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么会在……汀月,汀月呢!”沐筱萝惊愕之余,双手狠握着楚玉的肩膀,厉声质问。
“汀月在她房内。不过你放心,朕已经让殷雪带着最好的仵作去给汀月验尸,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朕都会为汀月报仇的!”看着沐筱萝苍白憔悴的容颜,楚玉心疼的无以复加。
“汀月的仇,筱萝要亲自报!”冷蛰的声音透着嗜血的寒意,沐筱萝狠甩开锦被,草草披了件披风,直朝汀月房间而去。看着沐筱萝仍有些摇晃的身体,楚玉登时下床追了上去。
当沐筱萝踏入汀月房间的时候,赫然看到流沙正揽着汀月,平静如死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属下流沙,求主人将汀月赐与流沙为妻,即刻完婚!”在看到沐筱萝的一刻,流沙小心翼翼的将汀月搁回到榻上,继而双膝跪在沐筱萝面前,绝然开口。
“流沙……对不起,是本宫没有保护好汀月。”沐筱萝眼底有泪,上前将流沙扶起。
“主人若不答应,流沙长跪不起!”绝然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坚定,沐筱萝哽咽着点头应了流沙的请求。
“殷雪,去把汀月的喜服拿过来,风雨雷电,下去准备!”一时间,整个皇宫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空前盛大的婚礼在关雎宫举行。
喜堂上,当流沙抱着身着喜服的汀月拜天拜地的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泪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寒到了人的心里。
看着载有汀月尸体的八抬大轿缓缓离开皇宫之时,沐筱萝的眼泪无声滑落,浸透了衣襟。
适楚,风冷楚寒,乌云避月,偶有树枝咔嚓作响的声音,衬的整个楚宫一片肃杀之气。
“主人,属下与仵作仔细验查过,汀月是被人掐死的,从颈间勒痕上看,凶手是个男人,而且没有内力。除此之外,汀月左右手的指甲都有不同程度的劈裂,如果属下没猜错,这该是汀月死前与凶手挣扎时弄伤的。”殷雪据实禀报。
“男人?没有内力?”沐筱萝正襟危坐在桌边,眉目紧拧,眼底透着寒芒。如果眼泪能换回汀月的性命,她情愿用自己的眼泪淹没这整个大楚皇宫,如果不能,她便该振作起来,为汀月报仇!在经历那么多生死之后,沐筱萝学会了坚强。
“若有内力,汀月的颈骨必会震断。”殷雪言简意赅道。
“一个没有内力的男人绝不可能避开巡逻侍卫,所以这个人该是皇宫里的人,而皇宫里的男人,除了楚玉,便是太监。”沐筱萝强逼着自己压制住心底的极痛,冷静分析。
“可宫里的太监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个,若是一个个的查的话,恐怕不易,而且那人作案后未必还会留在皇宫。”殷雪提出质疑。
“所以本宫要先来一招声东击西,看看那个凶手是不是还在宫里。殷雪,你过来!”沐筱萝唤过殷雪,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
“属下这就去办!”殷雪得令转身时似是想到什么,复折返。
“还有事?”沐筱萝狐疑开口。
“回主人,殷雪是觉得现在凶手还未抓到,主人该提防这宫里所有太监……”殷雪似有深意提醒。
“本宫知道了,你去办事吧。”沐筱萝当然明白殷雪所指,可她真的不愿相信殷雪所指之人便是凶手,若如此,她情何以堪。
就在殷雪消失的下一秒,楚云钊端着刚刚沏好的茶推门而入。
“娘娘节哀,小星子给您泡了壶茶。”楚云钊恭敬走到桌边,技艺娴熟的为沐筱萝斟茶递了过去。
“你有心了。”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精锐的光芒,沐筱萝接过茶杯时似是无意的将茶杯倾斜了一个角度,茶水顺理成章溅到了楚云钊手臂上。
“呃……”楚云钊下意识拎起袖口。在看到楚云钊手臂无伤时,沐筱萝忐忑的心终是稳了下来,还好不是他。
“娘娘,小星子再给您倒一杯。”楚云钊那一拎的动作根本就是刻意,彼时将汀月的尸体埋入碧水湖之后,楚云钊便发现自己手臂上有抓痕,为免惹人怀疑,他早早便使了银子,让在御医院伺候的小太监弄了盒可以祛疤的膏药。如今沐筱萝这一试,楚云钊自然有恃无恐。
“本宫有些累了,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沐筱萝没有品茶的心情,起身时退了楚云钊。眼见着沐筱萝撩下茶杯,连一口都没喝进肚子里,楚云钊心急如焚,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沐筱萝就能变成六亲不认的冷血动物,介时他的仇也算报了一半。
“娘娘,还是喝一杯吧,有助安眠的。”楚云钊不死心的重倒了杯茶端到沐筱萝身边。
“不用了,你下去吧。”沐筱萝挥手之时,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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