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冷,她想这也许是冬天。在这粗陋的屋子里,四面镂空的花窗被堵得严丝缝合,也抵住空气中的寒。
她们一家子睡觉,趴窝的地方垫着厚厚的草。那些花窗很适合她现在的小身子出逃的,可惜有点高了,现在的她够不到。以后长高了,也长壮了,怕也还是用不上的,她闷闷的想。
拉屎拉尿的地方与她们睡觉的地方相隔不远,中间隔着一个小小地口子,是排粪口,及地的。现在小小的它能来去自如,将来长大了怕也不行了。唯一的希望就只是食槽附近的那张圈门。这一面是低矮的墙,一个豁开的口子上嵌着一张用木板钉成的简易的门。那门很丑,很简陋,上面的木板都是无用的或劣质的,参差不齐,凹凸无度。
至于食槽,平常里面总是盛着些馊水,开食时就会有些好料(对真猪而言)。可怜的点点刚开始很抗拒,后来看到别的猪只吃得津津有味,而猪娘奶水也越来越满足不了她的需求了,无奈之下也就吃上了,越吃越觉得好吃。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真是越来越像猪了。
现在她只想出逃,就连睡觉都要靠着矮墙,唯一的希望,心里才踏实。那门上大缝颇多,她常从那里望向外面。外面是乎是厨房,时不时会有些人畜来光顾,更有大米白菜,有小米馒头……美味呀!每次香味飘来,她就会去那破木头门上撞一脑门泄愤。
“唉——”她常常这般望着这个纯密闭的槽子叹气,痴望着,一坐就是半天,不如其它的小猪罗活泼。主人家有时看到了,就会从前面的矮墙上翻过来,将她还有其它一些安静的猪撵来撵去。虽然很不平却也无奈,人家是为他们好,给他们制造机会锻炼身体呢。
其实她的猪娘对他们一群聒噪的小东西甚好,奶水很足,他们还没有饿过肚子。她的母性不错,虽然那猪娘的伟岸身躯睡觉时还真是惊天动地,不过他们也从来没被猪娘压到过。他们到处拉屎拉尿时,那猪娘见了就赶人。用又尖又长,沾了很多杂物的嘴一拱的拱的,把他们推到方便处去。
话说,那猪娘睡觉的姿势她是不敢恭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如泰山崩塌,猪娘就那么直直的倒下去,膝盖都舍不得屈一下。要是她的哪个兄弟姐妹没跑及时可不就当场成了锅贴?!每想及此总是一脖子冷汗。还好人家是个合格的妈妈,知道自己的坏习惯,每次躺下前都会例行清场。
她甚至曾听到主人家的一个女人这样冲她男人骂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畜牲!看看你养的猪,跟你一样懒!把我家小猪仔压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泪了。
平常并没有太多娱乐活动,太冷了,大家总是抖抖簌簌地缩在猪娘的肚皮下。一家人猛扎堆子取暖,倒也和乐。可是令她郁闷的是,其它的兄弟姐妹都越长越壮,到底不是纯种的猪,她现在是越来越跟不上进度了。每次吃的都是最好的,可就是不长个,她郁闷主人更郁闷,人家不还指望着她换银子吗?而且她还发现,她的小蹄子在她的不断蹂躏之下,动作幅度大了很多,虽然用起来不如人手灵活,在猪里,她已经是SUPERSTAR了。通俗一点说就是猪妖一枚。
总之她现在是越来越没地位了,人家猪罗们都越来直壮,连老幺都比她长了。还好她脑子够聪明,哪个猪撞她就往哪躲,还有猪娘的宠爱,总之现在她还是小小的却再没有猪哥猪姐敢对她出手了。
主人家许是对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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