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杵在原地,眼睛死勾勾地盯着伊莉丝手里的剑,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她手里握着的一把血柱,打个比方,就好比把一条动脉里的鲜血握在了手里,不过血液流动得极其缓慢,并且像蒸发一样,剑身还冒着大大小小的血泡;人和怪物的尸体、包括刚刚被切掉的爱德华的尾巴上流出的鲜血像露珠一样,缓缓向着剑的方向飘去,最后一个个附着在剑身上,被剑所吸收,而伊莉丝的表情则异常冷静,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了。
伊莉丝率先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慢步向前走去,怪物则向后退却,仿佛是感受到了一股无形但又强大的压迫感,像尖刺一般直指它的命门。
“喝!”伊莉丝身形一弯,以一个chong.刺的姿势大步流星地奔向怪物,右手手腕一转,刚刚的剑在空中散成了一滩鲜血,又迅速的凝结在手中,呈现出一把匕首的形状,同时左手又多出了几把棱形的飞镖;怪物撒腿就跑,但不及伊莉丝的手速快,两把飞镖拖着一条血线正中怪物的小腿部,还没等它摔倒,伤口的血液像动脉被切割开一般向外狂涌,尽数被那两把飞镖吸了去,刚刚不过是手心大小的飞镖在一瞬间胀成了椰子大小,怪物的腿变成了一根灰黑色的ròu囊,紧裹着骨头,连着腿部带着半个身子的血被吸了个干,紫色的血凝在了飞镖上,像是两颗硕大的葡.萄,随后破散开来,又吸附到了剑之身上。
“感觉如何?”伊莉丝踩在了怪物那根被吸干了的腿上,就像是棵干柴,一脚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干脆的断裂声音;怪物半个身子浸在了下水道的脏水当中,还在挣扎着像要逃脱,血液被抽出了近半,却还能活动,可见生命力之顽强,两只手拍打着水面,像只落水的蛾子。
“被你吸干骨髓的人,可比你现在要痛苦多了。”说罢抬起脚又猛地踩下,连着怪物身子的腿部皮ròu被挣下,怪物又嘶吼起来,不过比起之前威慑他们的吼声比起来,这一次更撕心裂肺了一些。“你知不知道,您们这帮杂种杀了我的朋友!还把她脑袋开了腔,吸了个干净!”抬起后又是一脚,“她还有个两岁的女儿,她被那狗男人骗得团团转,怀孕的时候那男人便跑了,本来已经够苦命的了,你们这帮东西却又害了她的命!”她一脚一脚地跺着那怪物,碎ròu已变成了烂泥,和着下水道的脏水;伊莉丝的眼睛已变成了血红色,牙齿也变得尖锐起来,比起爱德华的狮子脸,她此时的面容更显可怕。
怪物突然大叫一声,拦腰把自己切断了,两只手“啪”地一声拍打在地面上,半只身子腾空而起,zuiba张开了一个夸张的角度,像只要生吞掉猎物的蟒蛇,挥舞着爪子向伊莉丝扑来。
“死啊——!”伊莉丝匕首一抬,右臂顺着身体的曲线径直向上划去,匕首随着动作变大了三倍不止,扑来的怪物就像是撞上了石头的鸡蛋,瞬间被匕首四周环绕的血丝切割成了碎块。
下水道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听得到那把剑刃上不时地落的血滴声音。
“心里稍微舒服点了么?”狮子脸的爱德华问道。
“再等等...”地落在水面上的不止血滴的声音。
“你哭了?”
“等等就好了...”伊莉丝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站在原地低着头不停地抽泣着,眼泪打在水面上,滴答滴答地响着,又把鼻涕往回吸了一下,“她才二十二岁啊...那个小孩子...什么都没有了啊...”
“啊啊,可以寄养到我叔父家,他在爱尔兰有一座小庄园,那边风景很不错的!人也很好,啊!那孩子还可以跟他们学钢琴学提琴...”
伊莉丝回头看着爱德华,啜泣着说道“你的亲戚们会变成狮鹫兽给她吃了的吧...”
“你别把人好心当作驴肝肺啊!”爱德华半截儿的尾巴拍着水面,蟒蛇样的下半身像发出威胁的眼镜蛇一样,向前ting着,两只手向外摊开,一副生气的样子。“反正孩子也才两岁,慢慢就不会记得母亲是谁了。”
“怎么能忘啊!那是她亲生母亲,她...”伊莉丝脸色突变,“你后边!闪开!”
“什么?”爱德华的蛇身攒动,转向身后看去。
又是一只怪物,与在这里见到的怪物明显不是一个品种,没有眼睛,没有zuiba,在它的脸上完全找不到五官,整个像是一团团ròu块攒起来的人形物体,虽说是人形,但是肢体扭曲,四肢几乎都是反关节长着,左腿的ròu更是拧成了几圈,跟麻花差不多了,周身上下遍是拼接的痕迹,一块块的ròu挤在了一起,半边身子倾斜着,手指有粗有细,虽说没有眼睛,但感觉上还是在盯着爱德华,一动不动。
爱德华也不敢乱动,看着这家伙的身体,感觉有哪不对劲,眼睛往右边堆积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冷汗一瞬间冒了出来,刚才还在地上堆着的尸体只剩下了零丁的骨头浮在水面上,人的、怪物的、动物的,全都不见了,视线又转回了这坨怪东西的身上,没错!那些ròu块全都堆在了它的身上,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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