏,是想让朕相信爱妃的开脱之辞?”
他重重地掐着我的下巴,想要发泄所谓的三年来无数次的丧子之痛。
我使出最后的一丝气力,再一次强忍着侮辱带来的酸涩,将他受伤的手重重的甩开:“陛下,您可以践踏臣妾的人格,却不能侮辱臣妾想要维护、却又所剩无几的自尊!”忽略脚下传来的疼痛,迅速的从柜中拿出一个个橡木盒,“臣妾身份低微,怕是吃不惯这些‘上等人‘才吃的上等补品,还望陛下收回,那便算是帮个臣妾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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