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才多大的孩子,竟然都自己怨念如此之深,沐筱萝心里头一颤,泪意灌溉而出,可她偏偏就不是不曾落下,倨傲得盯着他,向下面的宫人碧人喝道,“碧人,谁叫你带二殿下来到这里的?简直是大胆!”
“皇后娘娘,不是碧人,不是碧人的错,是二殿下他,是二殿下他恣意要跑过来这边的,不是……”碧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冤枉。
沐筱萝盛怒,召集几个来往的羽林军道,“你们给我拖下去,赏赐她二十个板子,叫她以后还敢如此胡作非为!”
“是我自己要来的,母后要打,就打我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干脆把我打死了算了!”宸礼声嘶力竭得怒吼着。
帝后心中愧疚难当又懊恼,赫连宸礼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以如此不体谅她这么一个母后的心呢,含着泪,过去,帝后赏了他一巴掌,“你给我下去,如果不好好悔过的话,就不准从西宫出来,你们给我把二殿下锁在西宫,听见了没有?”
“是,皇后娘娘!”御林军之中的一部分又拨出一些人来,护送二殿下去西宫。
东宫,西宫,一个朝东,一个朝西,相距甚远。
二殿下赫连宸礼直接就给架过去了。
裹上了新衣的御轲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微笑,他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够为干爹夜倾宴报仇,他知道按照这样下去,赫连皇与眼前的帝后对自己的宠爱以日俱增,如此下去,大陵皇朝日后的储君之位不就落入他一个九岁的孩子手中?这样他月与御轲可以联合干爹夜倾宴,不费吹灰之力,一手遮天了这大陵皇室的权位,恢复大华国,创作东华帝国的愿望就不日可以实现了!
干爹,你看到了吗?儿子总算得到了沐帝后的宠爱了,这大陵皇朝的下一任君主,就是我的了,也是干爹你的了——御轲在心里面默默得念叨着,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御轲手腕处突然被一柄尖锐的银针插入,那种尖锐的刺痛感,让他惨叫了一声,“哎哟,疼死我了。”
沐筱萝意料之中,不过脸上详作担忧得询问道,“皇儿,怎么了?可是新衣太小了,所以才会有不适的?”
“母后,这个袖子口好像有针,扎死我了。”御放吃痛的表情,叫沐筱萝之前还在为二皇子担忧的心情,有一丝丝报仇的kuài gǎn。
若竹目送着被打了二十个板子的碧人,极为为她同情,转过身子来,看见帝后抓着大皇子的袖子往上面一拉,陡然见一一滴殷红的就好像泉水一般的血渐渐涌了上来。也许是插得过于深入,所以才会如此。
“许是母后昨夜因为敢制新衣,困倦难当,一时不察,所以才误把针线遗留在这件新衣的袖口之中,没有及时放在针线笸箩之中,皇儿你会责怪母后吗?”
帝后温柔得替假宸宁拔出银针,然后拿帕子替他擦拭手腕上的血液,顿时间帕子一小半染成了一片红艳之色,仍然加以柔声得宽慰道。
叫御放觉得,就算自己再扎十针,二十针,三十针,那也是值得的。
“御……宸宁怎么会生母后的气呢,母后定是误会了!宸宁永远不会生母后的气了。”御轲怪自己被针扎糊涂了,差点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御轲,要不然死定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沐筱萝眼波一片温柔的笑意,“那母后谢谢皇儿了,等会儿母后叫若竹姐姐给你送一些膏药,母后的椒房殿有的是这种膏药,不管是烫伤还要箭伤。都极为有效的。”
“儿臣在这里谢过母后。”御轲深深得一弯腰,旋儿就把帝后哄得高高兴兴离开。
一转身之际,沐筱萝收敛唇角的最后一丝笑容,目光之中满是狠戾之色,心道,本宫如今手帕有了你的血液,到时候交给谷乘风恩师,你到底是不是赫连皇和本宫的血脉,到时候就一目了然了!
离开了太子东宫,沐筱萝马上回到了椒房殿,这一路上,皇后娘娘几乎是一路紧趋小跑的,若竹尾随在其后,都几乎快跟不上了,一直喘。
椒房殿站着赫连皇与谷恩师,今日朝廷之上并无大事,也就早早下了朝,他们正等待筱萝的结果呢。
帝后抽出手帕递给谷恩师,道,“这是刚才我从你孩子的手上取来的血,还没有干,趁早做试验吧!”
“好。”谷乘风抓着手帕,拿起小杌子上早已齐备好的一碗水,把浸了血迹的血帕浸入清水之中,这样,殷红的血迹慢慢得铺散开来,赫连皇这个时候也找来了一根银针眼睛都不眨一下挑开了大拇指,一滴血液顺势化入水中。
当两圈映红的血圈一步步得想要融合之时,两边血圈突然之间来了个泾渭分明,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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