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度多少的泥土灰,不过他们根本顾不上去擦拭,而是如同夜胥华那般震怒,首先开口的是江左,“岂有此理,夜倾宴这个狗贼,竟然自立为皇了,真是够恬不知耻的恶狗!”
“已经三天过去了,难道大家就想不到什么对策了吗?”莫雪一想起母亲死在暴贼夜倾宴的手里,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才能解气,可是对方竟然自立为皇了,还不是区区的自立为王,皇者乃真正统御天下的王中王,夜倾宴此刻他是连王都不愿意当了。可见他心内无可匹敌的恐怖野心!
这野心也是赛过历来的反叛者和zào fǎn者。
长乐侯爷花辰御眸子深处浮现一抹深沉的意味,“干脆就按照我的想法,直接乔装便服进入夜倾宴狗贼的内部,到时候趁其不备,杀夜倾宴一个措手不及,大家以为如何呢?”
在花辰御看来,打入敌人内部就好像跟吃面条一样简单。
谷乘风老眉凝重得摆了摆,“不可,之前我们的一万四千名子弟兵被夜倾宴那该死的狗贼用幻象之术折损不到几十个人,如果再像上次那般,无疑是要重蹈覆辙了的,太过凶险了。”
“谷军师你们别去,让我和江左弟弟一起去,若是我们牺牲了,不是还有你们吗?”莫雪他心里边此刻早已是下了重重的决心,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死字么?
江左听此话,也没有一丝的退怯,反而站起来,身子往山坳的出口倾了倾,好像随身都能够出发一般,眼里是一股子的决绝和无畏!
几十个大陵子弟兵们看在眼底,无不伤心流泪,他们不怕死,反正之前已经有那么多兄弟死了,就算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无限光荣之至!
“谷军师,我们众位将士请求和曹元帅莫将军同去,死则同死,生则同生!”
须臾之间,狭窄山坳的气氛变得有几分的迥异,迥异之中又带有一丝的热血味道,有的人死的重如泰山,有的人死的轻如鸿毛,将士们都觉得,为了赫连皇陛下,为了大陵皇朝,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将士们如此决绝,不单单是谷乘风军师,永乐侯爷夜胥华也感动得流下热泪,就是因为这样,他再也无法直视任由将士们作出无谓的牺牲了。
“将士们,听本侯一句话劝,再静观其变罢了,之前有密探前去打探回来,说夜倾宴那狗贼今日自立为皇,免了一切称帝的繁文缛节,在神剑山庄大办酒宴,何不趁其酒酣连连的时候,给他一个迎头痛击,叫他知道我们大陵勇士们的厉害,这才是上道!”
夜胥华将这话说完,看了众位将士们一眼,旋即又将眸光聚拢在谷乘风军师等人的脸上。
谷乘风军师用手指头捻了捻白白的胡须,嘴角浮荡一丝笑意,“风侯爷的思虑都是不错,就算寡不敌众的我们没有办法一锅端了夜倾宴狗贼的老巢,也好好得挫一挫夜倾宴军士们的锐气,那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至少让他们知道我们大陵勇士个个都好男人!”
“好!”
“好!”
“好!”
山坳之中的将士们无不高声呐喊着,这里的地势极为偏僻,哪怕喊破喉咙,神剑山庄的那些人也听不见,更无法洞悉他们的计划。
当夜子时,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夜倾宴狗贼果然是带领着他麾下的将士们喝得伶仃大醉,就连守护庄门的守门人也抱着大口大口的酒缸子蹲在门神画下面打起瞌睡来。
与其说是瞌睡,不如说睡得跟死猪没有任何区别。
花辰御提起腰间的尖刀正准备刺入那个守门人的颈脖处,却被谷乘风军师拦住了,谷乘风轻轻得说道,“花侯爷不可呀,不可呀,若是刺了他,免不了要叫的,若是惊动了里边的人,难保里边的人有一个两个仍然保持清醒的……”
谷乘风军师这么说,无非是害怕夜倾宴醒过来,至少目前他是想不到任何夜倾宴醒来时候应对的方法。
实在是万不得已之时,谷乘风和众人都说过了,定要与他们拼杀了个你死我活方才罢休。
谷乘风一行人之前想过先去神剑山庄的地牢里将年羹强大将军救出来,毕竟他被关押这里好久了。
花辰御蹑手蹑脚得抓来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小喽啰,用手敲了他的脑壳,让他保持短暂的清醒,当然他的手始终掩盖着他的嘴唇,不让他发出任何的声音,等他向自己说完年羹强所扣押的地方,再次敲一下这个军士的脑壳,这一下敲得格外重,直接把人敲成白痴外加脑震荡了。
摸索了一个小径,花辰御和谷乘风总算抵达了一个秘密的通道,好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机关,就这么进去,阴森森灰暗的地牢里边,一个人垂头丧气得裹着白色的囚衣,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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