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妻儿的安全,年羹强只能说着一句又一句违心的话,如果不告诉夜倾宴,等走漏了风声叫夜倾宴知道,夜倾宴曾经威胁他,倘若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之前,他得知外面的风声,那么妻子和儿子会没命,所以年羹强才会这么做的。
听后,夜倾宴果然很满意,嘴角边潋滟一丝阴狠的芒,“哈哈,御放这个干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却是完全继承我的一切,比我的亲生儿子还要亲昵,哈哈,年将军,你回宫之后,可要好好的,好好的配合御放干儿,知道吗?如果没有好好配合的话,你想一想你的妻子和儿子落在我的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等待着他们,你知道吗?”
“你——”年羹强眸底满是一片凄惨之色,无边幽暗的潭底一般的眸子浮现万般的哀痛,“本将军警告你,你交给我的事情,本将军做到了,你夜倾宴也定要信守若言,万万不可伤害他们,如果我知道你敢伤害他们,本将军就与你同归于尽!”
夜倾宴摆摆手道,眸子带有一丝戏虐的神采,“年将军这又是何必呢?我还想与将军大人长久合作呢,放心吧,你的妻子和儿子现在很好,过得很好,一顿三餐,我是不曾亏待他们的,不信的话,偌,这个给你……”
话音刚落,夜倾宴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
年羹强接过去一看,看到宣纸上面画着歪歪斜斜的老房子,正是他亲生儿子年庭春的手笔,他自打出生以来,庭春最喜欢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画画,画大房子之类的童稚小儿经常会做的东西,这样的老房子别人的小孩子是画不出来的,他两岁儿子的笔记,年羹强还是认得出来的,所以他忍不住泪水狂涌,看到了这个,就好像真得看到了,儿子年庭春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面前画着大房子,想想一个月之前,一家人还和睦融融,要不是夜倾宴这个狗贼,趁着年羹强将军深夜去军营处理军务,趁机入将军府邸掳走母子二人,要不然……
年羹强小心翼翼得把宣纸收起来,放在袖中,一直擦拭着眼泪,忍不住抽泣起来。
“啧啧,没有想到,年将军乃是一个好父亲。哈哈。”夜倾宴真是看不惯带兵的将领竟然哭哭啼啼的宛如妇人一般,然后继续说道,“如今你放心了。你儿子会画画,说明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年羹强没有言声,眸光拢在夜倾宴的脸上变得有些复杂,“稚子无辜,你应该不会把宸潋小公主,还有真正的宸宁大皇子怎么样吧。”
夜倾宴眸子闪射一道凌厉的刀光似的的寒芒,“这个,年将军就不需要操心了。他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和儿子。如今我能答应你不伤害你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对你是天大的恩赐了,哼,怎么着,你还想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是不是?如果你真是看重小公主和大皇子,你何来帮我把宸潋公主掳来,换你妻子和儿子性命呢?”
“我……”年羹强梗塞,说不出来,喉头就好像被鱼刺梗住了。
大陵皇朝椒房殿。
帝后斜斜靠在雕着芍药的锦绣贵妃榻上,但听的匆忙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细碎而来。
“皇后娘娘,奴婢从小烨子公公那里打听到,陛下派西陵轩的人彻查此事!”宫人若竹一袭碧色宫装,战战巍巍得站在帝后跟前,饶她赶着路儿,也不敢大气喘息,生怕搅了皇后娘娘的小酣。
沐筱萝轻轻得挥挥手,依然闭着眸皮养着精气神儿,“好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罢。还有,本宫要用些梅花糕,你去备一点。”
“奴婢这就去。”若竹倒吸了一口气,步伐稳健得退下去。
待若竹退下,沐筱萝双眸瞬得打开,一眼就看到宫梁上随夏风徐徐摆动的琉璃宫灯,如今还是午后,没到晚上,未曾点上,筱萝的双眸潋出一丝丝清明,若有所悟得点点头,心道,皇上他终究是派西陵轩的人彻查年羹强将军了。
西陵轩是赫连皇登基为天下之主之时,秘密设立的皇家机构,大到专门调查朝廷之臣是否存在卖官嬴爵,结党营私,小到地方上的贪官污吏腐败之事,一旦查清楚,则秘密逮捕,而且朝堂之上的臣子们也无法第一时间知道,因为一切的行动,皆是极为机密的,西陵轩的每个人都是脸贴面具,个个是武功高手,莫说沉香这般内功雄厚的人了,她这样子也是没有资格成为西陵轩的人。
从而试想一下,西陵轩的人是多么可怕。皇上他是从来不会告诉帝后这些东西的,只是沐筱萝自我发掘。
前一刻,赫连皇还在为年羹强副将辩解,说他一定不会背叛皇上,下一刻,赫连皇就找西陵轩的人前去调查,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踏上权力的巅峰,都会做出与尚未称帝之前的迥然不同的事情,重生两世为人的沐筱萝她当然明白这个到底,不过赫连皇在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日复一日的改变着,只不过他永远不变的,那就是对帝后那一颗炙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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