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怜爱得抚摸云轻螓发上的钗环,“若是没有你,爷爷恐怕早就不久于人世,是你给爷爷第二次生命!云轻,你的孝心,爷爷比谁都知道?怪不得当今陛下封你县主呢!爷爷很开心,爷爷很开心啊,哈哈哈…”
祖孙二人共聚天伦,几人欢喜,几人愁。
听到靳长生老太爷如此盛赞嫡长女云轻,下首的莫夫人心犹似在滴血。
靳如泌手捧着渐渐丰盈的肚子,单单闲气就充了半个肚皮,更别说胎儿所占用的空间。
坐在一旁喝茶的靳曜左,见长女对老太爷如此尊重,分明与一个时辰前的医馆hòu tíng,那个冷冰冰的云轻长女判若两人,靳曜左是喝了一口茶没有错,但怎么也咽不下去。
犹如鲠在喉!
靳曜左他这个身为父亲的,心寒!
可惜啊——
永乐侯靳曜左永远只会为他自己的立场思索,却从不站在云轻长女的立场,为她想一想?看看靳曜左这么些年,是如何一步步让云轻寒心的?
老祖母靳史氏见长生与云轻爷孙俩如此融洽,她一个老妇人哪里还继续摆着一张谱,饶是亲密得对云轻道,“云轻,你在外边这么些日子,祖父和祖母怪念叨着你,以后你医馆也不用开了,好好呆在永乐侯府,就等着嫁人吧,嫁不成二王爷,其他名门宗室,也是可以的嘛。”
哼。靳云轻心中冷冽一笑,如果是爷爷亲口说怪想她念叨着她,靳云轻是无条件相信的,可是老祖母靳史氏?这个冷漠祖母,跟父亲一般薄情,靳云轻还真真不敢苟同。
如果老祖母真心想着靳云轻,靳史氏还会忍心驱逐她出府吗?
难道靳史氏她这个做祖母的不知道,出了永乐侯府,外边凶险重重吗?亏她还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
也许,这是扯远了,靳云轻在外开医馆,靳史氏可曾派她贴身丫鬟绿翘过来慰问一番?没有!
没有便没有,靳云轻倒落了个干净的!
现在一家人都听闻当今大周帝给靳云轻封一个县主,位尊,人更显,一个一个紧巴巴得过来巴结?
可笑,真是可笑!
你们一个一个连门都没有!
当日,是谁****我,驱逐我,让我为整个永乐侯府所不容?
还不是你们?
罢了,靳云轻权当自己忍下一口气罢了,但他们,今生今世也别想获得靳云轻的原谅!
靳云轻的心底斩钉截铁得告诉自己:重生而来的那股恨,不能忘!坚决不能忘!
“不好意思祖母,医馆方面,孙女还会开下去,上京那么多病患,孙女忙都忙不过来呢。”靳云轻直接拒绝了靳史氏的“好意”,这座永乐侯府,她真心是呆腻歪了。
靳长生摆摆手,反而对靳史氏道,“宝珠,大孙女喜欢开医馆就让她开,济世活人,也没啥不好。我还就喜欢云轻能够像先媳妇思澜一样,成为一个万人敬仰的女医!可惜啊思澜命薄……”宝珠是老祖宗靳史氏之儿时闺名。
老太爷的话,使得庆福堂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
很快,云轻明媚的声音再次回荡开来。
“对了爷爷,孙女既身为县主,貌似堂下有庶位之人,定要向孙女行礼,这大周的君臣纲貌似有这么一条礼仪规范吧。”
靳云轻声音轻轻的,恍若渺万里层云中一声鹤唳,声音虽小,却足以化作bǐ shǒu刺穿某人的胸腔之内。
二夫人莫长枫,心默然一剧,那种心绞的感觉,更甚万箭穿心,这靳云轻小贱人说的要行礼的人岂不是莫长枫她自己?哼,套一个先帝君臣纲,然后拐着弯儿来摆弄自己。
“长枫,如泌,你们母女知道怎么做了?”
此番话,是靳曜左开声,因为根本用不着靳长生老太爷,如果靳曜左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他干脆别当永乐侯爷了,去府邸外边长街小弄堂当一个臭要饭的得了。
靳如泌到底年少气盛了些,挺着肚子的她火气还挺爆的,与生母亲莫长枫,互相大眼瞪小眼,然后连连冲靳云轻行礼,“妾身见过县主!”
不错,身出庶位的其女其母,统称为“妾”!
“如泌妹妹快起来,若是不小心惊动腹中胎儿造成流产,到时候长姐去哪找一个狸猫赔给你和二殿下?”
靳云轻勾唇一笑,让靳如泌起身,也没有忘记狠狠羞辱她一把。
“你……”靳如泌气得快要吐血了,若不是顾着腹中胎儿,她还真想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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