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起来。
绿妩就不明白了,“县主是……是多大的官?”
“当朝从二品。”青儿看了一下绿妩姐弟,“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永乐侯府老祖宗她老人家就是正一品的诰命,而庶出莫大姨娘就没有任何品级。”
飞流那一只书生冠冕下的清澈俊眸射出精明的光,“如此说来,永乐侯府莫大姨娘见到我们家小姐,就是要先行礼了?”
“没错,飞流,你真聪敏!”青儿嘻嘻笑了笑,“绿妩,那可要跟你弟弟学习学习。”
“青儿姐姐,绿妩知道。”绿妩不好意思极了,吐了吐舌头。
笑归笑,不过绿妩很快伤感起来,眼珠子噙泪央求靳云轻,“小姐您的医术超天,倘若那时我们也有小姐您这般的医术,爹娘也不会得了区区一个痢疾就惨死途中,求小姐教我们医术——”
绿妩拉着飞流一同向靳云轻跪了下来。
靳云轻心一动,“医学是一门艰涩枯燥,又需要极强毅力,你们是当真喜欢学医吗?”
“是真的,求求小姐教我们吧。”飞流和绿妩眼睛双双湿润了。
靳云轻点头,“好,以后跟着我身边好好学习。一切从望闻问切最基本的开始……”
暖暖的午后,靳云轻在医馆hòu tíng闲坐,背后靠着是竹篾子藤椅,这把椅子是飞流亲手做的。
飞流绿妩姐弟老家在雍州大岭下,祖祖辈辈都以采伐林木,编织竹篾藤椅为生。
极软极轻巧,很舒适,让云轻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感。
也是,这几天,靳云轻就差人没有掉进药堆里去,忙得够呛,该好好休息。
“小姐,小姐,侯爷来了!”
青儿丫鬟咋咋呼呼得从明堂跑入hòu tíng。
“侯爷?哪个侯爷?”
靳云轻依旧我行我素得背靠藤椅,凤眸微垂,懒洋洋的,仿佛睁开一个眼皮儿都觉得是极为费劲的一件事。对了,莫不是平安侯爷来了,不可能,这不是刚刚为他儿子靳尺黎瞧过么?
“不是,是……是老爷。”青儿舔了舔舌头,一副心情激荡的样子,青儿的意思是永乐侯,云轻亲生父亲来了。
未曾见到永乐侯,老远听到靳曜左带着无比怜爱的劲声,“云轻,我的乖女儿!”
靳云轻腾得一下从藤椅上起身,抬眸凝了一眼跟前的华服中年男子,“父亲?云轻竟不知道是什么风让父亲大人御尊降低,来到这里?女儿有失远迎,还望父亲大人莫怪。”
“噫,云轻你这是做什么?为父来了你不高兴吗?你还是随从前一样,叫我爹爹吧,别左一口父亲大人右一口父亲大人,太过生分了!”
靳曜左知道自己这个嫡长女心里还有气,但是免不了劝慰一番。
靳云轻福了一礼,语气不咸不淡,道,“女儿尊称您为父亲大人,是出自大周君臣纲的要领,如果女儿不这么称呼的话,只怕大姨娘那边不答应呢。”
“她敢?”靳曜左眸子一瞪,旋儿看向靳云轻的时候,眼里款款的舐犊柔情。
靳云轻道,“如果父亲大人真让女儿改唤您做爹爹,除非让娘亲她还在世上,‘爹爹’这两个金贵的字眼,只有当娘亲还在的那个情景里才会产生的;正如同今日父亲大人您能够来,是因为知晓大周皇帝给女儿加封了县主,所以父亲大人才会来医馆一趟,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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