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猩红的血液,顺着指关节,一点点…一点点得漫上整只手掌,看起来是别样的触目惊心,当然跟如今所得到的消息,简直就是不堪比拟。
地牢之中,哀者甚繁。
“沐若雪,你这个贱人,有本事把夜倾宴给朕叫来,你敢不敢?”赫连皓澈咬着银牙,在暗处他的手偷偷捏着藏在靴子底部最后一枚方陵雀子,他唯一希望可以动用这把方陵雀子飙向夜倾宴的咽喉,要走了他的性命,一定要夜倾宴死,要不然沦落为孤魂野鬼的孩子们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他是他们的父皇,他一定要这么做!
沐筱萝两颗眼珠子死死得盯着地牢上房的横梁之上,她感觉自己像是死了,茫茫世界,竟然没有她所要皈依的岛屿,她眼前仿佛还闪显出孩子们童稚的笑脸和欢快的轻声笑语。
她本来想着要这一辈子看着孩子们一点点得长大,及荆及冠,嫁人娶妻,生养儿女,好好得把赫连氏一族的血脉传承下去,到时候他们所生的子女会叫自己太君或者外太君,到时候筱萝自己可以弄孙为乐,享受天伦,没有想到孩子们就这么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
给我希望!又无情得剥夺我的孩子们!
沐筱萝两颗眼珠子死死得盯着沐若雪的嘴脸,“沐若雪,你去告诉夜倾宴,说我愿意成为他的女人!他不是很希望我吗?他不是想要得到我吗?你去告诉他,我现在愿意了!”
“下流的贱货!没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以为你又再次变得值钱了?真是笑话!你放心吧。这个时候你还巴望着倾宴来看你?哈哈。好会做晴天白日梦呢。筱萝贱人,你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让你见到他的!”
对于沐筱萝来说,沐若雪冷冰冰的话语宛如冰川最深处的冰层海水,可筱萝的心在听孩子们的死讯之后,早已经历了一番生不如死得痛楚之后,心如死水了。
“梓潼,不要!朕已经失去了孩子们!更不能再失去你了!”赫连皓澈心里明白,筱萝她此时此刻是想要用自己的性命与夜倾宴来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是要用自己的性命来获得拼杀夜倾宴的机会。
如此浅显的道理,别人不明白,他这个日日夜夜充作筱萝皇后的枕边人如何会不知道。
瑾秋夫人痛苦得大叫着,“皇后娘娘不要啊!你去了!夜倾宴那个狗贼是不会放过你的!要不然,我瑾秋代替皇后娘娘去吧!”
“瑾秋你疯了!”长乐侯爷花辰御骤然心头被刀深深一绞似的,难受无比,面色极为难看得凝着瑾秋,“如果你去了,那我怎么办?我还不如死了得了。”
瑾秋流着眼泪得摇摇头,“辰御,你要好好得活下去,要好好得活下去,筱萝皇后与瑾秋恩深似海!瑾秋没有什么好报答她的……今天就让我报答她吧……这样的话,我的心或许能够好受一些。”
“别!瑾秋夫人!夜倾宴凶残如禽兽!何必要做那替死鬼呢。按我说。皇后娘娘与你都不能去。”江左元帅眼珠子仿佛即将要暴突出来一般,“大不了,大不了,我们死了也落得干净!”
永乐侯爷夜胥华见筱萝如此痛苦,心里早已撕裂了无数瓣,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在暗处任凭着心涌动暗潮伴随着无休无止的剧痛,饶是死过去了,到是落得干净了,不过夜胥华的眸光如电一般狠狠得斜斜瞥了地牢横梁上的沐若雪一眼,“沐若雪,你迟迟不去叫夜倾宴那狗贼,是不是怕夜倾宴那狗贼要了筱萝皇后娘娘,不要你了呢?”
“你说什么?”沐若雪的双目虽然失明,可是她的双耳灵敏无比,知道夜胥华话中的苦涩和捉弄味道,“夜胥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夜胥华愀然一笑,脸上带着丝丝冷冽如霜刀的表情,可惜沐筱萝始终看不到,她却只能感受到那么一股子无边无际的森寒,“你看看你自己?脸上的疤痕碗口一般大,眼珠子又深深得凹陷进去,脸上的疮疤纵横交错,身子早已蒙污不洁……可以说你是一个**……可惜呀可惜……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夜倾宴早已对她如弃敝屣,这个女人竟然还不自知,真是可怜……真是可悲呀!”
说过什么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又可怜又是可悲的,任何一个人听起来都明白,这是永乐侯爷夜胥华在讥讽沐若雪她是一个丑八怪,没有男人喜欢,没有男人爱,没有男人疼的丑八怪!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丑八怪,配不上倾宴对吗?”沐若雪脸上的疮疤抖索一般得颤抖着,愈发使得那额头上的大大疤痕显得更为可怖骇人了。
夜胥华冷笑数声,却没有想要回答的样子,相反他眸子往瑾秋那瞅了瞅。
下一刻,瑾秋心领神会得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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