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顾不上换衣,带了人就匆匆赶回了娘家,可是正敛财有术的贺郭庆哪肯听她相劝啊!
被她哭哭啼啼地一说就恼了,前一个女婿武铭元把自己的女儿贺冬卉逼死,现在这个女儿还以为嫁好了,终于成了皇后,没想到还没坐稳位置,又被武铭正逼着让贺家收手。
贺郭庆一生受郭家压制,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还碰上这样死脑筋的女婿,他不恼才怪。
哄抬粮价的又不仅仅是贺家,他怎么不去治别人的罪啊!
贺郭庆下意识地忽略了哄抬粮价是自己家带头的,别的商人是效仿国丈家而已。
被女儿唠唠叨叨地哭一气,贺老头就恼了,出来喝闷酒,想着自己家从贺小玉几个‘女儿’做了皇后都不能如意,那郁闷的心情就如滔滔洪水不可遏止,正烦闷时,遇到了他的灾星……远房侄子马向!
马向以前是跟着武铭元的,贺冬卉死后仍跟着武铭元做了御前统领,荣光走后更是得武铭元重用。武铭元弃京城逃走他也跟了去,到蜀地绑沐筱萝他也有份。
最后武铭元和楚轻狂江边决战时,他看势头不对,悄悄放下了小船逃生,又回到了京城。武铭正自然不能容他,他仕途之路就断了,还是贺郭庆看他也算狠角色,就留他在自己身边使唤。
这郁郁不得志已经让马向郁闷得要死,再从贺郭庆口中知道武铭正不能容贺家,马向一狠,就怂恿贺郭庆zào fǎn……
郁郁不得志已经让马向郁闷得要死,再从贺郭庆口中知道武铭正不能容贺家,马向一狠,就怂恿贺郭庆zào fǎn……
“姑父,别怪小侄心直口快啊……”
酒过三巡,马向趁着醉意叹道:“贺家女儿多,男丁少……按理两个女儿做了皇后也算贺家的荣耀了,可是别怪小侄说的话大逆不道,你看看从贺皇后到贺王妃,哪个不是受制于人,命运都掌握在武家人手上啊!就拿新皇来说,要不是贺家出了大力,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吗?可是他是怎么报答贺家的?贺家才弄点银子花花他就有意见了,他不给贺家花要给谁啊?”
贺郭庆深以为然地点头,马向的话说到心头上了。女婿的银子和自己的银子都差不多,天下都是女婿的,难道自己就不能拿点来啊!
“依小侄说啊,这样被人管着不痛快,还是自己当家做主才痛快,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何必看人脸色呢!”
马向给贺郭庆倒酒,边说:“姑父,贺家老是为人做嫁衣,没意思啊!依我看贺家都有能力把新皇扶上位,何必怕他呢!惹烦了,把他拉下来,扶个贺家的子侄坐皇位,让天下改姓贺,还用得着受谁的气啊!”
这话一出贺郭庆被吓了一跳,酒有些醒了,瞪了马向一眼,看看四周没人才放下心骂道:“你醉了,乱说些什么啊?”
马向早憋了很久,今天鼓足勇气说出来就是想得到个结果,哪肯这样罢休,就拉着贺郭庆说道:“姑丈,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你以为贺家这样富皇上会不眼红吗?现在天下的形势怎么样姑丈又不是不知道!他让皇后来警告贺家只是前奏,估计下一次他肯定要拿贺家下手了。姑丈愿意将家财白白拱手让给皇上吗?”
这话就像刀一样戳在了贺郭庆心上,他怎么甘心呢!可是zào fǎn……那可是杀头诛九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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