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五十有余,苍劲的脸上仍然充满不服气的神色,起初还是半信半疑,当禁卫引领之宫外,远远发现金夕,脚下立即生风一般,火速冲奔而来,大声招呼:
“公子!”
金夕无心与他客套,立即问道:“太子因何出城而去?”
李多祚即答:“太子要历练带兵,便在北衙调选三百骑兵随去,怎么,有何不妥?”
金夕忽然想起武三思要阻拦太子的话,再问:“李将军,长安城内可有兵马调动?”
李多祚答道,“北衙昨日接报,今日巳时兵部有两千精兵南北调换,”他刚说到这里,不禁面露诧异,若是金夕不是如此发问,似是毫无关联,可是太子与兵部同时调用羽林军和兵马,的确有些蹊跷,遂急切问道,“公子,其中可有恙状?”
金夕见已达辰时,来不及解释,突然说道:“我听武三思说,今日太子要谋反,他要带兵阻拦,不过,你定是不相信……”
“我相信!太子调走的羽林军正是他的亲信!”
李多祚面色当即青紫,他想不到太子会谋反,不过作为东北大汉,多次得到金夕的帮助,而且从无差错,耿直的脾性使得他见仁则诚。
只要金夕说出口,不管什么他都信。
“啊?”
金夕倒是比他还诧异。
李多祚忽然摇头,“武三思哪有如此好心,若是太子谋反,他不必调用两千精兵,五百足矣,说不定……”
这时,突然奔来一匹快马,禁卫跃下马来立即奏报:“禀将军,太子所率领的羽林军突然结束操练,向东而行,由明德门回城。”
李多祚紧张起来,“太子何时出宫的?”
旁边的禁卫答:“禀将军,是卯时。”
“操练为何这么早出城?”李多祚瞪向来报的禁卫,“太子因何结束操练?”
禁卫又答:“说是身体不适。”
“太子是否沿朱雀街归来?”朱雀街,即是长安主街,有明德门直达皇宫朱雀门。
“不是,而是向西偏行……”
“混账!”李多祚对禁卫破口大骂,“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速速回宫?”
禁卫吓得张口结舌,他哪里知道。
金夕忽然提醒到道:“尚书府!”
李多祚如梦方醒,大声吼道“来人,速传北衙,引一千羽林军随我赶往尚书府,随后立刻关闭玄武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启,其余人死守皇宫,若有变故,宁死抗争!”
“是,将军!”
数名禁卫风一样飘走。
“李将军,”金夕眼下也是将信将疑,还是嘱咐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要保全太子的性命,我想则天皇后在天之灵最怕的就是瞧见太子出现灾难。”
他想起了小静儿的手势,也许那就是来自前生的感念,武媚最见不得的就是血亲崩乱,无论初生小公主、太子李弘都对她造成了致命打击。
“你放心,若无公子,我李多祚早就罪死宫内!”李多祚慷慨承诺,知恩图报是北土之人的秉性。
“我去尚书府!”
金夕这次再也不必袖手旁观,因为尚书府不在皇宫内。
刚说完,他身影消失。
“好快!”
李多祚仍然不忘褒奖金夕一句。
很快,他率领一千羽林军涌出皇宫南门朱雀门,浩浩荡荡向西而行,哪怕没有兵变,他也要探视一番。
宁信金夕,不信已心。
金夕单兵匹马,速度无人能比,很快冲上尚书府的高梁,当他再一次探听的时候,脸色大变。
里面,屯聚着十多名朝官,已经在商讨武三思称帝后如何部署官员,哪些人该用,哪些人该杀,而且军兵已经起事,正在赶向尚书府途中。
那么,太子就是被骗,也在武三思诛杀范围之内。
两千精兵,足以拿下分散三处的羽林军,而且武三思手中还有太子这个砝码,随时可杀,随时可以威逼陛下。
通!
浩大的尚书府庭院中,从房上掉落下来一个人。
“什么人?!”
警惕异常的兵卫突然发现这种千载难逢的场景,纷纷冲涌过来,将金夕包围在中间,审视疯子一般瞧着。
金夕现在已经十分不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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