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山路,他们整整走了一个下午。
山势越来越险峻,陡峭得几乎找不到路了,可是连一个山洞都没有。大家都有些泄气,若竹急的哭了起来:都是那个该死的猎户不好,指我们来这个鬼地方。以前的树林里好歹还能采到些野果,这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天又快黑了,看来我们只好在这里挨冻受饿一个晚上了,明天再去下面的林子去吧!
夜胥华躺了下来,三人之中,现在就数他最虚弱了。高烧还没有退尽,几天来一直粒米未尽,若不是在猎户家喝了碗姜汤的话,只怕连撑到现在都难。
可是马上夜胥华又坐了起来,神情激动,脸上全是喜色。一把拉住筱萝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水声,流水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筱萝学着夜胥华的样子把耳朵贴到地上,这一次,她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流水的叮咚声,两人一下来了精神,站起来循着水声的方向离开小路往怪石嶙峋中走去。若竹见两人的神情,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欢天喜地跟着去了。
走进狰狞可怖的怪石群,地上的茅草越来越茂密,这样的地方若不是有叮叮咚咚的水声指引,相信鬼都不肯来的。夜胥华和筱萝内力深厚,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他们说有水声,若竹便只当是真的有水声,但是直到现在,她也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除了风吹茅草的呜呜声之外。
茅草越来越深,人走进去便看不见了。三人拉着手,小心的往里面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走丢了。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连若竹也听见了,她欢天喜地叫了起来:“真的有水声呢!那个猎户并没有骗我们啊!”夜胥华喘得很厉害,说话有些艰难。看着若竹笑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筱萝知道他想说什么,替他说了出来:“傻丫头,你说人家骗我们干什么?他要真有恶意,任由我们自生自灭也就是了,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吗?”若竹挠挠头,傻乎乎地笑着。
突然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夜胥华一把推开筱萝和若竹,自己迎着那股熏人欲呕的风扑了过去……
筱萝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起来,凭直觉她知道一定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夜胥华现在虚弱得很,千万不能再让她涉险了。她只是右脚崴了,其他的,比夜胥华可强多了。
眼前出现的一幕令筱萝的心紧缩了起来,夜胥华和一条纯白色的大蟒纠缠在一起,明显处于劣势。
筱萝手疾眼快,随手折断一根茅草杆投向大蟒。
武功练到一定的境界,飞花摘叶,万物皆可成为武器。
只见茅草杆笔直的向着大蟒飞了过去,那大蟒吐着血红的芯子,正在拼命往夜胥华脸上伸过去。夜胥华此时被大蟒牢牢压在身子底下,双手死死地掐住白蟒的七寸,那蟒蛇血红色的芯子腥味特别浓,熏得他神智有些昏迷,双手的力道也逐渐弱了下了。
突然蟒蛇全身一抖,夜胥华身经百战,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一个翻身把白蟒压在身下,白蟒的尾巴跟着就缠了上来,像包粽子似的把他一道道缠了个密不透风,并且逐渐收紧,夜胥华感觉全身的骨骼都快被勒断了,腹内气息汹涌,马上就要bào zhà似的……
脑袋越来越重,神智也越来越模糊,夜胥华只是机械地死死掐住白蟒的七寸,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突然一阵巨大的“啪啪”声在耳边响起,紧箍在身上勒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的那股强劲的力道,也在逐渐的松懈了下来。
夜胥华嗓子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筱萝用摘叶飞花的手法打出茅草杆,那根小小的茅草杆笔直地向着白蟒飞了过去,径直插入白蟒的后背去了。白蟒吃痛,有霎时的松懈,夜胥华趁机翻身把它压在了身下,可是这条巨蟒也强悍之极,虽然受了伤,却更加的凶悍起来,夜胥华一压上它马上就被缠了个结结实实。筱萝一看不好,水桶粗的白蟒,力道是何等的惊人?别说夜胥华现在重病在身虚弱的不行,就算是平时,也未必经受得住。奈何她右脚肿的厉害,地上的茅草又是密不透风,行动起来更加的困难。这电光火石之间,怎么也无法赶到夜胥华身边去解救他。
筱萝顾不得右脚钻心的疼痛,咬着牙拼了命的向着白蟒冲去,快到时却又被绊倒了。只好手脚并用,爬到白蟒身边,正好看见夜胥华的手在慢慢软了下来,白蟒血红色的芯子在逐渐逼近他的脸……
筱萝吓得差点休克,抓起地上的石头没命的砸向白蟒,石头被砸碎了,筱萝来不及再找石头,疯狂地扑到白蟒身上,一口咬住白蟒就大口大口的吸起白蟒的鲜血来。蟒血腥臭浓浊,入口便恶心得要死,可她不敢停下来,只有把白蟒的血吸干了,夜胥华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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