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过来那些山民、土族的力量;但是再也没有办法发挥出当初那种无所不至的骚扰和偷袭,遍地群起响应的效果来了。
这一方面是下游前来支援的太平军已经吸取了教训,而用粮食和物资加上刀枪的威逼利诱,强行征调走了这些后方村寨里的不安定因素/青壮年;
另一方面,则是则是以沿江各地的屯庄为单位,组织起来了许多支临时的巡护队,在各条大小路交汇的要冲和山口设卡,以盘查和拦阻往来的那些可疑人等。
再加上一些观察点上,有偿的安排了许多孩童来轮番进行监视和传信;因此,这一次官军对于太平军占据的巴县以东后方的渗透行动就自然大大了折扣。
除了组织起来了几次失败的偷袭之外,几乎所有翻山越岭绕路前往峡江道下游的人手,都再也没有能够回来,或是发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
而王秋本身,甚至还被征调去专门参加了其中一次伏击战斗;那是城中的大商贾孟氏阴使家人混出城去,意图联络乡土豪姓,以各自田庄中隐匿的部曲和家丁,举事响应官军而夺取北上的寨垒。
结果正好为闵勖手下的轻巡校尉邓处纳所查获;就此将计就计的先是将那些田庄里藏匿的部曲家丁,给聚集在一起当场围杀的溃不成军。
然后,又假意以孟氏的名义投书城外官军阵营当中,勾引官军来偷袭所谓北山寨垒和东山防营之间的“薄弱处”。结果在雨停的间隙,居然招引来了一只足足有三千多人的土蛮和官军混编队伍。
若不是事先费了老大气力,在天明时分将两门短管轻炮连同部分子药,给强行拖曳上山顶去,作为以防万一的后备的手段;他们预设在山腰间伏击阵地差点就因为人手不继,被这支仰攻不止的人马给强行突破和打穿了。
最后当雨幕重新下来之后,漫山遍野都是泡在泥浆里的尸体和蠕动如蛆虫的伤员;而太平军的伏击阵线也给冲垮了大半,至少产生了四百多人的伤亡。
然而官军的结果皆更加凄惨了,在被迎面轰击的炮射散子给打垮掉,最后一点强撑的心气和胜果在望的偏执;最后就在溃退当中慌不择路的摔死摔伤,相互推搡中的踩踏,更甚于追击的刀剑火铳。
最后,大概只有三四百名漏网之鱼,得以逃入到山下的雨幕当中去;而且根据事后派出的探子乘着雨水掩护,摸近侦查的结果;其中应该至少战死了一个以上泸水诸蛮的重要人物或是大头领。
因此,这些残兵败卒逃回去之后,很快就在那些土蛮的营地里爆发了持续不止的嚎哭声,以及随后肉眼可见的骚乱使然;甚至有人开始拉出队伍做出离营状。
虽然很快被就近的官军弹压下去了,但是在接下来的数次攻打当中,这些作为先发土蛮兵的士气和势头,明显比起之前低落和颓势而不那么卖力和蛮悍了。
因此,更多的官军也也相继出现在了攻城的序列当中;而进一步加强了攻守双方的战斗激烈度。但是把将校们召集去的都尉闵勖,却是面露喜色的当众宣称,这是官军要后力不济的征召了。
因此,如今除了部分维持城头最基本警戒和对应力量的士卒之外,其他都已经被击中起来轮番修整和修补甲械刀兵;只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只是接下来,就一连下了两天三夜的雨水,期间少停的间隙也不过是半顿饭的功夫而已。所以无论敌我双方都不得不保持了这种低强度的相互警戒和对峙。
随着遍地泽国的满眼泥泞,甚至连城外游哨和斥候之间相互捉杀的零星冲突,都由此停滞了下来。所以按照轮番值勤制度,几次前往城外设立临时观察哨和荫蔽接应点的王秋,也得到了一时清闲。
他如此满怀复杂心情感喟着,又举起手中的铁皮水壶,吞下一大口已经放凉却因为混入雨水,而显得有些变味的姜茶汤。正思量着待会结束勤务后,到伙房去弄点酸辣口味的胡汤。
然而,城墙内侧召集的哨子再度响了起来。不久之后重新披挂一新的王秋,就跟随在在一支轻装出城的队伍当中,迎着兜头盖脸的雨幕,而消失在城外的天地蒙蒙之中。
当他们在轮番替换的前哨指引下,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连特别加固的绑腿和胶面靴子,都被冰冷泥浆灌满和浸透之后,官军鼓号刁斗声依稀的营墙和拒马,已然依稀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王秋不由的心中一惊,难道这次来就是要偷袭官军的营盘么?然而负责带队的校尉邓处纳,却是一反惜字如金的口吻,突然骂出声来:
“干里凉,被骗了。。”
随即他手中用竹筒包裹的片箭,一发射在最近一座哨楼的站立人影身上,却是根本动都没有动上一下。这下大家都已经明白了。
这时候,后方的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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