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萝水榭的竹影深处枯黄的怯了翠色的竹叶迎风摇摆,若不是水榭内阁透出的一丝一点的亮光,沐筱萝还真不好摸清水榭内阁的方向,阁门前,有人影颤抖,像是有人推推搡搡。
“香夏姐姐,你让我找二小姐吧。你不说我刚才发疯了,想要小姐她的性命吗?我想知道,小姐到底有没有事儿,如果有事的话,瑾秋一辈皓澈不会心安的。”
瑾秋哭着喊着,夜色这么深了,她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声响的,不过好在紫竹林空旷,地域较为偏僻,此间时分,府内仆役除了打更的多半休息了,可瑾秋无论怎么忍也忍不住的。
沐筱萝三步并作两步,不消片刻,跑到瑾秋跟前,两只手抚瑾秋的额头,“瑾秋,怎么不好好在阁里休息,这么冷跑出来做什么?”
“小姐你回来了。”香夏眼眶都湿了,瑾秋这个傻妹妹自从刚才醒来之后,一直在自责说她自己差点伤害了小姐。
筱萝笑了笑,“瑾秋,别担心我了,我没事,不信你问二殿下?”
“二殿下?”瑾秋一脸困惑得,等了一会儿,听到筱萝小姐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过她的精神并不主意到二殿下有没有来,拉住筱萝的手腕,浑身瞧了一遍,”香夏姐姐跟我说,我刚才得了魔怔似的,竟然想要伤害小姐,如果瑾秋真的做了伤害小姐的事儿,请小姐一定把握我处罚了吧,处罚还不够,小姐把我杀了也行。”
夜胥华走来,香夏一心记挂在他的身上,偷偷看了他几眼,却不再说话了,他一身月白长衫落入香夏的眼中,如此挺拔毓秀的一个男子,是世间不可多得的,香夏不免觉得有几分娇羞,便低下头去,只是觉得脸颊烫烫的,心里有话可说不出。
一方面沐筱萝知道瑾秋体内肯定有不寻常的东西在作祟所以她才会失去常性的,心疼和安慰瑾秋都来不及,怎么忍心去责怪她去,另一方面,沐筱萝把香夏和夜胥华二殿下暂时性的留在外头,变相得是给他们机会独处。
这么一个宽宏大量的小姐,除了沐筱萝谁还能做到呢?
说到底,沐筱萝对夜胥华没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当沐筱萝站在赫连皓澈的面前,筱萝可以全身放松,因为她知道哪怕自己完全没有警惕之心,也不会受到伤害,有一个人有能力并且一定能够保护他,这种紧紧密密扎扎实实的安全感很能感染筱萝的心,可在夜胥华二殿下完全是找不到的,反过来的是,夜胥华二殿下倒是需要筱萝的呵护和保护,决然不同的两种位面,不可同日而语的。
在内阁里,沐筱萝给瑾秋亲自伺候了一杯洒了大粒的红枣茶,瑾秋感动得留下泪珠来,都说婢女天生服侍主子来着,可谁曾想她一个小小婢女要小姐来服侍呢。
“小姐,对不起,瑾秋总是给你惹麻烦。”瑾秋满怀愧疚,两只手捧着红枣茶,温温热热的,就好像感受到小姐对自己的那一颗心。
筱萝宠溺一笑,“傻丫头,别说这些,赶快喝吧,既然你总是给我惹麻烦,那么这一次听我的话,把这个喝下去,人暖和一点,等你好了,我还要你服侍我,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小姐。”瑾秋的眼泪依然吧嗒吧嗒得往下流淌着,好几滴都落入了甜瓷彩釉的茶盏之中,巴巴得凝了筱萝好几眼,咕咚咕咚,把掌心的茶盏内的红枣茶喝个精光,顺便把枣子也给吃了。
看着瑾秋很乖吃完,沐筱萝就把瑾秋扶到厢房中休憩,虽说瑾秋刚刚醒来,但她的体力始终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筱萝知道她平素那么柔弱,有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不过一下子身体深处的潜力武功被唤醒了,到底吃不消,肯定要好好休息一番才可以的。
香夏和二殿下夜胥华在外头说了几句话也到了屋内,相比外面而言,屋内优质的炭火兽炉袅袅腾起的熏香和白雾,很是令人有一种置身于暖春的错觉,不过再几个月春天真的就来了。
沐筱萝还没有叫香夏给夜胥华二殿下泡茶喝,这个小妮子就去给沏了一壶,多放了几颗大粒红枣下去,这些个红枣儿筱萝并没有见过,听泡完红枣茶的香夏说,两个时辰之前,沉香姐姐来过一趟,说是老太君给的红枣,是什么地方的,便不知道了,只是听闻是二老爷给老太君的。
二老爷沐伐不是已经被赶出相府了,怎么又有他的消息了?难不成他是想要通过给老太君送大粒红枣借以回来的理由,不对呀,老太君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快叫这个无良二叔回来吧。
再说相国父亲他肯吗?父亲他明明知道其中一个姨娘和二叔不清不楚的,叫二老爷回来,是嫌弃绿帽子染得不够绿还是怎么的,是想要把顶上那绿帽子再染深一些么?
翌日,沐筱萝听闻清乾院书房的父亲大人怒发冲冠得,几乎把书房之内历代名家字画撕毁得干干净净,就比如书圣东晋王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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