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元嬷嬷连忙掏出纸条给大夫人。
东方玉漱一看,怒火攻心,拿着纸条狠狠甩在元嬷嬷的狗脸上,“老蠢货!不得好死的罢!就是她们!就是她们!和本夫人猜得不错!”
“昨晚上真的是她们倒腾的老奴?”元嬷嬷有点不相信,“可是不对劲呀,大夫人!二小姐岂会那么蠢钝,故意留下纸条与我知道?”
这个实实在在的蠢老货,东方玉漱不想再跟她多费唇舌,原就是一个憨货色,怪不得她在相府几十年了,资历跟长安园的宁上官二家持平的,可人家宁上官二家坐到了老太君跟前的贴心人的尊位,而元老婆子还停留在原地踏步,这,说明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东方玉漱提拔她,也只不过是看她那日第一个上前搀扶着自己起身的罢。
东方玉漱随意一瞥,却瞥到桌子上的所谓鱼子饼,指着元老嬷子的鼻子,“去,把那个东西充作花肥,本夫人不想看到她。”
……
入了夜,一道黑影闪进了鎏飞院。
瑾秋怀里抱着竹丝笼子,笼中困着龇牙咧嘴的大猫,此种大猫平素游荡山岭野外,野**荡惯了的,凶狠非常,更重要的是,瑾秋听了筱萝二小姐的吩咐,带了不止一条,足足三条!
这要是若它们逃窜竹笼去,该有多危险就不必多说了。
她小心翼翼得揣着,拿鼻子嗅着,之前就打听好了,元嬷嬷把鱼子饼倒在方花盆底,充作白方花的花肥料,如今那股子浓厚的腥味还不停得从脚边的一盆方花传出来。
就是这盆方花了!也活该你这些可怜的方花倒霉!
瑾秋打开竹丝笼子,三条野猫们犹如被囚禁了百年,疯狂得空降在方花瓣上恣意踩烂,抓碎,待方花被摧残了成了碎片,埋在泥土底部的鱼子饼一股脑儿被掏空,也怪香夏是顶尖的厨艺高手,别说这些馋嘴野猫们爱吃,这人也是爱吃的,这些个没人性的畜生吃了还想吃。
瑾秋屏气凝息得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囊,这是事先备好的鱼子饼,还涂上了来自扶桑国的鱼子酱,鱼腥味绝对是一流!好在瑾秋有几分武功底子,以极快得速度抛去鎏飞院的上房大门,由于瑾秋施展的力道极大,鱼子饼直接穿破纸窗,更是穿破红珊瑚,几块鱼子饼直接扔到大夫人的床榻之上。
野猫至爱之物鱼子饼外头的吃完了,循着鱼腥味就一只只跳入窗户,跳到大夫人的床头上。
不一会儿,东方玉漱在抓心挠肝的热辣痛楚之中惊醒过来,隐隐感觉有猫状的动物扑过来,朝自己的脸蛋狠狠滑几道,尽管她拼命得呼喊惨叫着,野猫们叼着了鱼子饼又跳出去屋外,眨眼间,什么都没有了。
在瑾秋一溜烟得离开此地没多久,鎏飞院上房的灯开始掌起来。不过这等掌得实在是太晚了。
东方玉漱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在外隔间候寝的二等丫头碧酚挑了灯芯,随着灯光越来越亮,碧酚持着琉璃防风朝大夫人脸上照去,“哎呀!大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说实话,东方玉漱也有一股子不怎么好的预感,刚才自己的脸蛋好像被猫的利爪给抓了,抓了还不止一下,不管怎么样,得要看看自己的脸。
碧酚这丫头实心眼,怕大夫人见了自己的脸蛋,肯定是给吓得晕眩过去,连连安慰道,“大夫人先别看了,要不请太医先来瞧瞧,说不定治愈了,不至于留下疤痕。”
什么,还留下疤痕,难道说老娘的这张脸蛋彻底毁了吗?
东方玉漱不相信,“你个贱蹄子可不要乱说!咀咒我脸上留疤是吗?好呀,我要是留疤痕,本夫人就在你碧酚的脸上,拿剪刀划你个百八十道的,叫你变成丑女人!听见没有?”
心眼又实,又胆小的碧酚可不敢逆大夫人的意思,勉强移动腰盘下早已颤得发麻的脚丫子,终于拿了金丝木材质的梳妆台上的一面小铜镜,这把小铜镜充其量也不过是五二斤重,可在碧酚的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
落入东方玉漱的眼中,却是碧酚满是唯唯诺诺的扭捏气态,她哪里容忍得了,一把夺过碧酚手里的物件,叱诧道,“死贱人蹄子,不得好死!本夫人叫你拿过来,你还不拿过来!是不是想要死呢?!”
总算夺过来了,东方玉漱之前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的,自己的脸蛋伤势应该没有伤得那么严重,要不然后半辈子可怎么着落,不比沐若雪,东方玉漱属于那种中上姿,气度雍容,也是堪称美人级别,只要是美人,都对自己的容貌的爱超越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东方玉漱拿起铜镜一照昔日娇羞的容颜,却想不到,竟是这般的……惨不忍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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